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有些話要跟你交代一下。」慕凌寒眼中帶著幾許怒氣,語氣仍舊是那般的冷硬如冰。
倒是孫尚武早已習慣了慕凌寒的語氣,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似乎也料道慕凌寒會叫住他,飛快關好門,走到床邊。
「說吧!你這次又是在賣什麼關子,好端端的,怎麼就要當甩手掌柜了?你是真不知道燕長生對你這位子的覬覦,還是假不知道?」
「當初先帝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壓下燕長生這個苗頭,你倒好,直接將這江山就甩給了燕長生,你讓我說什麼好?」
慕凌寒並未理會孫尚武的話,只是緩了緩神,接著道:「我要在寒山寺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管出什麼事,你都頂著,這是你欠我的。」
說完,慕凌寒閉上雙眼,側身對著孫尚武,似乎不願再多說。
「我欠你的?我欠你什麼了?」孫尚武一臉不解,但見慕凌寒那模樣,似乎是不想多說,他也只能咬咬牙。
「也就我受得了你這個臭脾氣,換成誰都受不了,你只管去寒山寺吧!我會幫你盯著燕長生的,對了,那劉世錦你確定不帶著?到時候要是劉世錦自己跑去寒山寺找你,我可管不著。」
「若是她敢踏出宮門半步,殺無赦。」慕凌寒的語氣帶著幾許森冷,叫人不寒而慄,此時的他帶著無上的皇威,叫人不敢說半個不字。
孫尚武已經走到門口,聽見慕凌寒這樣說,不由站定腳步,可是慕凌寒並未回頭,這叫孫尚武也無法看到慕凌寒的神色。
有那麼一瞬間,孫尚武覺得,慕凌寒似乎已經想起了什麼,可是轉念一想,應該是不可能的,因為如果慕凌寒真想起什麼的話,第一反應應該是殺了他,而現在他還好好的,所以,應該是他多想了。
第二天一早,慕凌寒便乘坐皇輦離開了康城,隨行也並未帶服侍的人,倒是帶了不少暗衛和護衛。劉世錦早早的起身,一直追到了宮門口,期望著慕凌寒能改變注意,將她一同帶去寒山寺。
可是從始至終,慕凌寒都沒多看她一眼,這叫劉世錦很是氣憤,眼見著皇輦離開了皇宮。劉世錦收拾了包袱,想偷偷跟上去,可是才踏出宮門半步,就被孫尚武給攔住了。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敢踏出這宮門,便永遠都回不來了,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劉世錦咬牙,回頭看向孫尚武:「皇上如今龍體欠安,我理應隨行伺候,你這般阻攔我是什麼意思?我還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難道,你想讓皇上空閒下來,想起公孫錦世嗎?我若是時常跟在皇上身邊,便能保證皇上無法想起公孫錦世。」
眼見皇輦越走越遠,劉世錦當真是急的不行,可是被孫尚武這般攔下,她又無計可施。
「皇上願意怎麼做,是皇上的意思,我只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別怪我沒提醒你,皇上可是說了,若是你敢踏出這宮門,便可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