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撕下你的假面目麼?公孫錦世,你果然是個城府深沉的人,難怪燕兒被你騙了那麼久。」公孫遠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似乎想去撿那掉落在一旁的匕首,可是剛走兩步,便已經頹然倒在地上,他身上的傷比他想的要嚴重許多,連走幾步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麼?」公孫錦世越來越糊塗了,只覺得頭一陣陣發昏。眼前也陣陣發黑,她登時明白過來,那匕首上只怕還淬了毒。
公孫遠居然做了雙重的準備,就是要置她於死地,但,以她對公孫遠的了解,他是不懂毒的,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謀劃了這一切,指使公孫遠前來刺殺她,而公孫遠又為何會甘願受人擺布?公孫錦世自知情況不妙,悄悄吞下了一顆解毒丹。
眼下祖父凌寒他們都在這兒,若是被他們知道她中了毒,定會慌亂,現在可不是慌亂的時候,她必須弄清楚到底是何人指使了公孫遠。
而公孫遠又為何要這樣做,若不弄清楚便胡亂殺了公孫遠,豈不是便宜了那幕後黑手?
「你只管老實說,是不是劉家的人威脅了你與小嬸,你與我說了,我定會想辦法幫你。」服過解毒丹之後,公孫錦世總算是覺得好受了些。
「是啊!遠兒,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忽然要傷錦世?」此時,公孫康也上前,他雖然是心疼錦世受傷,但也不偏頗誰,以他對公孫遠的了解,公孫遠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
今天發生的事實在太過突然,叫人如何都想不到,他只想弄清楚事情真相,公孫遠似乎認為錦世做了什麼事,所以要殺錦世?
「劉家的人?呵呵,你們口口聲聲說劉家人害我們,你們是為我們好,可是如今看著,劉家人也沒壞到你們這份上呢!」公孫遠看著公孫康與公孫錦世,只覺得分外可笑。
「劉家人當初是利用燕兒對付公孫家,但也沒做出任何傷害燕兒的事,你們呢?口中說著是將我與燕兒當成自家人,可是卻做出如此惡毒的事,你們不想讓燕兒誕下公孫家的子嗣,明說就是,大不了我與燕兒離開公孫家,燕兒生下的孩子,也絕對不會冠你公孫家的名,只要你們直說便是。」
「為何,為何你要不說清楚,而是暗中用惡毒的手段謀害燕兒與她腹中的孩子?公孫錦世,燕兒如此相信你,聽你的話,每天按時服用你送去的安胎藥,可是燕兒不知道,正是那安胎藥要了她與孩子的性命,公孫錦世,你自己說,你害死燕兒與我未出生的孩子,你該不該殺?我該不該要你的性命……」
到了如今,公孫遠終於不再隱瞞,說出了一切,他只恨,只恨自己方才慢了一步,不然,如今公孫錦世早已斃命。無妨,雖然公孫錦世躲開了他的致命一擊,但仇兒姑娘說過,那匕首上的毒只要沾上一點,便能要了公孫錦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