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時按照皇后的計劃,那常欣兒哪兒還有能解釋的機會,哪兒還有能翻轉的機會?別說是常欣兒,就連整個常家,還有公孫家,都脫不了干係,本來今晚,最大的贏家應該是他們劉家的,卻因為康兒打斷了皇后的話,讓他們從主動的位置,變成了被動的位置。
如今更是被人將了一軍,無力反駁,想那公孫家的公孫錦世那般機靈,為何他劉家的康兒卻這般愚蠢呢?真是不怕對手有多厲害,就怕身邊的人過於愚蠢。
今晚他們不是敗在公孫錦世之下,而是敗在康兒這瞎胡鬧打岔之下啊!劉毅思及此,不由老淚縱橫。
在旁人看來,劉毅這般舉動像是害怕了,只有劉毅知道,他這是惱怒悔恨都夾雜在一塊了……
旁人此時都沒出聲,畢竟該如何處置皇后如何處置劉家,都是皇上說了算,這個關頭,他們自然不好出來多說什麼,不過他們也不願離去,畢竟能看到劉毅哭的畫面可不多呢!
常再全此時一掃方才的憋屈,一臉揚眉吐氣:「丞相這是什麼意思?皇上還沒說什麼,丞相就先哭上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丞相是在皇上面前裝可憐,想讓皇上從輕處罰呢!方才丞相是如何說我的?我明明只是想回去給欣妃娘娘取那百年人參過來,丞相卻說我是想逃走。」
「如今看著,想逃走的可是丞相呢!丞相一句教導無方便將自己推脫了個乾淨,可方才丞相說欣妃娘娘的時候,可不是說的教導無方,丞相說的是我也參與其中呢!如今,我是不是也可以有同樣的疑慮?此事難道真的與丞相無關嗎?」
「若是此事與丞相無關,為何方才丞相要站出來幫皇后娘娘說話?還一口咬定欣妃娘娘就是做了品行不端的事?」
常再全咄咄逼人,自然不願這樣輕易放過劉毅。
「太尉大人,你方才也說了,為人父母的心,是這樣的,皇后娘娘就是再不是,那也是老臣的女兒,老臣怎能讓皇后娘娘孤立無援,而不為皇后娘娘說一句話啊?老臣只認教女無方這個錯,其他的,老臣絕對是不會認的,老臣沒有做過的事,如何承認?」
「當然了,老臣也知道太尉大人的本事,若是非要將此事扣在老臣頭上,老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劉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不願解釋太多。
「丞相就是丞相啊!連無賴的樣子都這麼理所當然。」常再全冷笑,回頭對黎王行禮道。
「皇上,欣妃娘娘今晚遭受如此傷害,更是差點被人誣陷致死,請皇上一定要重重懲罰這些別有用心的人,一方面是給欣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一個個公道,一方面也是警告世人,不可再用這樣的手段來陷害人。」
黎王挑了挑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劉毅:「丞相覺得,此事該如何定罪?」
出乎意料的,黎王並未直接宣布該如何懲治劉蘭,而是將這定罪的權利給了劉毅,自然是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