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經沒事了,還請太子殿下前去告訴燕王殿下一聲,讓王爺派人來接我回去。」四周實在太過安靜,叫公孫錦世有些無所適從,以前她很喜歡很凌寒獨處,可是如今她卻覺得與凌寒獨處,總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因為她知道凌寒如今已經忘了她,而她,卻記得他們之間的一切。這樣兩人相處的時候,總會覺得有些彆扭。
「我怕你身上有其他的傷,還是多休息一會兒的好。」慕凌寒並不願意就這樣離開,只是尋藉口在拖延。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我已經沒事了,可以自己走。」說著,公孫錦世為了自己沒事,想要站起身來。
可還沒等她起身,就被慕凌寒按住了肩頭:「我說你要多休息一會兒,你就需要多休息一會兒。聽話……」話一出口,慕凌寒就有些愣住,他從不知道自己居然會用這樣寵溺的語氣與人說話,可是這話他說的尤其自然,就好像以前他曾經千百次這樣說過。
可是,他分明就不記得這燕王妃,他篤定他們沒有見過面,為何他會對燕王妃有這樣的感覺?
「我聽說你與燕王的婚事是父皇賜下的,既然你與燕王已經賜婚,為何你口口聲聲還尊稱他為燕王殿下?這般的生分……」許是為了轉移換題,慕凌寒問出了自己心中的一個疑問。
雖然他們兩人只是被父皇賜婚,還沒成婚,但兩個要成婚的人,怎麼會這樣客氣,客氣到有些生分。一點不像是要成婚的人,至少他沒見過要成婚的人這樣客氣的。
「這,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燕王殿下不介意,我也便沒改。就如同我稱呼太子殿下一樣,說明我心中十分尊敬燕王殿下。」公孫錦世神色淡淡,輕巧的解釋過去。
她只是不想自己與燕王殿下太過親昵,因為她知道,自己總有一天要離開燕王殿下,既然她無非給燕王殿下什麼承諾,那就從一開始就不要給燕王殿下任何希望,她是這樣想的……
慕凌寒心口一抽,本能的脫口而出「不,你以前不是這樣叫我的。」
話音還沒落,慕凌寒的頭便疼了起來,他難耐的捂住頭,微微俯身下去,看著公孫錦世的臉,這張臉,這張臉為什麼這麼熟悉……
公孫錦世雖然看不見慕凌寒的舉止,但卻聽得十分清楚,她熟悉的探上慕凌寒的脈,滿臉關切:「凌寒,你怎麼了?是餘毒還沒清乾淨嗎?」
手下脈象十分強健有力,是她希望的那般健康,一點事都沒有,公孫錦世舒了一口氣,還好,沒事。
「你知道我中過毒?」慕凌寒反手一把扣住公孫錦世的手腕,將公孫錦世拉近了些。凌寒,是了,他想聽的就是她這樣喚他。
可她叫的這樣親昵,而且也清楚他中過毒的事。他們之間,絕對不像她說的,只是遠遠見過一面的關係,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明明認識我,而且十分熟悉,為何要騙我?」慕凌寒繼續逼問,可是越逼問,頭就越疼,他控制不住。腦海中有什麼飛快閃過,快的他抓不住。
公孫錦世一臉蒼白,想要否認:「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