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大門被一腳踹開,同時幾個人酒店的保鏢被踢飛了出去,看到這一幕,二樓內所有戴著面具的人紛紛逃竄離席。
場內頓時一片混亂。
白淑媛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所吸引,她立刻看向大門外,只見蕭鐸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上和臉上已經見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白淑媛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夠見到蕭鐸。
可是從前她看向蕭鐸眼中的愛意早就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腔恨意。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白淑媛的聲音在會場之中迴蕩。
獵人朝著外面衝去,可是很快,他們才涌了上去,門外便湧進了大批的人手,將他們踹翻在地。
一群黑衣保鏢走了進來,隊列成了兩排。
厲雲霆走了進來,將倒在地上的一個獵人踩在了腳底下,他陰沉著臉,伸手摘掉了地上男人的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張普普通通的面孔。
厲雲霆冷冷的說:「誰給你們的勇氣在我的地盤上裝神弄鬼?」
那幾個獵人連忙說道:「我們、我們就只是道上收錢辦事的!不知道這人和厲總您有關!厲總……厲總饒命!」
在洛城,厲雲霆的名聲是光說出來就會讓人膽寒的存在。
看著眼前這幾個獵人連連求饒的樣子,厲雲霆卻沒有絲毫的動容,而是更加危險的對著身側的馬忠吩咐道:「把人都給我抓走,給我嚴加審問!」
「是,老闆。」
厲雲霆的人很快就將地上躺著的那些人全都抓了起來。
看著這些小嘍囉在自己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厲雲霆有些得意的對著一旁的蕭鐸說道:「蕭鐸,你可真是廢……」
還沒有等到厲雲霆說完,他回頭的功夫就發現剛才還在他旁邊的蕭鐸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沒影兒了。
馬忠在厲雲霆的身側說道:「老闆,蕭鐸人剛才已經上樓了。」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帶人上樓!」
「是。」
馬忠立刻招呼身後的人上樓,說道:「將一切可疑人物捉拿!」
「是!」
二樓,蕭鐸跑上樓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到了地上的血跡,他的瞳孔一緊。
很快,厲雲霆也跑了上來,他看見地上的血跡時,臉色也跟著難看了起來,馬忠說道:「老闆,我們的人已經開始在會場搜索,不過剛才二樓的那些人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少廢話!給我把人抓到!立刻!」
厲雲霆的臉色陰沉。
沈曼被困在這裡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這裡發生了什麼還不得而知。
不過沈曼那個女人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說不準找了個什麼地方躲起來……這血也未必是沈曼的。
「蕭鐸!你去樓上!」
厲雲霆剛反應過來這些,抬頭的時候卻見蕭鐸撕扯掉襯衫上的布料,纏繞在了手臂上的傷口處,他的神色不可見,卻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肅殺之氣,仿佛下一秒,整個人就要跟著暴走。
「蕭鐸,你……」
「讓你的人去找她,我現在有事要辦。」
「有什麼比找沈曼更重要的事!」
蕭鐸的眼神之中迸發出了刺骨的寒光:「傷了她的人,我絕不會放過。」
五樓,白淑媛見到蕭鐸來了,所有人全部逃竄,她已經憤怒的開始暴走:「蕭鐸!蕭鐸!你為什麼總是要壞我的好事!沈曼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你竟然不顧你身上的傷也要過來救她!」
白淑媛嘶吼著,仿佛這樣就能夠釋放自己的怒意。
她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沈曼早就已經抵達她的身後。
「遊戲結束了。」
沈曼的聲音微喘,而此時,白淑媛也已經轉過頭去,發現了身後的沈曼,可沈曼的動作更快一步,她不知道白淑媛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於是第一時間將白淑媛按在了地上。
白淑媛體弱,根本不是沈曼的對手,只能夠緊緊地被沈曼束縛住。
「以玩弄人命很有趣嗎?殺人很有快感嗎?白淑媛,這一次,我不會再因為你和蕭鐸的關係心慈手軟,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曼清楚地知道白淑媛做出這種事請來,不過就是一心求死。
但她不會讓白淑媛做出自盡的行為,今天的一切都不是白淑媛能夠做到的,背後必定有操控,而很明顯,背後那個人實在利用白淑媛的手來殺她。
這樣一來,即便是最後白淑媛的事情敗露,沒能成功,對於一個一心求死,又對她心懷憤恨的白淑媛來說,白淑媛絕不會供出背後主使,讓她未來的日子好過。
而那背後之人也能夠將此事撇的乾淨。
白淑媛,就是一顆棋子,一個殺人工具。
「沈曼!你憑什麼?你放開我!」
白淑媛衝著會場內喊著:「來人!殺了沈曼!殺了她!」
沈曼注意到,之前守著白淑媛身邊的四個保鏢全都不見了。
而會場內,厲雲霆的人應該已經趕到,所以白淑媛才會孤立無援。
她剛才注意到,樓下厲雲霆的人已經將所有的獵人抓捕,可那四個保鏢還是沒有蹤影,包括剛才在二樓看戲的那幫戴面具的神秘人……
那些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走了……殺了沈曼!殺了她啊!」
白淑媛的問題並未得到回應。
她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突然推翻了制服住她的沈曼,沈曼一個不穩倒在地上,白淑媛摸索著抽出了黑色手提包中的刀,正準備起身沖向沈曼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在會場內響起。
頓時,場內鴉雀無聲。
白淑媛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一眼被打穿了的手臂,她手中的刀也應聲落下。
白淑媛回頭,見開槍的人,正是臉色陰沉的蕭鐸。
蕭鐸的眸中都是冷光,看她仿佛就在看一具屍體。
「蕭鐸……這世上誰都可以傷我……唯獨你不可以再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