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寒捏緊拳頭,環顧一周:「誰知道,這火是怎麼燃起來的?」
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走出來,道:「回皇上的話,這火,好像是有人從裡頭放的,而且為了加大火勢,似乎有人在裡頭潑了煤油,想必是這宮裡的宮女太監,知道欣貴妃犯下的罪名,自知脫不了干係,所以才這樣做的……」
若是一個兩個還好說,可是這一百多號人,就這樣都乖乖的在這寢殿被燒死,實在是太古怪,但如今,也確實是沒有證據,慕凌寒微微皺眉,拂袖而去。
「讓人將他們的屍骨好生收斂,給他們家人一筆銀錢以示慰問。將今日路過這兒的人都叫過來,仔細詢問,好好查清楚,這火到底是怎麼起的……」
太監們自然不敢耽擱,紛紛按照慕凌寒的話忙活開了。
孫尚武卻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著慕凌寒的背影,他知道,慕凌寒是心中愧疚。他並未追上去,而是轉了個身,避開了眾人,來到了湖邊。
湖邊微風習習,湖水波光粼粼,花香伴著微風,灑落一地,一個女子站在湖邊,悠閒的用糕點餵魚。
「武王爺這般好興致,居然看世錦餵魚,看來,皇上的麻煩事解決了。「劉世錦轉身,看了一眼孫尚武,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她一身白裙,神色淡淡,咋一看,與公孫錦世確實很像。
只是,了解公孫錦世的人都知道,她們看著像,但並不像。
「所以,我應該替皇上感謝你,幫皇上解決了常欣兒這個麻煩嗎?」孫尚武並未靠近劉世錦,語氣生硬,並無半分感謝的意思。他面上少有的沒有帶著半分笑意,有的,只是冷淡。
劉世錦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糕點盡數拋灑在湖中。
「世錦這般做,也是不想皇上繼續為常欣兒煩心,以前皇上有公孫錦世為他分憂解難,如今公孫錦世不在了,世錦便只能擔起這份責任。往後,世錦都會如這般,替皇上分憂,這樣,皇上就算不記得公孫錦世,也並不會覺得心中失落。」
孫尚武冷笑:「你是在與小錦世比?你覺得,你做的與小錦世做的,能比?常欣兒是有罪沒錯,她宮中的宮女太監難道有錯?那不知情的賣藥的掌柜難道有錯?你倒是替皇上想的周全,將那些無辜的人,一併除掉。」
「你可知,他們並不願做那些,只是迫於無奈罷了,就算他們有罪,但罪不致死,皇上都不想要了他們的性命。你倒好,居然給皇上做了這樣的決定。」
「單單就從這一點上,你就永遠都比不上小錦世,小錦世行事從來公正的很,並不會因為自己的一時不喜,遷怒任何無辜之人。不管皇上記不記得,你,永遠都比不上小錦世,永遠……」
孫尚武少有的這般動怒的神情,他握緊了拳頭,十分厭惡的看著劉世錦。當初,小錦世就不該將她從羌族帶出來,任由她在羌族做她的公主便是了,如今,這劉世錦簡直就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