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只以為姑娘是個普通女子,沒想到姑娘居然與當年周國的慕家很是熟悉,說起來我與姑娘應該是有些淵源的,只是姑娘不知道罷了。我聽說宮裡的人都喚姑娘錦世,不若我也便喚姑娘一聲錦世。如今馬車已經快到國師府,不知姑娘是否有興趣前往國師府小坐片刻?」
外頭的景致越來越荒涼,已然是出了城到了城郊,再繼續走下去,便到了林軒的國師府,那國師府遠離人煙很是清淨,若是進去了,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饒是林亦初,只怕也沒辦法將人從國師府中帶出來。
公孫錦世淡淡一笑:「今日出來的匆忙,便不上門叨擾了,今日話說到此,我想,我與國師已經達成了某種約定。國師不用在我心上費心思,自然,我也不會主動找國師的麻煩。」
林軒自然一下子就聽出公孫錦世話中的意思,微微一笑:「姑娘是說,我若是做了什麼失當的事,姑娘也不會袖手旁觀,對嗎?」
他想要的是那至高無上的位置,自然無法做到安分守己。這女子這般也是在警告他,讓他不要做什麼不該做的事。
「倘若我說不呢?」林軒微微挑眉,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想繼續試探試探公孫錦世的底線在哪兒。
他認為這女子這般聰明,總不可能在這兒毒殺他,但他也不可能聽這女子的,往後就乖乖的做他這個國師,什麼都不做,所以,他倒要看看,這女子會如何做。
他對這女子無可奈何,他想看看,這女子對他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無可奈何……
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顯然,是已經快到國師府了,外頭的車夫並未開口,自然也是因為林軒有過吩咐,不得隨意打攪。
遠處傳來清脆的鳥鳴,很是歡快,窗口微風帶進的花香很是清甜,只是如今馬車中的氣氛卻並未因為這美好的景致而變得輕快,反而是有幾分沉重。
公孫錦世自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在手中把玩著,嘴角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國師的選擇,皇上無法干涉,我自然更是無法干涉,國師在南粵國位高權重,身邊能人異士無數,我是絕對相信,那些人能保國師一時周全。但,卻無法保國師一世周全。」
「如今國師如今是南粵國誰也無法替代的國師,但我想,要不了多久,皇上便能讓人看到他的才能,到時候國師有個三長兩短,誰又有功夫去追究那麼多?頂多是緬懷下國師的英年早逝,其他的,只怕就不會多想。國師與其在這兒預謀些什麼,倒不如趁早為自己以後做打算。」
「國師如今有身份有地位,若是藉機讓皇上放你出林都,尋個城奢華到終老,也不失為一種很好的選擇。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並沒有國師想的那樣美好,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國師應該是知道的。當然,我一介平民,也只是隨口一說,國師有國師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