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隊伍出了都城,往江南而去,慕錦世慕凌寒孫尚武與慕詩茵四人乘坐一張馬車,隨著聖上出行,自然是無上的榮寵。慕詩茵面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不時朝外張望著,皇輦所行之處,百姓紛紛跪地行禮。
看著跪倒在地的萬民,慕詩茵眼中呈現出熱烈的光芒,不由浮想聯翩,自己以後會不會也有這般的待遇,出行時也有百姓這般相送……
出城沒多久,馬車忽然停下了,打斷了慕詩茵的神思,她不悅的掀開車簾朝外張望著:「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停下來了?」
不多時,一個太監匆匆忙忙跑過來,對馬車裡的人行了一個禮:「太子殿下,武王爺殿下,長公主殿下,實在是對不住,方才良王在前頭攔下了馬車,所以便耽誤了一會兒,這會兒又能繼續趕路了。」
慕錦世聞言,淡淡一笑:「不是說良王不來了麼?怎的又在半路上攔下了聖駕?」
「奴才也不知道,只聽說良王在皇上跟前痛哭不已,說是心中還放不下與皇上的父子之情,所以才半夜下山在這兒等著皇上的。長公主殿下也知道,皇上如今心思軟了不少,聽見良王那般說,也不好受,便讓我們準備了馬車將良王一併帶上了。」
慕錦世點了點頭:「知道了,多謝公公還特意來告知一聲。」
這次南下江南,腳程註定是不能太快,因為要顧忌周王的身體,一路走走停停,叫隨行的大臣們都叫苦連天,這可不像是來遊山玩水,一點遊玩的興致都沒有。
越靠近江南,路上的景致就變得秀美起來,山水也不似在都城看到那般蓬勃,自有江南的雅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王就不願下皇輦了,整日的吃喝拉撒都在皇輦上解決。
周王乘坐的皇輦不同於一般的轎輦,大小如同一間小房子,紅木雕花的窗子,窗子是特製的,放下窗子後,外頭的人看不見裡頭,裡頭的人卻能輕易看到外頭的情況。
皇輦里一應俱全,可坐可臥,因為太大,所以需要二十八人才能抬得動,外頭抬轎的都是身強體壯的大漢,抬著皇輦行走上山下坡如履平地,裡頭的人也是感受不到一點顛簸。
江南多雨,進了江南境內,便能深刻感受到,下雨便不能趕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們也只能就地搭起帳篷休息。周王的皇輦就那樣直接抬進了帳篷里,夜冷翼一直守在皇輦外頭,不時與周王交談兩句。
每天傍晚慕錦世都會去給周王診脈,這一路上,慕錦世是見周王最多的人。尤其是最近幾天,周王連皇輦都不下了,每天有什麼事都只讓人叫慕錦世過來,慕錦世的存在,襯的隨行的夜齊天與夜冷翼就像是個擺設。
他們兩人才是周王的親生兒子,關鍵時刻周王卻不依靠他們,反倒是依靠一個與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的無關人,這叫夜齊天十分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