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蕭鐸領著沈曼走到了教堂外面。
只見教堂旁邊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他們的人在這裡搜查線索。
沈曼說道：「這間教堂在海城已經上百年的時間了，而且在市中心的區域，白天的時候這裡車來車往，算是一個文化建築物的景點，記得之前這裡出現過幾起失蹤案，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有人說這間教堂在戰亂的時候死過很多的人，所以鬧鬼，很多探靈的人過來，想要找噱頭，可是最後全都無疾而終，後來因為引起了恐慌，到了晚上這條街就會戒嚴，基本不會有車輛駛入。」
「我的人一定不會出錯。」
蕭鐸皺著眉頭，說道：「這間教堂，一定是他們的聚集地。我想不止這一出，全國上下，都有他們的窩點。」
沈曼的腦海中不免浮現出了之前在錦榮酒店看到的那些人。
他們的眼神冰冷如刀，到現在沈曼還會因為那樣的場景感覺到不寒而慄。
「阿鐸，我有一個想法。」
沈曼的聲音沉重，她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錦榮酒店，我和裴姍姍所經歷的獵人遊戲？」
「記得。」
「我之前應該跟你聊過，那個獵人遊戲，厲氏也有。而且厲氏每年，甚至每月都會舉辦那種晚會。」
沈曼說道：「那個時候我一直都覺得厲氏舉辦蒙面晚會，不過是想要拴住那些有錢的人，可是換一種想法，厲氏所做的這些，未嘗不是獻祭儀式的一種，它給我的感覺和在錦榮酒店那次大逃殺的感覺是很相似的，或許……厲氏的上一代掌權人也是這個教會的成員，他曾經見過這種獻祭，他延伸出來這些遊戲，只不過是在仿冒真正教會的獻祭儀式。」
說到這裡，沈曼便又想起了白淑媛。
當時白淑媛將自己所有的財富全都給了舒萬通，才換來的一次機會。
可是舒萬通在厲雲霆的面前都要彎下腰說話，哪兒來這麼大的本事動用這麼多的力量？
當初她以為是薄彥的支持，可如今看來，這其中肯定有大問題。
蕭鐸似是知道沈曼在想什麼，他便說道：「舒萬通已經死了，現在舒家的家主，是舒陶。」
「小陶……」沈曼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阿鐸，或許我們要去一趟洛城了。」
厲雲霆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的訊息。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可能是背後那個隱藏的推手。
他們必須要飛一趟洛城，從舒家找到更多的線索。
事不宜遲，沈曼和蕭鐸當晚就飛到了洛城。
沈曼和蕭鐸到達機場的時候，舒家的司機就已經過來迎接。
舒家內。
女傭已經準備好了早點。
沈曼和蕭鐸剛剛到，舒陶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一晃小半年的時間，舒陶已經和從前不太一樣了，不管是穿衣打扮，還是行為舉止，都比從前要更加的得體，而且她的臉上也已經褪去了稚嫩和青澀，多了幾分成熟沉穩。
「沈小姐，蕭先生。」
舒陶請兩個人落座。
沈曼和蕭鐸坐在了桌前，舒陶道：「我知道兩位是趕飛機過來的，所以特地讓人準備了早餐，我們邊吃邊說。」
「好。」
只見樓上一個女傭將手中的文件遞到了舒陶的手裡，說道：「小姐，您要的文件。」
舒陶點了點頭，她將文件直接交給了沈曼，說道：「這就是你在電話里說想要的那批文件，我挑選了一下，感覺這裡應該是你想要的內容。」
「麻煩你了。」
「不麻煩，如果不是沈小姐，我現在還是厲家的一個小女傭，是沈小姐你教會了我如何掌握自己的命運，這份恩情，我永遠都記得。」
「做出決定的是你自己，其實你不用謝謝我。」
「話是這麼說，但是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成為現在的舒家家主。」
舒陶曾經在厲雲霆的身邊學到了很多，如今才能夠將舒家管理的這麼井井有條。
如今厲雲霆出了事情，她自然也不可能不管不顧。
沈曼翻開了文件，裡面寫著的全都是這些年來，舒家的出帳，另外還有舒家一些不乾淨的生意，包括這些年，舒家都幫助厲氏做了多少的事情。
舒萬通是一個老狐狸，這種帳目舒萬通算的很明白。
只可惜，這些東西並不能夠威脅到厲雲霆，反而還給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
這應該就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這些年來，舒家竟然給了厲氏這麼多的分紅，這個舒萬通到底圖什麼？」
「厲家的人脈錯綜複雜，我想應該是舒萬通有把柄在厲氏的手裡，或者是從厲氏這裡攫取到權利，沈小姐也在洛城待過一陣子，應該知道，洛城從來不缺乏有錢人，缺少的則是手握實權的人，像是舒家，在這洛城出了厲家之外，就是他一家獨大。」
說到這裡的時候，舒陶又想到了什麼，說道：「我剛才在翻閱手中帳本的時候，也看到了這些年給舒家好處的人，他們有的是想要巴結厲雲霆，有的是想要躋身洛城的上流人士，完成階級跨越。舒萬通受了不少的賄賂，這些錢已經足以打點討好厲氏了。」
「怪不得。」
怪不得舒家給了厲氏這麼多的分紅，結果自己還是富得流油，原來是因為有底下的人一直都在供養舒家。
舒陶說道：「其實這種事情很常見，有不少人為了買一個邀請函而花費很多錢，在這洛城，你有錢不如有權，大家有錢卻沒有權，自然願意用自己有的，去換自己沒有的。若是在洛城沒有靠山，那些有錢人很快就會被擠兌，破產也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說到這裡，舒陶又搖了搖頭，說道：「沈小姐不知道，自從厲氏的權力大洗牌之後，洛城現在變得更加混亂，很多人都爭著搶著想要攫取厲氏的權力，如果不是因為老闆前陣子回來了一次……」
「等等。」
沈曼皺起了眉頭，問：「厲雲霆前陣子回來了？具體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