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說我說!」
蘇母聽到薄司言這麼說一下子就著急了,她還不想死,她不想死!
蘇母渾身顫抖著,說道:「你、你保證,我說了這些,你就能放過我,我就都告訴你!」
「這我不能確定,不過你如果告訴了我,我會對你相對友好。」
聽到薄司言這麼說,蘇母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下去。
這就代表,不論她今天說了什麼,對方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薄司言居高臨下的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蘇母,說道:「去警察局,還是進黑匣子,你自己來選擇。」
蘇母抬頭看見薄司言那雙冰冷的眸子,最後心下一橫,說道:「這一切……一切都是……」
蘇母的話還沒有說完,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李秘書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邊說了什麼,李秘書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李秘書掛斷了電話,隨即看向了薄司言,說道:「薄總,蘇小姐來了。」
「她來做什麼?不見!」
薄司言的聲音冷了下去。
蘇母聽到蘇淺淺來了,原本臉上的表情一僵。
薄司言的視線重新落在了蘇母的身上,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這一切……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因為我欠了賭債,所以我害怕……只能綁架薄夫人!我求求你,我現在知道錯了,你不要把我關進黑匣子,我願意坐牢!我真的願意坐牢!」
蘇母一個勁的磕頭。
薄司言原本那雙眼睛卻危險的眯了起來,說道:「因為賭債,所以你綁架了沈曼?」
「是!因為我欠了賭債,我欠了八千萬!我根本還不起!我沒辦法……所以我才……」
「撒謊!」
薄司言的聲音愈發的冰冷,這一聲讓蘇母嚇得臉色慘白。
「我的手機號碼,薄家的位置,就憑你也能知道?」
薄司言上前,靠近了蘇母,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會讓人廢了你的手腳,讓你這輩子也不能再賭。」
對於一個賭徒來說,失去了雙手雙腳是多大的痛苦,蘇母當下就慌了:「你們、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不能……」
「你綁架沈曼的時候,難道就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薄司言的目光冰冷。
蘇母渾身的力氣都抽乾了,眼前的男人絲毫不打算放過她。
門外,蘇淺淺已經跑到了總裁辦的門口,保安將蘇淺淺攔住,蘇淺淺卻不停的往裡張望:「我要見薄總!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蘇淺淺從前深得薄司言的喜歡,眼見蘇淺淺要闖進去,那些人也不敢過多的阻攔,生怕傷到蘇淺淺。
總裁辦內,薄司言的聲音冰冷:「我說讓她滾,你們是沒聽見嗎?」
話音剛落,蘇淺淺就推門而進。
蘇淺淺一身素淨的裙子,是從前薄司言最喜歡的模樣。
薄司言皺著眉頭,冷冷的說道:「小李,把她給我趕出去。」
「是!」
李秘書已經上前抓住了蘇淺淺的手臂。
蘇淺淺卻奮力甩開了李秘書的手:「放開!」
面對薄司言,蘇淺淺鼓足了勇氣,說道:「你們誰也不能碰我!我懷孕了,我懷著你們薄總的孩子!」
蘇淺淺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周圍的人全都聽到。
門外,一些員工探著腦袋想要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
薄司言的臉色卻驟然變了。
這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可能是真的。
蘇淺淺走到了薄司言的面前,摸了摸自己還平坦的小腹,說道:「司言,這可是你的孩子,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子!你真的要這麼對他嗎?」
看著蘇淺淺的挑釁,薄司言攥緊了拳頭。
聽到蘇淺淺這麼說,原本癱軟在地上的蘇母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越是大家族,子嗣就越是重要。
既然都已經懷了孕,怎麼可能不進薄家的大門?
蘇母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後怕也跟著沒有了,反而帶著一絲興奮。
她馬上就要成為薄司言的丈母娘!薄氏長子的姥姥!
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薄司言冷笑了一聲:「你說你懷孕了?」
蘇淺淺揚起了下巴,說道:「你做過什麼,難道你自己不記得了嗎?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現在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讓你手底下的人把我趕走!」
薄司言的那雙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蘇淺淺明晃晃的就是威脅,薄司言卻不吃這一套,他對李秘書說道:「把她送到醫院,你親自看著做檢查,然後把報告給我。」
「是,薄總。」
李秘書對著蘇淺淺說道:「蘇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蘇淺淺一點也不害怕,她跟著李秘書就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她還掃了一眼在地上癱坐著的蘇母,蘇母看到蘇淺淺的神色,頓時明白了一切。
如果這個時候,她把蘇淺淺帶了出來,那她們母女倆都要完蛋!
如果這個時候她能夠忍一時之氣,等到蘇淺淺當上了薄夫人,她還是可以揚眉吐氣!
想到了這裡,蘇母壯著膽子看向了薄司言,說道:「薄總,我說的全都是實話,這都是我自己做的,沒有人指示!」
「很好。」
薄司言聽到了這個回答,他冷笑著說:「把人關起來,等到她什麼時候肯說了,什麼時候再把她放出來。」
「是!」
幾個保鏢立刻上前鉗制住了蘇母的雙臂,蘇母的眼中雖然還有害怕,但是因為有了蘇淺淺的這張底牌,她又燃起了希望。
等到人走後,薄司言看了一眼身側的保鏢,說道:「去仔細調查這個人的身份背景,個人資料,一切都要查的事無巨細,調查過後告訴我。」
「是,薄總。」
保鏢也退了下去。
辦公室內此刻就只有薄司言一個人,他有些疲憊的坐在了椅子上,他從抽屜里拿出了和沈曼唯一的照片,心中不由得苦笑。
那還是當初他第一次陪著沈曼逛街,沈曼在吃東西的時候,他拿起手機偷偷拍下的兩人合照。
他只有半張臉,而沈曼還在低頭吃點心。
拍下照片這件事,他一直都沒有讓沈曼知道。
按下快門鍵的時候,他也驚訝了,那個時候分明他並不喜歡沈曼,還總是對她冷言冷語。
薄司言揉了揉眉心,靠在了辦公椅上。
沈曼……你沒有死對不對?你為什麼不肯回來呢……
天色昏暗,客廳正播放著薄氏總裁夫人被綁落海的消息。
而事件的女主人公此刻正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新聞上對於此次事件的報導。
蕭鐸將一杯藥放在了沈曼的面前,說道:「感冒還沒好,就下地亂跑?」
沈曼抬頭,看見蕭鐸後,她將手中的藥捧在了手裡:「都三天了,看來當初就不應該選擇落海這個辦法,做個視頻忽悠一下薄司言多好。」
當時她和那些綁匪都已經商定了計劃,只需要她駕假死,就會在事後給他們一億美金,他們自然樂的多收一筆錢,所以很高興的就答應了。
她落水之後,本來是要靠救生艇游回去,不過蕭鐸和傅遲周卻突然出現,她跟著兩個人避開了那是快要追上來的搜救隊,先回到了蕭鐸的家。
事發突然,她也沒有想到蕭鐸竟然會準確無誤的找到她的位置。
蕭鐸淡淡的說道:「薄司言這幾天發了不少的懸賞令,如果誰能夠找到你,就能夠有一千萬的賞金,看來,他一點也不相信你死了。」
沈曼將手中的藥一飲而盡。
薄司言的心思很深,她不知道薄司言是怎麼想的,不過如今她假死脫身,她和薄司言之間的關係也將徹底結束。
只不過她還需要一些時間。
蕭鐸說道:「你想清楚,假死不過一時,遲早你還是要回到薄家,和他徹底做一個了斷。」
「我自然想的清楚,薄司言妻子的這個身份太麻煩了,總是耽誤很多事情,外面又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為了不讓他發現,我只能這麼做。」沈曼不由得笑了一下,說道:「說來,那些綁匪也算是間接幫了我個忙。只不過,我還沒有想出來是什麼人請動的這幾個人。」
那三個綁匪一看就是專業的,至少是做殺人買賣的人。
能夠接觸到這一類人的不多,總之,不會是林婉兒那樣的大家閨秀。
就在沈曼沉思的時候,蕭鐸伸出了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沈曼一怔,蕭鐸沉聲說道:「還是有點燙,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有傅遲周去查。」
聞言,沈曼沉默了片刻,問:「你出國這麼多天,去做什麼了?」
她很清楚蕭鐸的產業都在國外,按照前世的時間線來說,現在的蕭鐸還並沒有稱霸海市,和薄司言二虎爭山。
可是自從她重生之後,一切變得太快,她不確定接下來的走向會不會和前世一樣。
至少現在,蕭鐸似乎還沒有對海市有什麼大的動作。
蕭鐸看著沈曼認真的樣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伸手敲了一下沈曼的額頭,說道:「去……置辦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