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鐸的喉嚨滾了滾,他伸手抵住了沈曼的後頸,就在即將狠狠吻上她的那一刻,蕭鐸恢復了理智,他隱忍著眼中的欲望,低啞著聲音說:「如果你清醒的時候也這麼想,我可不會放過你,不過……現在不行。」
沈曼的眼中還是茫然,蕭鐸一記手刀打在了沈曼的後頸處,沈曼下一秒便昏厥在了蕭鐸的懷裡。
蕭鐸用浴巾將沈曼的身體裹得嚴實,隨後橫抱在了懷裡。
沈二伯和秦氏此刻正在門外,沈二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秦氏卻是一臉的緊張。
只見蕭鐸抱著沈曼從房間走了出來,蕭鐸的眼神像是冰冷的刀子一樣掃過秦氏。
秦氏害怕,心虛的移開了眼睛。
「這筆帳,回來我會跟你們清算乾淨!」
蕭鐸只留下這一句話,就抱著沈曼匆匆離開。
沈二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請,他懷疑的看著身側的秦氏,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那蕭鐸有毛病!跟我有什麼關係!」
秦氏支支吾吾的撂下這句話,轉頭就走了。
醫院內,沈曼的手臂上吊著鹽水,已經昏迷了兩個多小時。
她的臉色發白,看上去十分虛弱。
等到沈曼悠悠轉醒,已經是晚上。
「江姐姐……」
沈曼的聲音乾澀沙啞。
江琴在一旁守著,聽到沈曼的聲音,急忙上前:「你總算是醒了,哪兒不舒服?我這就叫醫生過來!」
「等一等……」
沈曼拉住了江琴的手臂,問:「蕭鐸呢?」
「阿鐸和傅遲周出去了,具體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也不告訴我。」江琴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收到電話的時候我都要嚇死了!」
沈曼思緒回溯。
她記得自己中了藥,只是之後的記憶有些模糊。
正在沈曼仔細回想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她去拉扯蕭鐸衣服的一幕。
沈曼的臉猛地紅了。
「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一旁的江琴緊張地問。
沈曼連忙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有想到!」
江琴一愣,疑惑的問:「怎麼……反應這麼強烈?」
沈曼慌忙的移開了眼睛,她平復下此刻的心情,對著江琴說道:「我只是照常去家裡參加家宴,秦氏安排我認識秦家目前的掌權人秦天瑞。」
「就是那個年過四十了,娶了兩房老婆最後都離了的秦天瑞?」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江琴很快就明白了秦氏心裡是怎麼想的。
「她怎麼敢?你現在還是薄氏的夫人!她不要命了嗎?」
「她是篤定了我和薄司言會離婚,所以想要給秦家找一條門路,也是為了日後更好的爬在我的頭上。」
沈曼很清楚秦氏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秦氏竟然敢在家宴這麼重要的場合計劃這種事。
如果她當時有所察覺的話,或許就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後來呢?她給你下藥了?」
江琴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
這可不是簡單的設計,怪不得蕭鐸把人送到醫院之後怒氣沖沖的就走了。
沈曼皺著眉頭,說道:「我暫時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給我下藥的,當時我被關到房間裡的時候,手機也找不到了。」
「這個秦氏,真是有點本事!從前我真是小看了她。」
江琴氣的牙痒痒,她說道:「曼曼你放心,我這就去沈家,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回來!」
沈曼拉住了江琴的手,說道:「蕭鐸和傅遲周已經去了,你現在幫我辦出院手續,我要親自去看。」
「好。」
江琴沒有拒絕。
鬧出這麼大的事情,當事人怎麼能夠不在呢?
辦好了出院手續,江琴就開車帶著沈曼去了沈家。
與此同時,沈家已經一片狼藉。
蕭鐸帶著人闖進沈家的時候,沈二伯的臉色已經不能再難看:「蕭爺!你這一次兩次的到底要做什麼?我們沈家到底哪裡得罪了你?」
「問問你的好媳婦。」
蕭鐸的眼神狠厲。
秦氏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沈二伯知道蕭鐸不會無緣無故的就來鬧事,他轉頭看向了身邊的秦氏,問:「你又和你這個好兒子聯手做了什麼?!」
秦氏被嚇得一激靈,不敢動彈。
沈文軒實在是看不過去,立刻沖在了秦氏的面前,對著沈二伯說道:「爸!這分明就是這個蕭鐸不講道理,跟我媽有什麼關係!」
「你給我住口!上一次你害你姐姐,要不是蕭爺手下留情,你能這麼早的出來?你這個逆子!還不給我滾一邊去!」
沈文軒被沈二伯罵的抬不起頭,又不敢忤逆,只能臉色難看的站在了一邊。
沈二伯正色道:「蕭爺,你有話直說,曼曼到底怎麼回事?」
他當時在門口看見沈曼被蕭鐸抱走的時候就愣住了。
沈曼應該是薄司言的妻子!怎麼到頭來倒是和蕭鐸不清不楚起來?
「好,那我就直說。」
蕭鐸抬手,身後頓時有兩個黑衣保鏢將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秦天瑞抬了過來。
秦天瑞跪倒在地上,秦氏看到這一幕之後魂兒都要嚇飛了。
「媽!」
沈文軒急忙扶住了秦氏。
秦氏的臉色難看,喊道:「你們蕭家的人也太不講道理了!人說打就打!還有沒有王法!」
「那就報警。」
蕭鐸拿起了手機,上面赫赫然是報警電話。
看到這一串報警電話後,秦氏又不敢說話了。
蕭鐸說道:「也好讓警方調查調查,你們姐弟兩個在串謀什麼,又都做了什麼!」
「我……」
秦氏此刻就像是見了貓的老鼠,一句話也說不出。
沈二伯意識到了不對,他轉頭問秦氏:「當時我問你的時候你就吱吱嗚嗚!現在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你這麼求著我讓你弟弟參加家宴,你們姐弟倆到底在串謀什麼?!」
「老公……你聽我跟你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氏想要解釋,但是沈二伯卻甩開了秦氏的手,說道:「是不是你們又想著害曼曼?說!」
「老公……這跟我沒有關係!我真的不知道啊!」
秦氏害怕的連連擺手。
倒在地上的秦天瑞聽到秦氏這麼說,連忙開口:「姐!你求求姐夫!救救我!我不想被抓走!救救我啊!」
「你給我閉嘴吧!明明是你色慾薰心,跟我有什麼關係!」
秦氏的一番話,讓沈二伯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你們怎麼敢?!」
沈二伯暴怒,秦氏也連忙說道:「老公!你聽我跟你解釋!」
此時,沈曼和江琴兩個人也已經進到了沈家,看到沈家此刻一團亂,蕭鐸手底下的人還在搜查東西。
看到了沈曼,秦氏的臉色更加不好。
沈二伯見沈曼來了,便走到了沈曼的跟前,對著秦氏說道:「你當著曼曼的面給我好好的解釋!給我一個交代!」
秦氏害怕了,她慌忙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天瑞,說道:「你也知道我這個弟弟離婚兩次了,本來就不好找媳婦,再加上我想著大小姐和薄司言也要離婚了,想著這兩個人要是能成了,不也是親上加親嗎?」
秦氏畏縮著,又說:「況且,況且……大小姐離過一次婚,離婚的對象還是薄司言,怕是以後都不會有人敢要了,和我這個弟弟也是相配……」
「我呸!」
江琴直接怒道:「也是相配?虧你說的出來這句話!也不嫌害臊?」
秦氏的臉臊的緋紅,卻還是不要臉的狡辯:「我、我這也是為了大小姐的婚事著想,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大小姐,何必叫人過來讓自家人難看呢。」
「你情我願?」沈曼冷笑:「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你給我下了藥,事後倒成了你情我願!」
「什麼?」
沈二伯一臉震驚:「曼曼,你說的這是真的?」
「二伯,我不會冤枉她,她收走了我的手機,把我反鎖在房間裡,若非是我以死相逼,此刻二嬸和秦天瑞的計謀怕是早就得逞了。」
秦氏怒道:「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明明是大小姐你被發現了之後害臊,硬要賴在我們的身上!」
此時,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個保鏢的聲音:「爺!找到了!」
保鏢將沈曼的手機還有一個小藥瓶交到了蕭鐸的手裡。
此刻秦氏的臉色大變。
這東西她已經讓人扔了!怎麼可能還出現在這?
此時,之前引領沈曼上樓的女傭被押到了跟前,秦氏的臉上徹底沒有了剛才的理直氣壯。
蕭鐸將手裡的藥瓶扔在了地上,冷冷的說:「你想要證據,我現在就給你證據!」
沈二伯額間的青筋暴起:「真是你做的?」
「老公!這、這都是我這個弟弟出的主意,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姐!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分明是你說沈大小姐長得好看,要幫我撮合!怎麼你現在倒是往我的身上潑髒水?你是成心想要我死啊!」
這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得罪了蕭鐸會是什麼下場?他可還沒有活夠!絕不可能當這個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