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在古堡裡面寂靜了一會兒,又響了起來,不斷響起的槍聲逐漸引起了眾人心中的恐懼。
只見其中一個人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舉著手,道:「我、我是光明會的成員。」
不想死的也紛紛站了起來:「還有我……我也是……」
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古堡里,足有七八成的人都站了起來。
剩下的大多都是光明會一早準備的『貨物』,他們也站了起來,說:「饒命……蕭爺饒命……我們就是被僱傭的,我們也不知道背後的老闆是誰!」
那些方才還在陪這些大老闆說笑的男男女女紛紛站了起來。
他們是這裡面最衣不蔽體的那個,此刻一個個都瑟瑟發抖,生怕蕭鐸會用槍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你說你們是光明會的成員……那就拿出證據來給我看。」
蕭鐸做回了椅子上,就這麼看著站起來的那些人。
場內,蕭鐸的人用步槍的槍枝對準了那些人的腦袋,他們根本不敢說謊,更不敢亂動。
生怕一個不小心蕭鐸就要了他們的命。
「蕭爺!我是光明會的成員,我、我有證據!這是光明會的徽章!我有!我真的是!」
當其中一個人拿出徽章的時候,其他的人也紛紛效仿,一個個的都拿出了代表光明會成員的徽章。
徽章上面是一個太陽。
手下將這些徽章全都放在了蕭鐸的手裡,蕭鐸不過端詳了一會兒,便說道:「兩天前的晚上你們在什麼地方?」
「什麼……」
「我話只問一遍。」
蕭鐸隨手將徽章扔給了自己旁邊的下屬,他將子彈重新上膛,眾人都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們……我們那兒也沒去,真的哪兒也沒去!」
那些人顫抖著,幾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當知道這幫人那兒也沒有去的時候,蕭鐸就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光明會的核心成員,頂多算是光明會的錢袋子。
其中一個人連滾帶爬地爬了過來,說道:「蕭爺,我們雖然都是光明會的成員,但是我們平常只是出席這種光明會舉辦的晚宴,在這海外,大家都知道進了光明會就是身份的象徵!只要是加入了光明會短時間內我們都能夠完成階級跨越,我們加入也只是為了錢!我們真的什麼都不是!求蕭爺饒命!」
他們這幫人,在海外也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只不過面對蕭鐸這樣的狠人,他們也就只有求饒的份。
誰不知道,當年在海外的蕭鐸是個瘋子!
誰也不敢去招惹一個瘋子,生怕最後害慘了自己。
蕭鐸抬起了手中的手槍,用槍口抵住了剛才那個人的下顎,說道:「光明會的核心成員都有誰?」
「不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只是加入光明會的小會員!圈裡面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是將自身獻祭給了光明會,光明會就能讓你走上人生的巔峰,完成上流社會的階級跨越,擁有比從前還要富有的財富和地位!每個月,光明會都會舉辦像是這樣的晚宴……我們只需要每個月奉獻錢財就可以,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我們做!」
那人顫抖著,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光明會的信息全都泄露了出去。
「這麼說來……你們也沒什麼用處。」
當聽到蕭鐸說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的臉色變了。
蕭鐸說道:「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有罪,既然有罪,那你們就讓你們的靈魂留在這個古堡,為你們所犯下的錯誤去贖罪。」
眾人還沒有明白蕭鐸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周圍的槍聲便接連響起,一時間古堡內慘叫聲不斷,不過片刻的功夫,空氣中就只瀰漫著血腥氣。
「瘋子……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男人嚇得屁滾尿流,整個人不住的顫抖,發了瘋一樣的朝著古堡外面跑去。
可還沒有靠近大門,男人就被一槍斃命。
「爺,這裡交給我。」
「處理乾淨,別讓人看出破綻。」
「是。」
夜色中,蕭鐸一個人離開了古堡,那雙冰冷漆黑的眸子裡面透著一絲寒光。
這樣的眼神,只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慄。
自從來到海外的那一天,所有人在蕭鐸的眼中就都不過是個死人。
車內。
沈曼做了個夢。
夢裡,她又回到了那個美夢,成人禮上每個人都洋溢著笑容。
突然,一聲槍響結束了周圍的一切。
周圍變得一片漆黑。
她只能夠聽到有人走向她的聲音。
『啪嗒』
『啪嗒……』
腳步聲由遠而近。
沈曼側過頭去,便看見蕭鐸朝著她走了過來。
她正高興地撲到蕭鐸的懷裡,卻看到了他冷若冰霜的側臉,還有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眸子。
「阿鐸……」
沈曼的口中喃喃著。
這像是一個醒不過來的噩夢。
蕭鐸舉起了槍,漆黑的槍口對準了她的身後,只聽見『砰』的一聲槍響。
沈曼害怕的捂住了耳朵。
她顫抖著回頭去看。
卻看見了渾身染血的霍雲漣。
「曼曼……」
霍雲漣張口,似是想要說什麼,可下一秒,他就如螢火一般逐漸消散。
猛的,沈曼睜開了眼睛。
此時,額間突然傳來了一陣冰涼。
沈曼條件反射的躲開了:「誰!」
蕭鐸坐在了沈曼的一側,他剛才伸手去觸碰沈曼的手一頓。
「是我。」
蕭鐸低聲說:「你燒的厲害。」
「阿鐸……」
沈曼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可是她看著蕭鐸那滿是擔憂的眼神,卻突然想到了剛才在夢裡,蕭鐸毫不留情開槍的表情。
她從沒在蕭鐸的臉上看到過那樣的神色。
「應該不是發燒……就是古堡里的氣息,我有點不耐受。」
沈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是燙的厲害。
那種催發情慾的甜膩香氣,幾乎將人的感官全都打開了。
「所以你就掐你自己?」
蕭鐸只是稍稍掀開了沈曼的裙擺,便看到了她大腿上的淤青。
他的眸子沉了沉,說:「對自己這麼狠,就沒想過我看到會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