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沈曼審問齊衡

  『砰——!』

  酒店的大門被應聲踹開。

  沈曼這一次是帶了人手過來的。

  齊衡已經被他們的人用手銬拷住,整個人狼狽的綁在了椅子上。

  齊衡的小腹被江琴捅了一刀,雖然只是皮肉傷,但是傷口處仍然在滲血。

  手底下的人給齊衡簡單包紮了一下,此刻齊衡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沈曼走到了齊衡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用手指按壓著齊衡的傷口。

  齊衡那張臉上頓時冒出了冷汗,連唇色也沒了。

  「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護短。」

  沈曼冷冷的說道:「我的男人現在在手術室搶救,我就要讓你也承受和他一樣的痛苦。」

  說著,沈曼讓人將餐車推了過來。

  早起齊衡讓人送到他們面前的早餐現在全在這裡。

  沈曼隨手拿起一杯咖啡,走到了齊衡的面前,隨即她捏住了齊衡的鼻子,將咖啡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齊衡的嘴裡。

  「咳咳——!」

  齊衡的黑色襯衫已經被咖啡浸濕了,整個人雖然狼狽不堪,但卻仍然鎮定自若,那張臉上什麼神色都沒有,仿佛生來沒什麼感情。

  「看來你不怕死,那就是在乎別人了?那個人是崔靜書?」

  聽到了崔靜書的名字,齊衡的那雙眼睛瞬間就變得陰狠,他抬頭看著眼前的沈曼,那眼神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撕碎。

  「看來你在乎的人真的是崔靜書。」

  沈曼說道:「本來,我和崔靜書也沒什麼大的仇怨,她想要薄氏,給她就是,但是你既然動了蕭鐸,我不管是不是她的意思,我也絕對會和她斗到底。」

  「這和她沒關係……」

  「麻煩聽清楚我說的話,不管和她有沒有關係,你都是她的人,這筆帳,我總要算在一個人的頭上。」

  沈曼伸手抵住了齊衡的下顎,說道:「你既然能夠讓厲雲霆來為你牽線,證明你和厲雲霆關係匪淺,你動手殺蕭鐸,是因為怕我們對崔靜書動手,是嗎?」

  齊衡沒有說話。

  沈曼卻說道:「我之前見過很多嘴硬的人,如果我從你這裡問不出什麼,我就會去問厲雲霆。你偷偷來到洛城對我們下手,崔靜書既然不知道,那就證明你不想讓她知道。你的身份沒那麼簡單吧?崔靜書身邊的小跟班?不對,以你的身手,從前應該和蕭鐸、厲雲霆一樣是個打手,從前都在海外白老闆的手底下做事嗎?」

  齊衡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在聽到沈曼說這些的時候,眼中明顯划過了一絲不自然。

  沈曼很快捕捉到了這個眼神,隨即說道:「蛇毒應該撐不過一個小時,你自己下的毒,你自己很清楚,接下來我問你什麼話,你都要老實回答我,否則……我就等你死了之後把你的屍體空運回海城,送到崔氏公司,讓所有的人……尤其是崔靜書,看到你中毒而死的死狀,我想,她應該會很傷心。」

  「你!」

  「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

  齊衡明顯不想就範,沈曼卻笑了,說:「距離你毒發不到五十分鐘,我請你想清楚了再說話。」

  「……齊衡。」

  齊衡似是覺得十分屈辱。

  沈曼點了點頭:「齊衡……你之前和蕭鐸他們一樣在白老闆的手下做打手?」

  「這個你問他豈不是更好?」

  「為什麼要殺蕭鐸?」

  「你們讓她為難了。」

  「就因為這樣?」沈曼挑眉,道:「看來,你還真是對崔小姐用情頗深。」

  齊衡的目光看向別處,低聲說道:「她是我見過……這天底下最最好的女人。」

  「我對你們的愛情故事不太感興趣,我需要你細講講,你冒死來殺蕭鐸的原因。」

  「你不知道?」

  齊衡冷笑了一聲,說道:「蕭鐸一直都在對崔氏進行打壓,他要為你掃清障礙,你卻告訴我你不知道?」

  聞言,沈曼皺起了眉頭:「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將股份轉讓書交給崔靜書的那一天開始,港城崔氏便被打壓,蕭鐸派人去奪薄氏股份的事情你是一點也不知道?如果崔靜書不交出薄氏股份,蕭鐸便會讓人對崔家動手!崔靜書的母親病弱,已經在蕭鐸的手裡成為了人質,這些你都不知道?」

  齊衡一口氣說了太多。

  沈曼想起,這幾天蕭鐸一直都在外處理婚禮的事情,總是早出晚歸。

  蕭鐸……還是不打算放過薄氏的股份?

  前世,蕭鐸也是放棄了海外的資產來到海城與薄司言二虎爭山,當初她只覺得是海城對蕭鐸的重要,卻沒想過蕭鐸想要的是薄氏的股份。

  沈曼淡淡的說道:「齊衡,當初你的崔小姐聯合薄司言用江琴來威脅我們的時候,你怎麼什麼都不說呢?蕭鐸不過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崔小姐的母親對你們來說是重要的人,江琴對我們來說仍是。商業手段從來不談什麼卑鄙不卑鄙,只談成功與否,這一點,你沒什麼可說的。」

  「她也是這麼說。」齊衡的語氣沉了下去:「但我絕不會讓她為難。」

  「這麼說來,崔靜書是打算把薄氏的股份交出去了?」

  「不然呢?誰會像是蕭鐸那樣冷血無情?沈曼,你不要以為蕭鐸有多愛你,當初蕭鐸來到海城接觸你,我猜他也不過是知道你是薄氏的夫人,想要趁你與薄司言感情不穩之際,設計你與薄司言離婚,這樣也好讓薄司言失去沈家的人脈,他更好趁虛而入。」

  齊衡話里話外都是對蕭鐸的憎惡。

  沈曼的表情卻十分平淡:「我早就知道蕭鐸當初接觸我是別有用心,不過一開始我和蕭鐸也是互惠互利,沒什麼可說的,我只知道蕭鐸現在對我是真心,他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最開始是因為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你如果是想說這些離間我們,我想還是不夠高明。」

  果然,齊衡不再說話。

  沈曼已經沒什麼想問的,她轉頭便打算離開,齊衡忙道:「站住!你答應過我,要給我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