慕凌寒也知道慕錦世在擔心什麼,點了點頭跟著巴勒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尼圖勒與慕錦世兩人,興許是為了掩蓋房中那腐臭的氣味,尼圖勒讓人在房中點上了薰香,只是那薰香的香味壓根就壓不住腐臭味,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實在是難聞到了極點。
「我知道你們中原人喜歡熏這種香香的東西,我們羌族人並不喜歡,不過為了遷就長公主,我也只能忍受了。如何,我的病可還有的治?」尼圖勒一副為慕錦世著想的貼心樣,伸出手來讓慕錦世診脈。
慕錦世卻並不上前:「難道王子不知道你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嗎?陳文為王子鋪了這麼長的路,難道連這個都沒告訴你麼?這不是病,所以不用診脈,解毒的藥就在瘴海的後山上,我采來就是。」
「原來這麼簡單?好辦,需要什麼藥,我讓人去采來就是了。」尼圖勒有些悻悻的收回手,似乎並不準備讓慕錦世離開。
「只要王子的人能認出什麼是解藥什麼是毒藥就行,那山上藥草不少有毒的和沒毒的,有的生的一模一樣,卻是兩種不同的東西,一個能解毒,一個能致命。」房中的怪味越來越重,慕錦世微微皺起了眉頭。
尼圖勒忽然坐起來,撐著手看著慕錦世:「原來,長公主是這般為我著想,還真是叫我感動呢!不如,我向周王提議,周國與我羌族聯姻,就將這洛水城周圍的三城作為聘禮,我與長公主成婚之後定會好生守護這周國的邊境。這叫周王也免去了一些煩心事,長公主又能覓得我這般英勇的郎君,這不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嗎?」
「長公主看見過我好的時候的模樣,那也是及其俊美的,嫁給我,長公主並不虧,我這般的好男人,周國可是尋不到的。」尼圖勒說著,慢慢朝慕錦世靠近。
伸出手就想去摸慕錦世,這樣的女子,到了他身下,不知道是何等模樣?尼圖勒面上越來越紅,也不知是那膿水的緣故,還是其他緣故。
「再靠近一分,這手就別想要了。」慕錦世神色淡淡,面上始終一片清明。
「這種在香里下迷藥的手段,早就被人玩膩了,虧王子還有心思拿到我面前顯擺。」
尼圖勒一愣,顯然沒料到慕錦世會聞出這其中的古怪。
「長公主還真是厲害,不過是一個小玩笑罷了。」尼圖勒收回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現在時間還早,我讓巴勒跟長公主一同上山去採藥,至於那位公子就留在這兒休息吧!長公主是聰明人,就不用我提醒別耍花招這樣的話了吧!」
慕錦世出了大門,巴勒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雖然是一臉不耐,可是礙於尼圖勒的命令,他也不敢對慕錦世怎麼樣,一路上只能聽慕錦世差遣。至於那脫臼了的手,巴勒是壓根就沒管,就那樣耷拉著。
緊趕慢趕後總算是到了山腳,上回的繩子還在,慕錦世也不管巴勒,飛身就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