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陷入沉思的時候,沈曼的餘光瞥見了不遠處站著的霍雲驍。
霍雲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的這,其他的人大約都在關注新聞,根本沒有注意到霍雲驍的靠近。
這個時候,後知後覺的傅遲周順著沈曼的視線看到了自己身後站著的霍雲驍,他一個跳腳,問:「霍雲驍,你突然站在這裡是想嚇死誰?」
「我都已經站在這兒好久了,是你們關注新聞關注的太入神,根本沒注意到我。」
江琴在一旁感嘆道:「小弟弟當了兵是不一樣,連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靠近。氣息隱藏的不錯啊。」
說著,江琴拍了一下霍雲驍的肩膀。
霍雲驍說道:「琴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名字,以後別這麼叫我。」
江琴不以為然的說道:「弟弟就是弟弟,別忘了你小時候是誰教你的螺旋踢!」
氣氛好像因此緩和了一些。
沈曼說道:「先去公司吧,這幾天外面還不知道鬧翻成什麼樣子,昨天在葬禮上,竟然還有人找我們的晦氣,這換做以前,說出去誰信?」
「是那個姓趙的吧?」傅遲周說道:「他算個屁!蕭家發家的時候,趙家的太祖宗還不知道在哪兒給別人擦皮鞋呢!沈大小姐,你放心,這個趙家惹了咱們算是踢到鐵板了,我幫你解決!」
「傳言倒是挺快。」
「那可不是嗎?昨天我們過去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在說趙家來惹麻煩,不過我們看姓趙的那個小子被你打的半死不活,也就沒多問。」江琴說道:「上一個敢在蕭家這麼說話的人現在都不知道屍體埋在哪兒了,這口氣,我也要好好的出一出。」
就在眾人商議要怎麼讓那個姓趙的難看時,蕭鐸突然伸手握住了沈曼,說道:「跟我來。」
「怎麼了?」
沈曼跟著蕭鐸走到了霍公館外面。
霍雲驍的視線不自覺的跟著沈曼和蕭鐸轉移到了霍公館外。
「什麼事情不能在裡面說?」
沈曼跟著蕭鐸上了車。
蕭鐸單手開著車,說道:「我先帶你去公司。」
「現在?不用和傅遲周還有江姐姐說一聲嗎?」
蕭鐸說道:「這話,我們單獨說。」
沈曼看蕭鐸的神色平淡如常,但是也隱隱感覺到蕭鐸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避開傅遲周和江琴跟她談。
所以沈曼沒有說什麼。
等到了M集團的時候,張秘書像是往常一樣先送沈曼和蕭鐸上了總裁辦。
沈曼問:「現在是我們的地盤已經安全了,是不是可以說了?」
「M集團,現在有問題,但這個問題,我不想讓傅遲周還有江琴操心。」
「什麼問題?」
沈曼皺起了眉頭。
現在M集團一切運轉如常,薄司言那邊目前還沒有對M集團重拳出擊,他們尚且有喘息的餘地。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拍賣會上你拍下了如今商業街的地皮?」
「記得。」
這是她命運的轉折點,她又怎麼會不記得?
蕭鐸沉默了片刻,說道:「商業街,是靠什麼發家?」
「當然是靠這塊地皮,你怎麼了?這塊地皮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的地皮不對,而是你太依賴這塊地皮了。」
蕭鐸從前並沒有說出來,是因為這塊地皮的確是帶來了不小的收益,其次,這些錢也已經夠了。
但是如果要和那背後之人對抗,單單靠這塊地皮,是絕對不行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
沈曼說道:「如果只是M集團的掌權人,我還沒有那個資格見到那個背後之人。」
「現在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那個人所牽制,如果想要逼他出現,就要用非常手段。」
蕭鐸將手中的一份文件放在了沈曼的手裡,說道:「這是老頭留給你的。」
「給我的?」
沈曼一愣。
沈曼將文件袋拿在了手裡,拆開之後才發現裡面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除此之外,還有一份土地轉讓協議,以及一份早已經寫好的遺囑。
「這個……是蕭氏的地皮?」
「嗯。」蕭鐸淡淡的說道:「老頭應該早就有預感會遭遇不測,所以提前準備了這份文件和遺囑,現在蕭家所有的調度都會交到你的手裡。可相對的,你的壓力也會倍增。」
「你其實應該昨天就給我的。」
「我明知道你是一個能夠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鷹,可我卻還是私心想要將這一切的包袱都系在自己的身上。曼曼,我不想看你這麼累。」
「復仇不是你一個人的,還有我,況且……那個人已經將刀架在了我們大家的脖子上,難不成我還能夠當什麼都看不見,一直躲在你的身後嗎?」
沈曼衝著蕭鐸微微一笑,說道:「有你在,你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我不會再害怕其他。只有一點……我們都要安全,所有人都要活著。即便我們要和那個人搏命。」
「好,我答應你。」蕭鐸輕輕撫摸著沈曼的臉頰,說道:「總之,我不會讓自己死在你的前面。」
因為留下來的那個人,才是最痛苦的。
與此同時,薄家。
薄司言自從接掌了薄氏之後,是第一次回到薄家的本家。
劉媽見薄司言回來了,眼眶有些發紅:「先生……您總算是回來了。」
薄司言沒有說話。
大廳內,仍然是那個時刻保持儀態的奶奶。
薄老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說道:「你應該早點回來,蕭家的葬禮,你身為小輩,身為這薄氏的掌權人,都應該過去拜祭。」
「沒有這個必要。」
薄司言的語氣淡漠。
薄老夫人看了一眼薄司言,消失了這麼長的時間,薄司言略微有些消瘦,到底是自己的親孫子,薄老夫人說到:「你殺蘇淺淺的事情已經幫你壓了下來,你放心,如今你復任薄氏總裁,沒有人敢對你指指點點。只是有一點……」
薄老夫人觀察著薄司言的神色,說道:「蕭家的那個新媳婦,沈曼,你絕對不能對她心軟!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時日,她是如何欺壓你奶奶,是如何欺壓薄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