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也是他從小帶大的,自然是學了他不少謀略,在他看來,鶯兒並不比當初的蘭兒與蕊兒差,所以,他便將這對付公孫錦世的事交給鶯兒去辦,希望鶯兒不會讓他失望。
聽到劉毅的問話,劉鶯兒心中一驚,她哪兒知道什麼對付公孫錦世的法子,她與公孫錦世交過兩次手,可都被公孫錦世給羞辱了,當初他們劉家如日中天的時候,祖父與皇后都拿公孫錦世沒辦法,她沒有祖父那般的城府,又沒有皇后那般的身份,她用什麼去對付公孫錦世?
祖父還真是高看她了,但是這話,她也不能對祖父說,她知道祖父向來十分討厭無用的人,所以她就如何都不會說她辦不到這三個字。
「祖父放心,鶯兒一直在暗中籌劃著名名,只是如今劉家實在是太過打眼,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鶯兒行事實在有些不方便,等過一段時間,鶯兒一定會給祖父一個滿意的答案!」對做不到的事,不用直接說做不到,只要往後拖就是了。這是劉鶯兒這麼多年與劉毅相處,自己琢磨出的經驗。
「嗯,祖父知道,你不會叫祖父失望的。」劉毅點了點頭,顯然此時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那麼多。
「對了,祖父,聽說劉康回來了。」劉鶯兒忽然想起還有一個人能給她做替罪羊,當即便提醒了劉毅。
「我知道,聽說他養好傷了,回了王府,算他還聰明了一回,知道我還沒消氣,所以沒來我眼前晃蕩。他的傷好了?」劉毅本是不想過問劉康的事,只要一想到劉康,就想到劉蘭的慘死,接著就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受的窩囊氣,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可是轉念一想,先前常再全說他們是一樣的,身邊都沒人養老送終,他這才想起多問劉康一句,不管怎麼說,劉康就是再沒用,那也是他們劉家的人,身上留著他們劉家的血,若是想劉家血脈不歇,他還得靠劉康給他,給劉家誕下後代,當初他將劉康暴打一頓扔到城外,現在想來,還是有些後悔,若是當初打死了劉康,那不是給常再全一個多了嘲笑他的機會麼?
「聽說是好了,只是這次劉康可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還帶回了一個女子,聽說那女子是個孤女,來歷不明,劉康卻疼愛得緊,成天耳鬢廝磨,連門都不願出。我也是偶然聽人說起才知道這事,如今劉家出了這麼大的事,祖父成天眉頭緊鎖,劉康身為劉家人居然一點不跟著擔心,還有心思享樂,劉家出了這樣的人,真是劉家的不幸。」
劉鶯兒的話成功的激怒了劉毅,他一把站起身來:「那個孽障,就算要找,也該找個身份對等,不求能幫劉家,至少別拖劉家的後腿。他尋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是什麼意思?叫人好在背後笑話我們劉家嗎?鶯兒,我們現在就去他府上,看看他到底還要不要臉面,順便,看看能將他迷得昏天黑地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