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驚呼。
「這薄司言到底在搞什麼?他不是已經和沈大小姐簽訂合同了嗎?」
傅遲周當時就跳腳了。
怎麼還有臨時反悔的?
沈曼皺起了眉頭。
江琴黑著臉說道:「薄司言,你把話說清楚,你之前……」
「江總,江氏集團有些事情不能擺在明面上說,就比如江氏上一任總裁退任的事情,江總要不要也仔細說一說?」
聞言,江琴的臉色瞬間難看。
薄司言淡淡的說道:「看來江總是不打算說了,那麼我薄氏的事情,自然也輪不到江總插手。」
薄司言的話里隱隱透著威脅。
沈曼注意到了江琴的情緒不對,就連傅遲周的臉色也難看了下去。
薄司言這麼一來,便是要讓他們主動放棄薄氏的股份!
裴姍姍站在一旁不明所以,她小聲的詢問著裴復:「怎麼感覺氣氛怪怪的?」
「你問我?我哪兒知道?海城可真是夠亂的啊。」
裴復不免咋舌。
幾天不見薄司言,薄司言長能耐了。
不是說好的要將薄氏的股份全都交給沈曼嗎?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反悔了?
趁著眾人不注意,裴復慢慢退到了角落。
這邊,江琴的臉色不太好,她向後退了一步,差點沒有踉蹌摔倒。
傅遲周手疾眼快的扶住了江琴,對著蕭鐸和沈曼說道:「阿琴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走。」
「好,我們也走。」
這裡已經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就在沈曼和蕭鐸也要跟著江琴傅遲周離開的時候,崔靜書卻叫住了沈曼,她上前說道:「沈總,我們單獨談一談?」
蕭鐸看了一眼沈曼,便知道沈曼心中所想,他低沉著聲音,道:「我在一旁等你,有事喊我。」
「好。」
沈曼應了下來,蕭鐸便轉頭去了距離沈曼五米遠的地方。
崔靜書只看了一眼在一旁站著的蕭鐸,便說道:「蕭鐸還真的是很寵愛你,沈總和蕭爺的愛情,真是令人羨慕。」
「崔總想和我單獨說什麼?」
「其實之前我向你提出收購你手中薄司言的股份,其實也就是試一試你的態度。」
「你和薄司言早就已經商量好了?」
崔靜書點了點頭,說:「那是自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是不會出手的。」
「那麼崔總現在是來跟我說示威的?」
「當然不是。」崔靜書笑了,說:「我只是聽說沈總你特別在乎自己身邊的這些朋友,既然之前你也說了,薄氏對你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不如你就把手中的股份轉讓書撕毀,這樣我接手薄氏的那些股份也就簡單些,不然……沈總身邊的朋友可能會受傷害。為了一個不太需要的薄氏,傷害自己的朋友,我想沈總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吧?」
崔靜書的眼神中都帶著濃厚的笑意,仿佛是再次嘲笑她之前的選擇。
為了什麼所謂的朋友,而放棄諾大的一個薄氏,是多麼愚蠢的決定。
沈曼看向了崔靜書,說道:「崔總,這是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
「難道不是嗎?」崔靜書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沈總應該是想要靠著何西的醜聞整垮崔氏,這件事我早有預料,何西為公司賺的錢都吐了出去也沒什麼,薄氏才是我想要的。」
「你要你的薄氏,之前薄司言和我簽訂的合同我可以撕毀,但不許你傷害江琴和我身邊的朋友。」
崔靜書笑著,說:「你放心,我這個人守信用,如果沈總不放心,我們還可以立約為證。」
「好,那就立約為證,薄氏給你,但崔總也別太高興,沒有了薄氏,我未必不能鬥垮你。」
崔靜書聳了聳肩,不甚在意地說道:「好啊,那就拭目以待。」
說完,沈曼轉身離開。
崔靜書看著沈曼落敗而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笑了。
與此同時——
「你說清楚!你到底幫誰?」
裴復拽著薄司言到了沒有人注意的角落。
薄司言拍開了裴復抓著他的那隻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裴復便著急的說道:「正經的!認真的問你呢!你到底幫誰啊?怎麼又多出來一個崔靜書?你該不會是又愛上了一個吧?」
薄司言倦怠的說:「不該你問的別問,記得,在這海城你我從來不相識。」
見薄司言要走,裴復又連忙擋在了薄司言的面前,阻攔住了他的去路,說:「你得告訴我,我才能知道誰才是我未來的師娘!我不能站錯隊!況且,沈曼對我挺好的,我覺得她人不錯,崔靜書就有點邪里邪氣,一看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主,你到底怎麼著啊?」
「行了,他們誰也不是你未來的師娘。」
薄司言黑著臉,說:「沈曼和蕭鐸快要走了,你帶好你妹妹立刻離開,不要讓他們察覺出端倪。」
說完,薄司言便大步流星的離開,只留下裴復一個人愣在原地。
誰也不是他未來的師娘?
那薄司言這麼偏幫沈曼幹什麼?
這不純純倒貼嗎!
「看不懂……看不懂一點。」
裴復正在咋舌,不遠處的裴姍姍便找到了這裡,她著急的喊道:「哥!我找你半天了,你怎麼還在這兒?沈曼他們都回去了!」
「他們開車回去了?那咱們怎麼回去?」
「不知道啊。」
裴姍姍一臉茫然。
平常她都是車接車送,只要不是逛街,腳都不用著地,她怎麼知道他們要怎麼回去?
這邊,幾個人回到了霍公館,江琴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沈曼想到,之前江琴和她說起過,當初上一任江氏總裁江天宇,也就是江琴的父親,曾打死了江琴的母親。
江琴提到過,江天宇為此償命,她也因此拿到了江氏集團所有的股份。
可江琴沒有細說江天宇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
雖然江琴沒說,但是就今天江琴的反應,沈曼已經有了猜測。
「江姐姐……」
「什麼都別說了,今天是我失態。」江琴臉色發白,卻還勉強露出了一抹笑容,說:「曼曼,你不用顧及我,他薄司言卑鄙無恥,可我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