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言見狀,便改變了方向,他將沈曼放在了霍雲驍的懷裡,說道:「給她止血,別讓她死了。」
霍雲驍一抬頭便看見了薄司言此刻的眼神,他低頭看著懷裡的沈曼,故作冷靜的說道:「知道了。」
眼見霍雲驍帶走了沈曼。
姜媛瞪了一眼薄司言,說道:「薄總,該不會是還放不下沈曼吧?這麼不希望她死了,看來,薄總還真的是用情至深。」
見姜媛正在嘲諷自己,薄司言的一記冷光掃向了姜媛,說道:「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把你的嘴巴給我閉嚴實了!這嘴你要是不想要,我可以幫你摘掉。」
「你……」
姜媛想要反口,可一旁的男人卻開口說道:「夠了,沈曼的確還不能死,要從她口中問出關於寶藏的下落。」
「……是,老闆。」
姜媛退到了一邊。
而此時,霍雲驍已經將沈曼送到了車上,他立刻打開了醫療箱給沈曼止血,戶外的設施並不完善,只能給沈曼打一針止疼劑,隨後便開始了傷口的清理和縫合。
沈曼恍恍惚惚的看到身側的人是霍雲驍。
霍雲驍見沈曼醒了過來,便在一旁緊張的說道:「別怕,我這就讓人把你送回去。」
沈曼聽到霍雲驍所說的,此刻也只能無力的按住了霍雲驍的手,她低聲說:「不行,我走了……你的身份就暴露了。我還不能走。」
「留在這裡是什麼下場,你知不知道?」
霍雲驍緊緊地按著沈曼的手臂,說道:「我不管這麼多,我先送你回去。」
「霍雲驍,別任性。」
沈曼因為失血過多,那張臉已經變得十分蒼白,她說道:「留下來,我不會死,但你暴露,一定會死。他們會用你來威脅霍先生,你必須要演好這一場戲,我們大家才能都安全。」
「可你……」
「我相信阿鐸,也相信我自己。」沈曼說道:「我們都會沒事的。」
沈曼說完這句話,就像是失去了一切的力氣,她躺在了車上,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昏睡了過去。
霍雲驍輕輕撥弄了一下沈曼的頭髮,最後幫沈曼將傷口縫合好。
車外,霍雲驍剛走出去,便看見了薄司言。
他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長的時間,此刻視線正落在了車裡。
霍雲驍說道:「薄總都是這麼喜歡偷聽別人說話的嗎?」
「我什麼都沒聽見。」
薄司言看著車窗內那張熟睡的臉,說道:「只是來看看,她死了沒有。」
「沒死,不過快了。」
霍雲驍回頭看了一眼車裡的沈曼,說道:「是貫穿傷,進城之後還要再好好休息,她體弱,受不了什麼嚴刑拷打,還是要好生養著。」
薄司言沒說話,只是看著沈曼好一會兒,才說:「是不是能夠好生養著,我說了不算。你說的,也不算。」
城內,霍公館。
青山推開了霍雲漣臥房的大門,說道:「傅遲周剛才來了電話,說沈小姐……被那個人抓走了。」
聽到沈曼被抓走了,霍雲漣下意識的攥住了輪椅的扶手,但很快,他便恢復了冷靜,問:「被誰抓走的?」
「是,裴衍。」
聽到裴衍的名字,霍雲漣沉默了片刻。
「和先生您想的一樣,裴家果然有秘密。」
此時,霍雲漣看著眼前的電腦監控,正是那一天裴復從二樓窗戶跳下去的畫面。
上面清楚地顯示,裴復昏迷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後來,他便從地上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隨後,裴衍的視線便落在了監控上。
下一秒,監控就被裴衍用帶了消聲器的手槍擊碎。
「裴家的繼承人有雙重人格這樣嚴重的精神疾病,傳出去,會是軒然大波,怪不得裴家的老爺子一直都在想辦法隱瞞此事。」
「先生,這個裴衍,到底是敵是友?」
「目前看來,是敵非友。」
霍雲漣沉默了片刻,說道:「讓蕭鐸他們先回來。」
「是。」
等到青山走出去之後,霍雲漣才安耐住心中的不安。
有薄司言和霍雲驍在。
至少沈曼在那裡不會受苦。
這邊,沈曼從昏迷中悠悠轉醒,眼見房間裡面的一切擺設都如此眼熟。
沈曼才注意到,這裡是薄家。
而身側,醫生正在幫助沈曼包紮傷口,見沈曼醒來之後,醫生便第一時間去通知了薄司言。
「各項數據還算是正常,目前一切穩定。」
薄司言聽著醫生的匯報,便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出去。」
「是。」
等到醫生走了之後,薄司言才推門進了沈曼的房間。
只見沈曼躺在床上,儼然已經睜開了眼。
薄司言冷冷的說道:「霍雲漣拿你做局,誘敵深入,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看來你對他也不是很重要。」
「薄總這一次過來,是想要落井下石,還是想要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
沈曼閉上了眼睛,說道:「如果是為了落井下石,薄總就隨便說好了,我很累,一句話也不會反駁你。」
看著沈曼無所謂的樣子,薄司言便繼續說道:「蕭鐸也沒能救你,他如此無能,你是不是也應該後悔,當初選擇了這麼一個男人?」
沈曼還是沒有說話。
薄司言乾脆說道:「你現在的生死都握在了我的手裡,我想讓你死就死,我想讓你活你才能活,如果你把海城寶藏的具體地點告訴我,我或許能饒了你。」
沈曼依舊沒有說話。
薄司言說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考慮好,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
說著,薄司言轉頭離開了沈曼的房間。
只見門外,男人果然就在門口守著。
方才薄司言和沈曼的一切對話,全都落在了男人的耳中。
「司言,你還是太溫柔了。對待我們的敵人,要做的更狠。」
男人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詭異。
「剛得到的獵物直接殺了有什麼意思?還是折磨一段時間的好。心靈上的折磨可比肉體上的折磨痛苦的多。」
薄司言的視線落在了男人的身上,說道:「在這裡,你就不用戴著面具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