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十八歲,天真爛漫,每天泡在圖書館裡衝刺高考。
傅旭東的十八歲,成熟穩重,坐擁傅氏家族掌權人的位置,然後在課餘期間處理一系列的公務。
甚至高三的時候,從海外知名大學轉學到了海城,第一天上學的時候身邊就配備了隨身保鏢。
為此,傅旭東轉學第一天就被找了家長。
傅旭東的爸媽來學校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偷感。
他們不是怕被別人看見丟人,而是怕被自己的兒子抓包。
「傅先生傅夫人,真的不是我們沒事找事,只是傅旭東太離譜了,上課的時候坐在後排玩電腦,現在身邊還跟著兩個黑社會!這讓我們老師怎麼好好上課啊。」
班主任叫苦連天。
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學生能夠像是傅旭東這麼離譜的。
江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老師,我們家東東最不喜歡玩電腦了,那個電腦是我塞給他的。」
「什麼?」
班主任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還會有家長給孩子塞電腦上學!
傅遲周說道:「老師,你也知道我們家這麼大的產業,總歸要後繼有人嘛,公司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家小東東一個人處理,你們學校的那點知識他早就會了,要不是為了拿這個畢業證書……」
見傅遲周說的太直白,江琴還拍了一下傅遲周,她正色道:「老公!委婉一點,東東不是為了拿這個畢業證書,只是為了更好的體驗一下學校的氛圍。」
實際上還是為了這個全日制的畢業證書。
班主任傻眼了。
「其實我們家兒子在國外這幾年混的也不錯,人家不讓他上課也願意給畢業證,但是他滿十八歲了,我們著急給他過戶公司,這才把他騙回來了。」
只見江琴壓低了帽檐,生怕被門口路過的人看到自己的臉。
「老師,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吧?我們兩個和兒子說的是住院,他要是發現我們馬上就要去海島度假,肯定會撂挑子不乾的!」
傅遲周和江琴小的時候把傅旭東當成玩具玩。
等到傅旭東長大了之後,兩個人就後悔了。
在怕兒子這一點上面,他們還沒有輸過誰!
「還有啊老師,我兒子身邊的秘書必須要有,不然很多工作沒辦法開展,這一個項目就是幾個億的進帳,要是虧了的話,明年你們學校的贊助可就沒有了。」
等到江琴和傅遲周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班主任早就已經張大了嘴巴。
這什麼和什麼!
「就這樣,我們還要趕飛機,就先走了哈。」
江琴和傅遲周兩個人飛快的起身然後朝著辦公室外面走去。
班主任回過神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偷偷摸摸的跑走了。
公司?
幾個億?
還有贊助?
「傅先生和傅夫人呢?」
校長和教導主任親自跑了出來,見到班主任愣神的樣子。
教導主任立刻上前,說:「聽說你叫家長了?傅先生和傅夫人他們人呢?」
「……剛走。」
班主任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校長就一臉著急的說道:「怎麼能讓咱們大股東走了呢!還有,誰讓你請家長的?」
新轉學而來的傅旭東是海外知名大學來的,而且剛剛繼承了傅家的家業。
短短六個小時內,傅旭東就已經成為了全校的焦點。
高三一班教室內。
蕭念用嘴巴頂著鉛筆,很是不滿的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傅旭東。
「我爸媽讓你來看著我的吧?」
傅旭東已經十八歲,和小的時候天差地別。
蕭念也有兩年沒有見到傅旭東了。
他比兩年前看上去又高了不少,從前上小學的時候,傅旭東還沒有她高。
如今卻比她高出一個頭還要多。
而且肩寬了不少,下顎線也很明顯。
一點也不像是高三的學生。
倒是渾身上下透著和自己老爸一樣氣質。
冷漠,深沉。
但自己老爸是真的冷漠,真的深沉。
蕭念怎麼看怎麼覺得傅旭東只是裝冷漠,裝深沉。
甚至蕭念想要指著傅旭東的鼻子罵一句:臭裝貨!
「你想太美了。」
傅旭東冷淡的說:「我老媽裝病讓我回國,就是為了給我過繼公司,好把爛攤子甩給我。」
「嗯?這個爛攤子不是一直都是我爸媽管嗎?」
聽到蕭念這麼說,傅旭東用餘光掃了一眼她:「你爸媽,已經做甩手掌柜很多年了。」
「啊?那公司都是誰管的?」
見蕭念一臉茫然的模樣,傅旭東將手裡的電腦朝著蕭念的方向轉了過去。
他敲擊了一下屏幕,說:「你說誰管?」
江琴和傅遲周很好的詮釋了什麼是養孩子用來養老的。
沈曼和蕭鐸也很好的詮釋了,什麼是做甩手掌柜的最高境界。
傅旭東十歲的時候,蕭叔叔突然好心想要教他金融知識。
後來還特地把他送到了薄氏進修一年。
之後,他又進了霍氏做了全面大改造。
出國那兩年,他被派到裴家實地考察,然後和裴阿姨學習了法律知識。
於是在金融,經濟,法律,人才等多個方面,傅旭東都達到了一個正常人無法企及的程度。
這個過程,有一種把他直接扔到不同的煅爐煉造的感覺。
爸媽還經常嫌棄他不陽光,一點都沒有他老爸年輕時候的風範。
可在這種環境之下,他的性格能開朗才怪。
「你都這麼忙了,幹嘛還來我學校?」
蕭念叼著吸管喝著牛奶,嘴裡含混模糊的說:「隨便買個畢業證不就好了,反正你都會。」
高中的知識根本難不倒傅旭東。
她不明白傅旭東幹嘛沒事找罪受。
看著眼前的蕭念,傅旭東緩緩地吐出了三個字:「我有病。」
「啊?」
蕭念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然後十分認可的點頭:「那確實!」
「蕭念!接著!」
教室外,一顆籃球朝著蕭念直直的砸了過來。
傅旭東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下一秒,籃球穩穩的落在了他抬起的右手,傅旭東甚至沒有抬頭看球來的方向。
門外的少年愣住了。
一瞬間,少年感覺被一股冷冽的目光掃過,看的他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