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裴姍姍身後的厲雲霆說道:「裴大小姐說的對,有誰敢對裴家的大小姐動手,那不是找死嗎?」
裴姍姍洋洋得意的仰起了自己的下巴,說道:「你自己知道就好。」
聞言,厲雲霆的眼神更加的冰冷,沈曼自然知道厲雲霆厭惡那些一切有著優越感的豪門子弟,她生怕厲雲霆在這個時候生氣,對裴姍姍做些什麼,她立刻開口說道:「裴小姐,人家厲總可是好意收留我們,再怎麼說,厲總也是你曾經的未婚夫,你的言語之間還是要客氣一些。」
「對啊對啊,姍姍,我覺得沈小姐這話說的特別的對,你也應該好好地學一學禮儀,不能動不動就搬出自己的身份,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因為你是裴家的大小姐對你手下留情。」
裴復語重心長的講著大道理。
裴姍姍卻不以為然的皺起了眉頭,說:「可是爹地說了,女孩子在外面就是要硬氣一點,不能被人欺負,我是聽你的,還是聽爹地的?」
「……」
裴復捶胸。
從小到大,他們家老頭一直都秉承著富養女兒的思想,將一切最好最寶貴的全都給了裴姍姍,同時也從來不讓自己的女兒受到一點委屈,這也導致了裴姍姍的性格嬌縱任性,以為只要是拿出裴家大小姐的名號,就不會有人敢對她怎麼樣。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除了那次裴姍姍幫助白淑媛惹怒了蕭鐸之外。
現在老頭也在思考是不是應該給裴姍姍點磨難,畢竟總是靠家裡,等到將來老頭百年之後,又有誰能無條件的幫助裴姍姍,為裴姍姍撐腰?
「我和蕭鐸在厲家過的好好地,有人伺候有吃有住,絲毫不用發愁,你們在這外面玩了這麼多天,是不是也該回家了?」
面對沈曼的問話,裴姍姍正準備開口,裴復卻急忙搶答道:「我們……我們還沒有玩夠呢,我們還打算再玩幾天!」
裴姍姍有些疑惑的看著裴復。
他們都已經在海城這麼多天了,海城也沒有什麼好的,怎麼哥哥就不願意走了?
「再玩幾天?」
沈曼聽著裴復所說的話,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裴復結巴的說道:「對、對啊,再玩幾天。」
「那要是這樣的話,不如就留在厲家陪我們一起玩吧?人多還熱鬧一點。」
聽到沈曼的話,裴複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是厲雲霆卻先一步打斷道:「沈曼!這裡是我家,我不同意!他們堅決不能夠住在這裡!」
厲雲霆的臉色黑沉。
沈曼卻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厲總不願意,那我也沒辦法,我看阿鐸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一起回海城吧?這海城的醫療機構也好,沒住能夠幫阿鐸更好的恢復身體。」
「好啊好啊,這種地方有什麼可待的!還是回去的好!」
裴姍姍連連點頭。
但是厲雲霆卻不高興了:「沈曼,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洛城比不過你們海城?」
「厲總,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我告訴你,你別想!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們讓蕭鐸在我這裡休養,你們就休想反悔!等到蕭鐸傷好了之後你們才能走!」
說完,厲雲霆便對著身側的馬忠說道:「去給裴小姐和裴總準備房間,我們厲家別的沒有,房間還多得很。」
厲雲霆掃了一眼沈曼,警告道:「讓他們在我家別撒野,否則……」
「厲總放心,肯定不會的。裴小姐和裴總也不是那種會給別人添亂的人,對吧?」
裴姍姍才懶得理會厲雲霆,她只要能夠在一座城市有的吃有的玩就行。
裴復卻為難了。
這樣一來,他可要怎麼回到海城告訴薄司言沈曼的現狀?
這都這麼多天了,沈曼都沒有回到海城,薄司言那個傢伙一定是著急的很!
就在裴復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一抬頭突然就看見了沈曼一雙眼睛含笑盯著他。
裴復突然渾身打了個激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沈曼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
難道……沈曼留他們在厲家,是還存著點什麼別的心思不成?
「哥?哥你怎麼了?」
裴姍姍疑惑的看著身側的裴復,裴復連連說道:「沒事!什麼事都沒有!」
「哦……」
裴姍姍剛才分明看到裴復的神色有異,真是奇奇怪怪的。
等到馬忠領著裴復還有裴姍姍去房間裡之後,厲雲霆才掃了一眼沈曼,說道:「你故意留著他們,是想監視他們,還是想讓他們來監視你?」
「原來厲總看出來了,我還以為你看不出來呢。」
「沈曼,在你眼裡我的腦子到底是有多不好使?這麼明顯的跟在你身邊監視,我難道還會看不出來?」
「估計和裴姍姍沒關係,一直以來都是裴衍在監視我,但是我還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而且他也從來都沒有要害我的意思,所以我就將計就計,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剛才她已經給過裴復回到海外的機會了,只是裴復自己不願意。
她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有本事,能夠讓裴衍這樣的人物來親自看著她。
「沈曼,別以為你有這麼大的面子,裴衍再怎麼說也是裴家的繼承人,他要是想要監視你,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
「你也說了,是裴衍才有監視我的能力,可是我怎麼看也不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傳說中裴家殺伐果斷的繼承人。」
「怎麼?你懷疑裴衍的身份?」
「第一次在海外見面的時候,我的確是被裴衍對付你的樣子給唬住,不過最近裴衍和裴姍姍一直都在霍公館,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裴衍和之前海外所見到的形象完全不一樣,我想我還沒有這麼傻,看不出來裴衍的不對勁。」
說到這裡的時候,沈曼突然頓了頓,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厲雲霆,詫異的問:「難不成厲總沒有看出端倪?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