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太子殿下,這樣的東西誰看了都知道是謀反的罪證,但有誰能證明這東西是我們的?難道就因為這東西放在這兒嗎?難道太子殿下不覺得此事太過蹊蹺嗎?為何今天說要搜府,就剛好在我府中搜出了這些?」燕勇自然不願束手就擒,他知道若是這樣被抓了去,等待他們的便只有死路一條。
常再全這般著急定他們的罪,無非是怕被他們牽連,哼,他燕勇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認罪……
「是啊!誰知道這是誰放在這兒的,今天攛掇太子殿下來搜府的人,最有嫌疑了。」王紅扶著李嬌起身,總算是說了一句還能聽的話。
生死關頭,就連王紅,也比平時聰明了幾分。
「二叔與三嬸這話的意思,是說這東西是我放下的?」燕長生也不是傻子,聽到這樣的話,自然無法當做沒聽見。他有些好笑,看嚮慕凌寒。
「我不願多說太多,我想,太子殿下心中應該有決斷吧!」
沒等慕凌寒開口,燕勇便接著道:「太子殿下自然不是糊塗人,但也架不住此事被有心人設計。我想證明我的清白,燕王又自有一套說法,這般只能請太子殿下派人徹查此事,不然,何以服眾?」
慕凌寒冷冷看向燕勇:「你認為,我有多餘的時間在這兒與你們耗著?」
燕勇低頭:「不敢,只是,此事實在是冤枉了我,若不查清楚,這樣情意定了我的罪,我如何服氣?」他知道皇上如今龍體欠安,太子殿下是絕對不能在這兒久留的,無奈之下,太子殿下肯定只能將他們帶回康城去審訊。
此去康城山高路遠,太子絕對不敢冒這個風險,如今擺在太子跟前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留下來徹查此事,第二條便是不問青紅皂白將他們就地正法。
第一條,太子等不起,第二條,太子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就處死了他們,回去後在皇上跟前也不好交代,所以他是篤定了太子不好辦……
「我眼睛不大好。」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公孫錦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聽著有些沒頭沒腦。
燕勇沒好氣看了公孫錦世一眼:「我們都知道王妃是瞎子,但瞎子不代表就沒嫌疑。」
公孫錦世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二爺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我眼睛看不見,但我的其他感官不錯,譬如說嗅覺。方才我在這包裹上聞到了淡淡的梅花香,這個時節沒有梅花,應該是梅花的薰香。我忽然想起,我第一次見二夫人的時候,二夫人身上就有梅花香。」
「不信,二爺可以去二夫人房中尋一尋,看有沒有梅花的薰香。」
燕勇聞言心中咯噔一聲,面上卻保持平靜:「梅花薰香又如何?用這薰香的人多了去了,你是想說什麼?」
「二爺先讓我說完……」公孫錦世上前兩步,摸索著拿過那包裹放在膝上。
「一般的梅花香自然是常見,但二夫人所用的梅花香中,還加了些梔子香進去,如此,那梅花香便顯得十分特別了,而這包裹上的梅花香,還帶著梔子的余香,不信,二爺可以聞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