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曼正在整理回海城的行李,手機上突然傳來了一陣電話鈴聲。
看到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沈曼直接掛斷,可很快,同樣的電話號碼卻再一次打了過來。
沈曼皺眉,她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了裴姍姍的聲音:「沈曼,我要見你!你現在就到龍澤酒店來見我!」
裴姍姍的語氣一如既往地趾高氣昂,沈曼笑了,說道:「裴大小姐,你這又是玩的哪一出?我今天可沒有功夫陪你玩,明天一早,我還要回海城。」
「我不管,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你!」
電話那邊的裴姍姍顯得有些急切,她說道:「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想跟你道歉,而且我是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事關蕭鐸,你快點過來!」
說完,裴姍姍那邊很快掛斷了電話。
沈曼看著手機,沉思了一會兒。
已經收拾好臥室的蕭鐸走了進來,問:「誰的電話?」
「裴姍姍的。」
「她找你幹什麼?」
「可能……有話要跟我說,剛才還約我在龍澤酒店見面,看上去還挺著急的。」
沈曼放下了手機,繼續收拾箱子裡的東西。
蕭鐸問:「要去嗎?」
「去吧。」
「那我陪你一起去。」
「女孩子的事情呢,就讓我們女孩子自己來解決。」
沈曼衝著蕭鐸眯笑著,隨即將手中的一團衣服放在了蕭鐸的懷裡,說道:「記得啊,整理好放在行李箱,我回來之後要看到這些完好無損。」
聞言,蕭鐸無奈的笑了笑,說:「好。」
說完,沈曼便拿著手機出了門。
傍晚,龍澤酒店外沒什麼人,沈曼將車停靠在路邊,車外有兩個黑色西服保鏢,戴著墨鏡的人等著沈曼。
沈曼剛剛下車,兩個人便走到了沈曼的面前,說道:「沈小姐,裴小姐想請您換個地方說話。」
沈曼掃了一眼兩個人西服上的裴家家徽,竟出奇的沒有反抗:「好啊,帶我去見見吧。」
一旁的一輛普通黑色轎車內,司機早就已經候著了。
沈曼坐在了后座,漫不經心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象,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兩個保鏢在車外對視了一眼,隨即也跟著上了車。
眼見車朝著郊區開去,沈曼也絲毫不慌亂。
兩個保鏢本來都已經做好了用電擊棒的準備,但看沈曼這麼悠閒的樣子,也就放棄了出手傷人的打算。
終於,沈曼緩緩開口道:「快到了嗎?我趕時間。」
「快了。」
保鏢剛說完,車就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工廠外。
保鏢打開了車門,沈曼下了車,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她突然笑了。
之前她還不明白,為什麼厲雲霆和馬忠的車被動了手腳,掉到水裡都能這麼輕鬆自如,好像這種事情是家常便飯。
現在她明白了,有些事經歷的多了,也就熟悉了。
這種動不動就綁票的事情,對她來說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家常便飯。
「說吧,雲非寒在哪兒等著我呢?」
當沈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兩個保鏢的臉色齊刷刷的變了。
沈曼走進兩個保鏢,保鏢竟然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你怎麼會知道?!」
保鏢已經想要掏出口袋裡的電擊棒,沈曼卻伸手碰了碰兩個人胸前的裴家家徽,說道:「連人家裴家的家徽都印錯了,造假這方面,以後還是要多多注意。」
「你……」
保鏢的臉色難看,沈曼則轉過身去,抬高了聲音說道:「我人都已經在這了,雲總,是不是應該出來,咱們大家見一面?順便,把裴小姐帶出來,我們聊聊天?」
很快,廢棄工廠內便走出了一個身影。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雲非寒已經變得極為憔悴,那張臉上全都是鬍渣,頭髮也沒有精心的打扮,連身上穿著的襯衫都已經有些髒了。
沈曼不由得咋舌,說道:「雲總,看來最近混的不怎麼樣,是我M集團許給你的流動資金少了嗎?」
提到M集團,雲非寒更為惱火。
如果不是因為沈曼做局,他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雲非寒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是我?」
「裴姍姍這麼個嬌蠻任性的大小姐,又怎麼可能跟我道歉?我早就派人在海城盯著你的行蹤,前陣子傅遲周說手下的人把你跟丟了,我就猜到你會跟到海外,你想要錢是不是?」
見被戳中了心事,雲非寒衝著兩個保鏢怒道:「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動手!」
保鏢不過是愣了愣神,便很快舉起了手中的電擊棒衝著沈曼攻擊。
卻沒想到沈曼一個過肩摔,便將其中一個保鏢摔在了地上,她順手扣住對方的手腕,輕巧的將電擊棒奪了過來,隨即按下了開關,直接電擊了對方的頸部。
另外一個還想進攻,但被沈曼一腳踹在了下體,疼的在地上打滾。
沈曼將電擊棒的電量加到最大,死死的抵住了對方的脖子,很快,保鏢抽搐了兩下便被電暈了。
沈曼淡淡的說:「怎麼綁架也這麼不專業?上了車你們就應該把我電暈,而不是放任我記住路線,想出應對之策。」
見狀,雲非寒的臉色黑沉了下去。
沈曼轉頭看向了雲非寒,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電擊棒,說道:「是唉,忘了和雲總說,我老公在打架這方便頗有心得,每晚我都要被突擊訓練,所以……你的業餘演員,好像不太能打得過我。」
「你……」
雲非寒咬牙,臉上都是狠厲之色。
沈曼像是根本看不見雲非寒臉上的怒意,她說道:「也對,雲總嘛……現在身無分文,能夠找到這兩個業餘的打手,也不容易,我不應該過於挑剔。」
「沈曼,你少得意!」
雲非寒突然快步朝著工廠的一旁走去,隨即,他便拽著藏在機械後面的裴姍姍走了出來。
裴姍姍身上華麗的裙子已經有了泥濘,而另外一邊,白淑媛也被雲非寒綁在了手裡,兩個人都被雲非寒用膠帶纏住了嘴巴,沒辦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