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我靠,詐屍了

  「我靠!詐屍了!」

  傅遲周嚇得喊了一嗓子,江琴一把拍在了傅遲周的後腦勺上,說道:「什麼詐屍?看清楚!人沒死!」

  「沒死?」

  傅遲周指著沈曼的臉,說道:「那沈大小姐,你這臉……」

  沈曼用自己白色的衣服袖子擦了擦臉,只見上面青灰色的散粉都掉了下來。

  沈曼說:「這是化妝。」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的……」

  傅遲周把『死』這個字給咽了下去。

  厲雲霆看著沈曼這個樣子,原本不自覺上揚的嘴角在片刻後又斂了下去,他抬手就拍了一下沈曼的腦門,冷聲道:「沒死不知道早點起來?一定要看別人給你哭喪嗎?」

  沈曼被厲雲霆這一下子差點沒有打回到棺材裡,她說道:「外面必定有薄彥的人手,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沒有死,那薄司言就危險了。」

  江琴一愣,問:「薄司言?這和薄司言有什麼關係?」

  「慢慢說吧,我先去洗個臉。」

  沈曼在崔靜書和江琴的攙扶下,從棺材裡面爬了出來,她看了看四周,問:「阿鐸呢?」

  「昏死了。」齊衡在一邊回答道:「我用了八成力道,他今天醒來可能費點力氣。」

  沈曼蹙了一下眉頭,問:「你打他幹什麼?」

  「你問你的好老公,他可是帶著人直衝了薄家,和別人槍戰了十多分鐘,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說著,厲雲霆將手中的一枚戒指扔到了沈曼的手裡。

  沈曼看著手中染血的戒指,瞬間明白了一切。

  薄彥,大概是用這枚戒指,刺激了蕭鐸。

  「我上去看看。」

  沈曼快步上了樓,甚至連鞋子都沒有穿。

  厲雲霆本來是想要叫住沈曼的,可是見沈曼跌跌撞撞往上爬的樣子,還是將原本關心的話咽了下去。

  等到沈曼推開房間,便看見蕭鐸躺在床上。

  沈曼上前,看著蕭鐸昏過去的樣子,不免笑了。

  真是個傻子。

  沈曼看著手中的戒指,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

  一天前傍晚,薄家——

  屋外雷電交加,狂風暴雨不斷。

  「對不起,我沒辦法。」

  薄司言緩緩走到了沈曼的面前,說道:「蕭鐸為了你已經在準備人了,我必須要在他動手之前……從你的口中問出點什麼。」

  「薄司言……你……」

  只見薄司言抬手揚起了手中的刀子,刀刃從沈曼的身側划過,最後刺向了床上。

  沈曼沒有閃躲,薄司言皺起了眉頭,問:「為什麼不躲?」

  沈曼低聲說道:「你根本沒想殺我,我為什麼要躲?」

  看著沈曼鎮定自若的樣子,他笑了,說道:「好,有你這句話,也算是不枉費我救你一次。」

  沈曼看向薄司言,道:「我知道,你有了前世的記憶。」

  「所以我欠你一條命。」

  薄司言淡淡的說道:「這條命,我現在還給你。從此以後,你我也兩不相欠了。」

  說完,薄司言將刀抽了出來,說道:「薄家有一個地下室,我想你應該知道在什麼地方,去地下室等著我。」

  「好。」

  沈曼從床上起來。

  薄司言突然說道:「把你的戒指給我。」

  沈曼低頭,看著手中的戒指,她沒問為什麼,而是將戒指摘了下來,放在了薄司言的手裡。

  薄司言道:「遲早會還給你的。」

  沈曼沒再說話,而是轉身離開了臥房。

  其實她知道。

  薄司言早就已經不欠她了。

  此時,夜色深沉。

  薄司言坐在了沈曼的臥房內,看著屋內昏暗的檯燈。

  記憶仿佛在這一刻回溯到了昨天晚上。

  他一早約了姜媛在這裡見面。

  沈曼剛走,姜媛便如約而來。

  姜媛進門之後,看到臥室裡面空無一人,皺了皺眉頭:「你喊我過來到底幹什麼?」

  薄司言看著姜媛那張酷似沈曼的臉,心中油然而生了一股厭惡。

  沒有人可以替代沈曼,也沒有人配用這一張臉。

  「你不是一直想要取代沈曼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薄司言將一套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扔到了姜媛的面前,說道:「換上她,你應該知道怎麼最像沈曼。」

  「你……你想幹什麼?」

  姜媛猶豫著看向薄司言,不明白薄司言這麼做的意圖。

  薄司言說道:「沈曼已經被我殺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她。」

  聞言,姜媛的臉上滿是欣喜之色:「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姜媛高興不已,她吃了這麼多的苦,終於能夠做沈曼了!

  說著,姜媛便高興的換上了沈曼的衣服,就在姜媛坐在梳妝檯前化妝的時候,薄司言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鏡中。

  姜媛回頭,本想問薄司言自己像不像沈曼。

  卻見薄司言掏出了手中的消音手槍,對著姜媛的肩頭就是一槍。

  這一槍疼的姜媛慘叫了出來。

  下一秒,薄司言便用刀子捅進了姜媛的身體。

  鮮血浸濕了白色的睡裙,姜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薄司言。

  而薄司言卻冷著臉將她丟到了床上。

  薄司言清掃了梳妝檯前的血跡,姜媛還想要撐著一口氣從床上爬下去。

  可是刀子已經穿透了姜媛的身體,她根本逃不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薄司言也清理好了現場。

  他走到了姜媛的面前,確定姜媛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薄司言用紗布纏繞在姜媛的肩頭,偽造好和沈曼一樣的傷口,隨即把戒指戴在了姜媛滿是鮮血的無名指上。

  他用刀子劃破了姜媛的半邊臉,直到鮮血模糊了那張臉後,薄司言才平淡的說道:「你根本不像她。」

  做完這一切,他離開了臥室。

  這已經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記憶被門外的雷雨聲拉了回來。

  薄司言將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項鍊摘了下來。

  上面是已經失去了鑽石的戒環。

  從今天開始,他和沈曼就沒有了任何的關係,也沒有任何的虧欠。

  最後,薄司言從抽屜里拿出了他和沈曼唯一的合照。

  合照上面,是沈曼在吃蛋糕,而他露了半張臉,偷偷地和沈曼拍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