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那兩個太監進御書房送湯的功夫,她站在門外,從門縫中遠遠看上一眼也好。劉世錦苦笑,她已經卑微到如此地步了,皇上什麼時候才能看得到她?
劉世錦想著,腳步加快了跟上了那兩個太監的步伐。
兩個太監腳步匆匆,卻不是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兩人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四下瞧了瞧,看著沒人,這才將那湯潑到牆角。
「哎,你說,這差事什麼時候是個頭,我是怕了皇上,但我更怕那劉世錦啊!你沒見,方才我說要端走這湯的時候,劉世錦那神色多恐怖。我這也是沒辦法啊!皇上不願意喝劉世錦的湯,讓我們都不要拿過去,我也只能找個地方處理了。」
「若真叫那劉世錦將湯送到皇上跟前,皇上定會生氣的。」
另一個太監點了點頭,用腳撥了點土在牆角:「是啊!也不知道那劉世錦是如何想的,頂著這麼個罪名伴在皇上身側。也不知道收斂些,成天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我若是她,得了皇上這般的恩寵,便老老實實的待在皇上身邊,也不肖想其他了。皇上留她,無非是看著她與公孫姑娘相似的容貌。她還不知足,成天做要皇后的美夢。」
「她也不想想,就算皇上真的是鬼迷心竅,想將她立為皇后,那朝中的大臣們願意嗎?就她那身份,配嗎?」
「行了行了,別抱怨了。趕緊走吧!」
兩個太監轉過牆角,卻發現劉世錦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兩人皆是一驚,面色都變了。
「劉,劉姑娘?你,你怎麼跟過來了。」背地裡嚼舌根被抓了個正著,這可如何是好?
劉世錦冷笑,看著那兩個太監,步步上前:「看來,你們時常做這樣的事,都做得十分的純熟了?我的一片心意,就被你們這樣糟蹋了?」
兩個太監被劉世錦嚇的不輕,本能的往後退:「不是,不是這樣的,劉姑娘,只是,只是皇上不想喝你的湯,奴才也不好說什麼。所以,所以只能這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能怎麼樣?還不是得聽皇上的話?」
「聽皇上的話?呵呵,你們確實是聽話的很,但,你們不聽皇上的話,頂多只是被責罰,若是不聽我的話,你們知道是什麼後果嗎?」她就說,她在湯里動了些手腳,為什麼一點成效都沒有。
如今總算是知道了原因,原來,這湯根本就沒有送到皇上跟前。她當然知道這兩個狗奴才不敢貿然造次,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
但越是知道這個,她心中的怒氣就越大,皇上如此厭惡她,已經厭惡到了,連她送的東西都不碰的地步?想到這兒,劉世錦再也忍不住,拿出袖中的毒藥,高高揚手。
那瓷瓶中的藥粉灑落在兩個太監身上,兩個太監登時神色大變,皮肉以肉眼所見的速度腐爛下去,兩人胡亂抓扯著身上的衣服,再向劉世錦求饒:「劉姑娘,不是我們願意的,解藥……」
可惜,沒等他們把話說完,就成了地上的一灘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