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麼!今天是沈曼的成人禮,你帶榴槤過來?」
江琴咬牙,恨不得當場掐死傅遲周。
「怕什麼?沈小姐也來一份嘛。」
說著,傅遲周就自來熟的將榴槤蛋糕分給了眼前的人一人一盒。
沈曼低頭看著手裡的餐盒,愣了愣。
她也是第一次想到在自己的成人禮上,竟然會被送榴槤蛋糕。
此時,傅遲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說道:「那個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啊!」
「回來!你幹什麼去?」
江琴的臉上都是不滿。
傅遲周說道:「蕭鐸從留洋回來了!我去接他。」
當蕭鐸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
沈曼突然怔住了。
沈曼問:「蕭鐸?」
「是啊,就是蕭鐸啊!你們小時候不還見過嗎?」
傅遲周疑惑的看著沈曼。
蕭鐸……
「蕭鐸是我表弟啊,曼曼,你的記性真差。」
身側,江琴出言提醒道。
沈曼只覺得耳邊的聲音有些遠。
蕭鐸……
蕭鐸……
好熟悉的名字。
怎麼感覺,這個人對她來說很重要。
怎麼會……想不起來呢。
「曼曼!你這孩子!發什麼呆?」
沈曼回過神來,正看見自己的爸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側。
而眼前站著的,是薄彥和崔茹。
沈曼的目光掃視著,然後落在了薄司言的身上。
對視的那一眼,沈曼感覺與這個人似曾相識。
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這種感覺微妙,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這個是我的兒子,薄司言。」
崔茹將薄司言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說道:「你們算是同輩,年紀也差不了多少,司言,快叫人。」
「沈小姐。」
薄司言的目光同樣落在沈曼的身上,他朝著沈曼伸出了一隻手,禮貌的說:「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我不太會跳舞。」
主要是不太會穿高跟鞋跳舞。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沈父故作嚴肅的對著沈曼說:「去和司言跳一支舞吧,別給你媽媽這個舞蹈家丟人。」
「知道啦!」
沈曼撇了撇嘴,隨後還是將手放在了薄司言的手上。
薄司言很自然紳士的領著沈曼跳一些簡單的交際舞,沈曼從前也不是沒有和別人跳過舞,不過和薄司言跳舞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微妙。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最後,薄司言輕笑了一下,道:「抱歉,我以為就我這麼想。」
沈曼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以為是我自作多情了呢。」
「沈小姐,是要訂婚了嗎?」
「是啊。」
沈曼說道:「我媽媽說,我和哥哥是從小訂下的娃娃親,遲早都是要訂婚的。」
「霍家的大公子?」
「恩!」
提到霍雲漣,沈曼便喋喋不休的說道:「我哥哥可厲害了,不僅公司打理的好,而且對我還特別體貼,從來不會對人發脾氣,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最依賴的人了。」
「最依賴,不代表是最愛。」
「依賴不就是愛嗎?反正我要天天和哥哥在一起,才不要哥哥娶別的女人。」
聽著沈曼說的話,薄司言笑了。
一曲畢,薄司言禮貌的與沈曼拉開了距離。
「那我先在這裡,恭賀沈小姐訂婚快樂。」
「謝謝你薄先生。」
沈曼左顧右盼著,正找尋著霍雲漣的身影,當看到霍雲漣的時候,沈曼便對著薄司言揚著笑容說道:「和你聊天很高興!以後有空常來玩,我先走啦!」
「好。」
薄司言應下,他看著沈曼跑開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一次來,似乎也不虛此行。
「哥哥!」
沈曼朝著霍雲漣跑了過去,半道,一個女傭卻突然撞了上去,紅酒灑了沈曼一身,酒杯的碎片高高的濺起,劃破了沈曼的肩頭。
「嘶——!」
沈曼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由遠似近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朦朦朧朧的,並不真實。
『沈曼!哥!醒醒!你們醒醒!』
『沈曼!哥!』
「沈小姐,您沒事吧?」
女傭嚇了一跳,道:「我、我這就送您上去。」
「別……」
沈曼按住了女傭的手臂,有些緊張的問:「你剛才,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什麼聲音?」
女傭一臉茫然。
哪有什麼聲音?
「就是有人喊,醒醒之類的……」
「沈小姐,您沒事吧,您別嚇唬我。」
女傭都快要被沈曼說的哭出來了。
見女傭真的沒有聽到,沈曼的心裡泛起了嘀咕。
難道……是自己幻聽了?
「怎麼回事?怎麼傷到了?」
眼前,霍雲漣已經朝著她快步走了過來,見霍雲漣皺著眉頭,女傭忙道:「先生,是我不好,我不小心……」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先把這裡收拾乾淨。」
「……是,先生。」
霍雲漣看著沈曼肩頭的傷口,說道:「我上去給你消毒。」
沈曼被霍雲漣拉著上了樓。
沈曼說道:「哥哥,只是一點小傷,沒事的。」
霍雲漣沒有說話。
沈曼繼續說道:「哥哥,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剛才好想聽見霍雲驍在叫你和我呢。」
霍雲漣還是沒有說話。
「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我今天表現的不好,你不高興了?」
聞言,霍雲漣停下了腳步。
二樓的走廊內,似乎安靜的就只有她和霍雲漣。
看著霍雲漣背對著自己不說話,沈曼才問:「哥哥,你真的不高興了?是因為今天我睡懶覺,還是因為……我吵著管你要禮物太任性了?」
見霍雲漣一直不肯說話,沈曼有些著急有些委屈:「哥哥,你怎麼不理我?」
「傻瓜。」
霍雲漣低聲,道:「我不會嫌你睡懶覺,也不會怪你太任性,更不會不高興。」
見霍雲漣笑著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沈曼才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哥哥不高興了。」
「以後,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再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霍雲漣看著沈曼肩膀上的淺淺血痕,說道:「看你受傷,哥哥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