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這劉燕看著難道還是有救的樣子?別說是郎中了,就算是公孫錦世來了,也救不回劉燕,為了達成目的,她可是給劉燕下了解不開的毒,就是在公孫遠回來那天,她用銀針刺破了劉燕的腹部,銀針上帶著劇毒,只不過當時劑量不大,所以當場沒有毒發。
那點劑量的毒也不容小覷,隨著時間的推移,毒會順著血液流遍全身。血液再將毒帶入劉燕的心,如此便會毒發。因為下毒到毒發的時間太長,所以等毒發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晚了。她可是掐准了時間下的毒,斷然不會出錯,這公孫遠真是個傻子,這時候找人來救劉燕還有用麼?
看著床上還沒斷氣的劉燕,仇兒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還這樣折騰?仇兒不動神色的走到床前,假意去看床上的劉燕,伸手摸了摸劉燕的額頭。
「公孫公子,你先慢著走,看看燕兒是不是發熱了?」指縫一道銀光閃過,劉燕本來虛弱的呼吸漸漸消失。
公孫遠聞言急忙走到了床前,先是探了探劉燕的額頭,察覺不到什麼熱度,接著便察覺到劉燕的呼吸不對,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劉燕便徹底沒了聲息。
至始至終,劉燕都一句話沒說,便咽了氣,公孫遠抓著劉燕的手,只覺得劉燕的手不住的從他手心滑落,不管他用多少力氣都是這樣,這不由叫悲痛欲絕,他死死的握著劉燕的手,不由痛哭出聲,這一刻,公孫遠只覺萬念俱灰。
仇兒一直在旁邊看著公孫遠痛哭,卻沒有半點同情,眼中還有幾絲不耐煩,人都死了,哭著有什麼用?她可是很忙的好嗎?還要趕著回去安撫劉康,這公孫遠就不能利落點嗎?
過了約莫一刻鐘,公孫遠還沒有止住哭泣,仇兒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開了公孫遠:「我與燕兒雖然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與燕兒早已是摯友,公孫家將燕兒殘害致死,就算你能忍,我也不能忍。如果我們就這樣放任不管,只怕會助長公孫家囂張的氣焰。我決定了,我要回去跟我夫君商量一番,看如何能給燕兒報仇。」
「還有你,公孫公子,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你在這痛哭一分,公孫家便得意一分,你還要繼續哭下去嗎?」
公孫遠感覺到劉燕的身體漸漸變得冰冷,他的心也跟著冰冷起來,他摸乾眼角的淚,看向仇兒:「我從小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加上自己沒權沒勢,就算想為燕兒報仇,也鬥不過那公孫家,仇兒姑娘,我知道你真心待燕兒,你幫幫我,我要幫燕兒報仇。」
很好,她想聽的就是這句話,仇兒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臉難色:「我自然是想幫公孫公子的,但我畢竟在康城勢單力薄,所以也有心無力,但公孫公子不同,公孫公子如今可是公孫家的人,至少現在公孫家還沒在明面上撕破臉皮,公孫公子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