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沈曼走出了房間。
「好了我的大小姐,好好地打扮,今天晚上是你的成人禮,過了今天你就是大人了!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
沈曼被江琴推著往前面走。
成年禮到來之前,沈曼還是很期待這一天的。
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天,沈曼又有些惆悵。
過了十八歲,她就是大人了,以後是不是就不能撒嬌耍無賴了?
唉,又老了一歲。
霍公館外。
今天霍家和沈家邀請了不少海城的巨頭來參加沈曼的成人禮,沈家的地方不如霍家寬敞,所以這一次乾脆就選在了霍公館做晚宴的場地。
霍公館從前從來都不會對外開放,更不招待客人。
這一次,也是為了彰顯沈曼在他們兩家的重要性。
此時,一輛黑色的豪車停靠在了霍公館外。
薄彥先下車了,然後貼心的替崔茹打開了車門。
崔茹一襲淡雅的水藍色長裙,作為海城最著名的國際影后,崔茹的一出場便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薄彥紳士的向崔茹伸出了一隻手,崔茹莞爾一笑,與丈夫挽手走進了霍公館。
崔茹看了看四周,問:「司言這孩子,還沒有來嗎?」
「孩子不願意來,就不要勉強他了。」
崔茹黛眉微蹙:「總是想著工作怎麼行?你打電話催催他。」
薄彥笑著:「遵命,我的影后。」
很快,薄彥給薄司言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
「司言,你到哪兒了?你媽媽可是不高興了,快點過來。」
「我沒興趣參加別人的成人禮。」
薄司言的語氣冷淡。
薄彥看了一眼手錶,道:「怎麼能說是別人?那是沈家,連薄氏都要給霍家和沈家面子,我給你十分鐘,立刻過來。」
說完,薄彥就掛斷了電話。
見崔茹低頭看著她略微有些長的裙擺,薄彥便主動為崔茹將裙擺提了起來。
「阿茹,你往前走,我跟在你身後。」
「好。」
崔茹笑的甜蜜。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到了會場裡面。
三樓,沈曼已經畫好了妝,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了鏡子中精緻的自己。
一襲拖地紅色魚尾裙襯得她肌膚如雪,脖頸處的一條巴洛克的鑽石鎖骨鏈,耳邊垂著的鑽石流蘇,頭髮也高高的盤了起來,戴著一個小王冠。
這樣的美,幾乎讓人不敢呼吸。
生怕驚動了眼前的美人。
江琴在一旁忍不住說道:「看來今天化妝師要加雞腿了。」
一旁的女傭說道:「沈小姐,賓客都已經快要到齊了,青山說,再過十分鐘我們就要出場了。」
「好。」
沈曼應了下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沈曼突然就有些晃神。
好看是好看。
可是心理……怎麼總是有些難過。
好像,缺了一塊。
突然,房門被打開了。
「沈曼!你好了沒……」
霍雲驍臉上的煩躁在看到沈曼的那一瞬間愣了愣。
沈曼側頭,問:「幹嘛?」
「……我問你好了沒有。」
「好了啊。」
沈曼起身,魚尾裙將沈曼的腰線掐的完美,她在霍雲漣的面前繞了一圈,問:「漂亮吧?」
「……」
霍雲驍撇開了視線,耳根子突然紅了些:「是比從前能看了。」
「霍雲驍!你什麼意思!」
一句話,打破了眼前的美好。
霍雲驍黑臉:「沈曼!你嗓門小點好不好?」
「不行!」
「我懶得理你!」
霍雲驍轉頭就走了。
沈曼氣鼓鼓的。
什麼叫比以前能看了?
她是大美女好不好!
「好了好了,別鬧了。」江琴在一旁道:「我看時間也差不多,咱們先下去?」
沈曼撇了撇嘴。
不過很快,沈曼就注意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江姐姐……我不會走路了。」
「恩?」
江琴看著一臉窘迫的沈曼,道:「以前……沒穿過高跟鞋?」
沈曼瘋狂搖頭。
九年義務教育只顧著學習,緊隨其後就是三年緊張的高考,她是有多愛美才有機會穿高跟鞋?
「……」
江琴扶額。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真是沒辦法。
沈曼委屈巴巴的問:「江姐姐,那我一會兒要怎麼辦啊……」
「別像是你穿板鞋那樣到處跑就行。」
「……」
樓下。
薄司言已經掐點趕到了現場。
現場的大人物基本到齊,薄司言也很快注意到了和沈父攀談的爸媽。
「司言,過來。」
崔茹朝著薄司言招了招手。
薄司言走到了母親的身邊。
崔茹笑著,說:「這是我兒子,薄司言,這位是你的長輩,沈氏集團的CEO沈總。」
「沈叔叔。」
薄司言禮貌的與沈父握手。
沈父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一表人才。」
「沈叔叔過譽了。」
「聽說你老爸準備提前退休,讓你來接管薄氏,看來以後這海城,又多了一個有實力的年輕人。」
薄司言道:「沈叔叔寶刀未老,我是個小輩,也只是幫父親搭理搭理公司的雜事,談不上有實力。」
沈父笑著,道:「這孩子,倒是老成,可惜我們家的閨女,天天就知道賴在床上,一點正事也不干。」
薄彥說道:「令千金當年出生的時候,在咱們海城可是一個大新聞,小的時候我還抱過她,誰都說這孩子有福氣,以後就算是不喜歡管理公司,也能一輩子富貴安穩。」
「我只希望我這個小丫頭以後快快樂樂的,一眨眼十八年都過去了,等過了成年禮,畢了業,孩子也要訂婚了。」
「是和雲漣吧?我看著兩個孩子可真般配。」
「雲漣說了,要是曼曼不想這麼快訂婚,或者有了更喜歡的人,他也願意尊重她的想法。不過依我看,我這丫頭可離不開雲漣,一天到晚都是哥哥長哥哥短的,就沒見對她爸爸這樣。」
沈父輕笑著。
薄司言聽著自己的父親和沈父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心中已經有些不滿。
公司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自己父親成天就只會和母親約會,他還要替他們擦屁股。
想到這裡,薄司言低頭看了一眼手錶。
現在,他只想這場晚宴快點結束。
就在此時,會場的燈光暗了下去,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二樓的樓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