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位是薄氏的老夫人,把你的嘴放乾淨一點。」

  李秘書站在薄老夫人的身側,當辦公室的人看到李秘書,這才面面相覷,沒有繼續說話。

  薄老夫人說道:「你們劉局派人把我們司言抓到哪兒去了?立刻把人放了!這件事情要是鬧大了,我和他沒完!」

  薄老夫人橫挑鼻子豎挑眼,此刻像極了一個潑婦,沒了平日裡的半分涵養。

  此時,劉局從角落走了出來,見薄老夫人來了,便賠笑著上前,說道:「老夫人,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

  「司言被你們的人抓走了,你說我為什麼過來?」

  「哎呀,這可麻煩了,薄總傷人,傷的可是蕭爺,這件事情茲事體大,我們必須要給蕭爺和蕭夫人一個交代,薄總人現在就在我們審訊室,如果老夫人想要找薄總,我安排兩位見一面。」

  「蕭鐸?他算什麼東西!這海城什麼時候輪得到他做主了?我們家司言從來不會做犯法的事情,一定是蕭鐸那個亡命之徒蓄意構陷!」

  誰不知道蕭鐸從前是幹什麼的?

  想要誣陷一個人還不簡單?

  此時,薄老夫人的身後傳來了沈曼的聲音。

  「蓄意構陷?我丈夫現在就躺在醫院,你的孫子意圖對我行兇,若非是我丈夫救我,現在躺在醫院的那個人,就是我。」

  沈曼的聲音比平日多了幾分冷意,薄老夫人一回頭便看見了沈曼。

  她冷笑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我家司言為了你做了這麼多,連薄氏都不要了,他怎麼可能會下手殺你?這一定是你和蕭鐸所為!為的就是要奪走我們薄家!」

  薄老夫人對沈曼的怨恨頗深,沈曼卻冷聲說道:「你孫子行兇是事實,老夫人此番前來,該不會是想要徇私枉法吧?」

  「我薄家可是海城的納稅大戶,司言又是薄氏的掌權人,難免不會招人嫉恨!司言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對他最了解,我說他不會殺人,他就不會殺人!」

  「劉局長,今天薄司言行兇,你手底下的人都看見了吧?」

  「都看見了!全都看見了!」

  劉局立刻應下。

  薄老夫人正欲發話,卻聽到沈曼說道:「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薄老夫人你買兇殺人,你的孫子自幼被你帶大,自然被你言傳身教,也會做出此等喪良心的事情。」

  「你!」

  薄老夫人的臉色難看。

  沈曼卻說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人證物證我手中都還有,薄老夫人不會不認吧?」

  見沈曼咄咄逼人,李秘書立刻湊到了薄老夫人的耳邊,說道:「老夫人,今天沈曼在這裡,若是牽扯到您買兇殺人的事情,難免會更麻煩,咱們還是先走,明天一早再把薄總帶回去。」

  薄老夫人自然也是害怕自己的事情敗露,只能夠說道:「好,今天我先不跟你在這裡唇槍舌戰,等到將來司言出來,自有你哭的時候!」

  說著,薄老夫人便領著李秘書離開了警局。

  沈曼見人走了,這才問道:「薄司言被送到審訊室了?」

  「是啊,正在審訊呢,這個時候不太方便見人。」

  劉局的臉上都是為難之色。

  沈曼沉默了片刻。

  她之所以從醫院趕過來,就是想知道薄司言的行兇目的。

  薄司言不是這樣不冷靜的人。

  而且,也從來不會這麼冒失的殺人。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那我就在這裡等,等到薄司言能出來為止。」

  說著,沈曼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劉局見狀,為難的說道:「這審訊沒有一天一夜肯定是審不完,蕭夫人,我聽說蕭爺受傷了,您還是去守著吧,不然蕭爺身邊沒人,怕是也不好。明天一早,我們這裡有了消息之後,我立刻派人將消息告訴您。」

  沈曼心裡一直都擔心著蕭鐸的傷。

  如果不是因為警局和醫院相隔不遠,她也不會抽空過來,想要找薄司言問個清楚。

  如今見要等一夜,沈曼便起身,說道:「有消息之後,直接告訴我,我就在隔壁的醫院。」

  「蕭夫人放心,這裡一有結果,我立刻派人去找夫人!」

  沈曼點了點頭,隨後便走出了警局。

  送走了沈曼,劉局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只見青山從角落走了出來,說道:「我們家先生的車已經停在了後面,把薄司言放出去就好。」

  「可是……這要是明天一早,蕭夫人問起來,我這……我這要怎麼說啊?」

  「就說……薄家花錢了事,人已經被迫放走了。」

  聽到青山所說的,劉局這才點了點頭,立刻吩咐人將薄司言從後門送了出去。

  醫院內。

  蕭鐸已經手術過了,一側的威廉說道:「最近啊,這個傷不能劇烈運動,不能吃辣的,最好吃一點流食,其餘的沒有多大的問題,切記,我說的劇烈運動有兩種,你懂我意思吧?」

  傅遲周也在一旁說道:「大半夜接到電話,我都嚇壞了!誰知道就是被這么小的摺疊刀捅了一刀,害我白擔心半天。」

  「可不是嗎!這孫子上車還喊疼來著。」

  威廉聽著都覺得無語。

  「咳咳!」

  此時,門外的沈曼敲了敲病房的門。

  威廉和傅遲周看到沈曼來了之後,都心照不宣的找藉口離開病房。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琴姐說想吃夜宵來著,我這就去喊她吃夜宵。」

  「我也一起去!一起去吃夜宵。」

  傅遲周和威廉兩個人你推我攘的出了病房。

  沈曼走到了蕭鐸的床邊,見蕭鐸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這才說道:「聽他們說,這傷對你來說都不算什麼啊。」

  「誰說的,真的很疼。」

  蕭鐸象徵性的皺起了眉頭,他指了指他小腹上的傷,說:「再差一點,咱們的幸福生活可就沒有了。」

  「我呸!腎在上面,你傷在下面,能一樣嗎?」

  沈曼見蕭鐸還有興致在這裡開玩笑,就知道蕭鐸果真沒什麼大事。

  沈曼暗戳戳的戳了一下蕭鐸的胸口:「下次再讓我這麼擔心,我就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