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驍說道:「走吧,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總不能真的讓傅遲周和琴姐兩個人都干明白。」
沈曼搖了搖頭,說:「在他們願意做的時候讓他們多做一會兒吧,我覺得傅遲周很有可能再過幾天就甩鍋不幹了。」
「甩鍋不幹了?」
霍雲驍皺眉。
蕭鐸在一旁笑了一下。
這幾天傅遲周動不動就崩潰,像是傅遲周的性子,本來就不適合做老總,現在傅家後繼無人,就只有他繼承傅國中的股份,繼續做傅家的掌權人。
傅遲周能夠願意管傅家這個爛攤子才怪。
到最後,還是要丟給他們。
「今晚,聚一下吧。」
霍雲驍說道:「我特地在四季酒店讓人準備了包間,到時候大家都來聚一聚,聚過之後,也要散了。」
他們本來就是因為光明會的事情才聚在了一起,如今光明會的事情結束了,他們也要各自去過自己的日子,去做自己的生意,然後繼續彼此的道路。
沈曼點了點頭,說:「都聯繫過了嗎?」
「聯繫過了,大家最近都在忙光明會的事情,今天難得抽出時間,能來的就一起聚一聚。」
霍雲驍抬頭看了一眼蕭鐸,說道:「不過薄司言那邊我也象徵性的送了請柬,他來不來就不知道了。」
蕭鐸淡淡的說:「他不來。」
聞言,沈曼面露疑惑:「你怎麼知道?」
「他沒這麼大的臉。」
「……」
看著沈曼的無語,霍雲驍笑了出來,說:「萬一人家就是想來湊個熱鬧呢?蕭總,人家前夫哥現在混的也不錯,你要小心了。」
「我老婆愛我,他搶不走。」
蕭鐸牽著沈曼的手,眉眼之間都是對與沈曼感情的自信。
傍晚。
沈曼和蕭鐸先去了包間,霍雲驍出去打電話聯繫人。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傅遲周和江琴便來了。
兩個人的臉上全都是處理公務之後的疲憊之色。
「說真的,以後這種事情就不要讓我們幹了,我們還是傷患好不好!」
說著,傅遲周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肩膀。
江琴說道:「可不是嗎?我也沒好到哪裡去。」
「傅遲周就算了,琴姐你可是好的很利索,威廉跟我說,從來都沒有見過哪個女漢子能夠好的這麼快,身體壯的和一頭牛一樣。」
霍雲驍從外面走了進來,聽著霍雲驍說的,江琴上去就拽著霍雲驍的耳朵說道:「你小子皮痒痒了是不是?別以為現在是霍家的掌權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琴姐!疼!疼!」
霍雲驍連忙求饒。
「看來大家來的都很早啊,我還以為我們會是第一個呢。」
崔靜書和齊衡兩個人也走了進來,他們現在經營海城的新企業,來往都很方便。
齊衡看向了蕭鐸,問:「厲雲霆沒來?」
說起來,這幾天都沒有見到厲雲霆。
蕭鐸說:「應該快了。」
江琴說道:「這幾天也不知道厲雲霆在忙什麼,每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出去之後就是十來個小時不回來,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談戀愛?算了吧。」
傅遲周說道:「什麼姑娘能夠眼瞎到喜歡厲雲霆?我不信。」
沈曼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說道:「厲雲霆的專業知識有限,所以我送他去和高人學習了,這會兒應該快下課了吧。」
「上課?」
傅遲周和江琴兩個人都愣了愣。
什麼課?
與此同時,薄氏公司內——
厲雲霆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不耐煩的說道:「差不多可以了吧?飯局都已經開始了。」
「還有十分鐘。」
「十分鐘還要計較?老子不玩了。」
說著,厲雲霆就要起身。
不過坐在對面辦公桌前的薄司言直接按下了桌子上的鈴鐺。
門口幾個彪形大漢直接攔住了厲雲霆的去路。
「你在我的面前每耽誤一分鐘,你就晚一分鐘離開,我也晚一分鐘下班。」
薄司言的語氣淡淡的,說道:「反正今天的飯局我不去,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
厲雲霆聽著薄司言說的話,就恨得牙根痒痒。
如果不是因為沈曼多事,非要把他送過來改造學習,他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換做從前的他,怎麼可能受這種窩囊氣?
「就這些破東西,當初我學的時候……」
「不用提當初。」薄司言低頭看著文件,說:「你學的那些都是厲氏的經濟犯罪手段,和正經做生意沒有關係。」
「……」
厲雲霆無可辯駁。
可是那些鑽法律漏洞的經濟犯罪,是厲氏創立根本。
作為厲氏的繼承人,他就只能學那些。
薄司言說道:「沈曼把你送過來,就是為了讓你學習什麼是真正的金融管理,以後厲氏走的是正經生意,你難道還要用以前的那些犯罪手段,出了事情就讓你的會計頂罪?說以後做正經生意的人是你,改過自新的也是你,學不學你自己看著辦吧。」
厲雲霆被薄司言說的頭疼。
幾天前擺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
要麼和薄司言好好學生意,要麼被沈曼舉報去坐牢。
那女人真的是心狠的可以。
大家都是死裡逃生過來的,竟然說舉報就要舉報。
他是沒辦法,才被迫說了那些屁話。
齊衡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被沈曼拿捏得死死的。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管沈曼的舉報,因為他們心裡都明白,就算是他拒絕了沈曼,不學這些正經生意,沈曼也不會舉報他。
可他還是答應了。
至於原因……
厲雲霆想到從前沈曼對裴姍姍說的那些維護自己的話,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決心做一個好人。
既然要做一個好人,彌補從前所做的那些壞事,總歸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本來他是想要用這條命來償還自己從前做的那些壞事,可是沈曼卻對他說,死了很容易,像是他們這些人,都是從生死里走來的,真的死了也不怕,可死了改變不了什麼,為什麼不用自己的生命去做更多好事?做好人的那一刻,身為壞人的自己就已經死了,這個世界少了一個壞人,卻從此多了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