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二百五?」
沈曼不知所云。
好端端的,哪兒憑空多出來二百五?
沈曼看向了傅遲周,說道:「我不是讓你接厲雲霆來霍公館嗎?二百五從哪兒來的?」
「他自己嫌棄我開的車不好,非要叫豪華車,結果我這車就跟他面前呢!派單當然就派到我這裡來了!」
聞言,江琴揪起了傅遲周的耳朵,問:「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去拉活了?」
「哎哎疼!」傅遲周說道:「我這就是賺點外快!平常沒少幫蕭鐸跑動跑西,這順道拉一個人很正常。」
「女生也拉?」
傅遲周狗腿的說道:「系統派單嘛,有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副座我就只讓你一個人坐過。」
江琴放開了傅遲周,道:「這還差不多!」
厲雲霆沒工夫聽這兩個人磨磨唧唧的談情說愛,他直接說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在薄氏上任?」
「再等等。」
「等?」
「二十四小時之內,我肯定讓厲總身為薄氏的新任總裁,到薄氏上崗上任。」
聽到沈曼的話,江琴不由得湊在了傅遲周的耳邊小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著急去工作的,薄氏現在這個爛攤子,誰樂意接啊。」
「有啊,就是之前的那個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崔靜書,她就搶著想當薄氏的老闆。」傅遲周搖頭咋舌,說道:「真不明白這一個兩個的都是怎麼想的。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會有人上趕著去工作。」
聽到兩個人的悄悄話,厲雲霆掃了一眼傅遲周,說道:「我人還在這兒。」
「哦,你聽得到啊?」傅遲周說道:「我還以為厲總眼瞎耳聾,什麼都不知道呢。」
聞言,馬忠作勢就要上前給傅遲周一點顏色瞧瞧。
厲雲霆攔住了馬忠,淡淡的說道:「他也就只有現在說風涼話的機會了,不用管。」
等得到了薄氏,在這海城他就有發言權。
根本沒必要和傅遲周在這裡斤斤計較。
「還沒跟我說,為什麼要等到二十四小時之後。」
「我還想要崔靜書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沈曼說道:「現在就想要。」
「曼曼,你是想要用崔靜書手裡百分之十的股份和薄家的那個老太婆換?」
「對。」
江琴皺眉,說道:「怎麼可能?崔靜書要是願意交出手裡百分之十的股份,那薄家的老夫人也不會求你了。」
「這簡單。崔氏影業現在就是個賠本買賣,作為即將到任的薄氏總裁,厲總只需要低價將這門不值錢的生意拋出去,崔家就會大受打擊。」
江琴越發的搞不懂,她問:「只是一個小小的崔氏影業,怎麼就能讓崔家大受打擊?」
「企業之間都有連鎖反應,崔靜書從前在港城崔氏雷霆手腕,的確經商有道,可是來到海城,精心打造的崔氏影業卻失敗了,本來得到了薄氏的收購,能夠扳回一城,可薄氏卻要取消了和崔氏影業的合作,這意味著,崔靜書在海城就沒有了任何產業。崔靜書花費了崔家這麼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到最後卻在海城虧了一個底朝天,你覺得崔靜書回到港城,崔氏的那些大家長還會服她嗎?」
「你的意思是說……崔家可能會借題發揮,罷免了崔靜書?」
「崔家的產業本來不大,是因為崔靜書的手腕才能夠在港城擁有地位,我聽說崔靜書這個人喜歡獨來獨往,在港城的時候就得罪了不少的人,那些老頑固也沒有一個對崔靜書心悅誠服,如今崔靜書害的崔家虧了這麼多,又失去了薄家這個靠山,那些崔家的大家長必定想要罷免崔靜書下位,崔靜書這個時候想要讓那些人閉嘴,就需要一個本錢。」
江琴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崔靜書必須要將虧了的錢給崔氏公司還上,否則那些老頑固就會借題發揮,罷免崔靜書。」
沈曼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崔靜書手裡雖然握著薄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這個股份是她私人的,對那些崔氏的股東可沒有什麼利益,如果不能夠將這些股份變現賣出去填補公司的虧空,那些股東也絕對不會輕易罷手。所以我斷定,等薄氏將崔氏影業低價賣出的消息傳到了港城,那些股東一定會給崔靜書提出條件,讓崔靜書為崔氏影業的帳,買單。」
「太好了!這麼一來,我看那個崔靜書還怎麼囂張!」
江琴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一旁的厲雲霆就皺眉說道:「等等,我才是薄氏的大股東,你們剛才談論這些的時候,問我意見了嗎?」
「厲總,買股份的錢我也沒有多要你的啊。」沈曼說道:「你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況且,崔氏和那背後之人肯定有關係,咱們又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少囉嗦,我答應不就行了?」
厲雲霆最煩婆婆媽媽,見到厲雲霆應下,沈曼才笑了出來。
與此同時,二樓書房內。
蕭鐸坐在了霍雲漣的對面,直接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深,海城的寶藏你知道是什麼,是不是?」
「海城沒有寶藏。」
霍雲漣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
蕭鐸卻說道:「如果沒有寶藏,那些人就是在做無用功,你也不用這麼殫精竭慮把寶石送到她的面前。」
聞言,霍雲漣不過淺淡一笑,說道:「蕭鐸,你真的想多了。」
「到底是我想得太多,還是你隱瞞的太多?你設了這麼多的局,總要有一個目的。」
霍雲漣淡淡的說道:「我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引那個背後的人出現,僅此而已。」
「你自己向大家解釋,我不參與。」
蕭鐸起身,顯然不相信霍雲漣所說的就是事實。
霍雲漣卻緩緩開口說道: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解釋,你也知道,我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是別人把鉗子擺在我的面前,也絕對撬不開我的嘴。」
聞言,蕭鐸揉了揉眉心。
他就知道這一次的談話絕不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