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本以為到了如今的地步,林丞相應該會將同謀都供出來,只是沒想到的是,林丞相進了天牢後一直不開口,軟的硬的都已經試過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獄卒們趕著跟皇上交差,可是卻如何都撬不開林丞相的嘴,實在是苦惱不已……
又是一番大刑伺候過後,林丞相總算是開了口,卻不是供出同黨,而是提出要見慕錦世,說他所有的話只對慕錦世說。這個要求倒不算不合理,獄卒通稟過皇上後,便將慕錦世請了過來。
慕凌寒本是要與慕錦世前去,擔心林丞相會耍什麼花招,慕錦世卻沒讓,只讓慕凌寒在別院好好休息,保證不會讓自己少根頭髮。
進了天牢,一股難言的臭味便撲面而來,天牢潮濕不已,不時看到有三三兩兩的老鼠跑來跑去。伴隨著那悽厲的哀嚎聲,叫人毛骨悚然。
獄卒恭恭敬敬的將慕錦世帶到天牢最裡邊,指著裡頭的一間牢房:「慕大小姐,犯人就在裡頭,他說了,只想單獨和你說話。小的就在前頭等著,有什麼事慕大小姐只管叫小的就是了。」
慕錦世微微點頭:「有勞了……」
天牢本就潮濕,林丞相所在的那天牢更是潮濕不堪昏暗不已,每走一步,腳下似乎都能踩出水,越靠近那牢房就越能聞到刺鼻的血腥味混合著的臭味,熏的人直作嘔。
牢房中地上扔著一把乾草,草上滿是已經凝固的黑血,上頭還躺著一個人,白髮覆面滿身都是血污,顯然,那難聞的氣味就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曾經不可一世的林丞相,被朝中眾人捧著的林丞相,如今就像一頭已經死去的牲口,躺在地上一文不值。
聽到動靜,草上的人抬起頭來,這才幾天的功夫,林丞相就消瘦了不少,面上也沒一塊好皮,看來,林丞相在這天牢受了不少的苦。
「慕錦世,你來了。」林丞相聲音干啞,像是一隻已經上了年紀的老烏鴉。他面上似笑非笑,看著陰測測的。
「聽說外祖父指名要見我,我自然來了。不知道外祖父可有什麼要說的?」慕錦世神情淡然,一身雪白的衣裙與牢中骯髒不堪的一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何總和林家過不去?若是你依靠著林家,以後好日子不會少,為何,非要和林家對著來?」林丞相很不甘心,他囂張了一世,臨了臨了卻敗在這樣一個小丫頭手下。
「呵,是我與林家過不去嗎?外祖父似乎忘了,一直,都是林家人要與我過不去,幾次三番陷害我,想要置我於死地。這些都不說,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毒害了我娘。以前你們欺負我打壓我也就算了,唯獨這件事,你們做的太錯了。」慕錦世冷眼看著匍匐在地的林丞相,一絲同情都沒有。
「哈哈哈,那是你娘該死,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憑什麼和我林某人的女兒爭?好在她已經死了,不然,現在也定沒有好日子過。」林丞相的神情癲狂,忽然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