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丞相知道此事是丁佩佩所為,也一時間不好再逼迫夜辰熠,只能裝聾作啞,當做不知。畢竟,若是他再逼夜辰熠,便會將自己的女兒牽扯進去,他自然不願……
夜辰熠雖然不說,卻也對丁佩佩所為十分不滿。若不是太監來報,說丁佩佩身子不適,他也不會去看丁佩佩。
再次踏進丁佩佩的寢宮,夜辰熠只覺得空氣都冷了不少,丁佩佩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顯然是病了的模樣。看到這樣的丁佩佩,夜辰熠如何還生氣的起來,不由幾步走到床邊,一把握著丁佩佩的手,心疼道。
「這才幾天沒見?怎麼就成了這樣了?這些奴才都是做什麼的?為何不早點來稟報朕?」
四下的宮女太監被夜辰熠呵斥的不敢出聲,急忙跪地求饒。
「皇上明鑑啊!奴才是想去稟報皇上,可是皇后娘娘就是不讓,說是她有錯,只有這樣才能叫皇上消氣,若不是今兒個皇后娘娘昏了過去,只怕還不讓奴才去請皇上過來啊!」
「你們……」夜辰熠咬牙,還想說什麼。
丁佩佩一把擁住夜辰熠,小聲哭泣起來:「皇上,你別怪罪他們,都是臣妾的錯,臣妾知道這次是傷了皇上的心。可是臣妾寧願現在傷了皇上的心,也不願往後皇上想起來,滿心愧疚,因而寢食難安。皇上應該相信她,因為臣妾相信她,她不會做出叫皇上難做的事,不會做出叫周國難堪的事。」
「這麼多時日的相處,皇上難道還不了解她麼?若她真想爭奪這些權勢,皇上哪兒有機會走到如今這步?為何,不讓她就這樣去了,不要再追究了……」
「佩佩……」夜辰熠一聲喟嘆,他有他的無奈啊!朝中那些大臣逼迫他逼迫的厲害,不然,他何必將事做決?
「皇上不用擔心,此事是臣妾做的,丁丞相定不好再說什麼,而且,他們只是想讓周國的長公主死,皇上,讓周國的長公主死掉,此事不就完結了麼?」
丁佩佩抬頭看著夜辰熠,面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她面色蒼白,這般看著真是叫人心疼不已。
夜辰熠微微皺眉,自然是聽出了丁佩佩的弦外之音,他伸手擦乾丁佩佩的淚,嘆息一聲:「朕不得不說,有佩佩在身邊,是朕的福氣……」而這份福氣,恰恰也是慕錦世當初賦予他的。
很快,周國傳出一個消息,當日勾結羌族餘孽與夜冷翼一同謀害先帝的周國長公主慕錦世,已經被處死在大牢中了,新帝將慕錦世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此事,便已經告一段落,知情的丁丞相就算知道其中疑點重重,也不好再說什麼,因為,此事關聯著皇后,丁丞相自然是要保全皇后的……
而此時,慕錦世與孫尚武已經越過了周國的邊境,進入了黎國,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往黎國都城康城,不知為何,離康城越來越近,慕錦世就有一種近鄉情怯的膽怯,明明,她沒去過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