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怎麼可能,這周圍應該都是你厲家的人,我逃也得能逃啊。」
沈曼向前走了兩步,餘光掃到了百米外的一輛黑色車輛。
見蕭鐸一直在,沈曼便安心了。
在進入會場之前,按照厲氏晚宴的老規矩,厲雲霆給沈曼戴上了舞會面具。
而厲雲霆的臉上也不例外的戴上了半邊黑色面具。
再次進到晚宴,沈曼做好了心理準備。
畢竟之前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次總歸不會被震撼到。
厲雲霆說道:「挽好我的手臂,不然我不確定你一會兒安不安全。」
厲雲霆的話讓沈曼再一次提高了警惕。
晚宴內,一切還算是正常,只是沈曼注意到來來往往的全都是男賓,沒有看到女賓,而那些男賓正在用一種如狼似虎的眼神打量著她的身體。
這種感覺讓沈曼渾身不舒服,連挽著厲雲霆手臂的手也跟著收緊了些。
與此同時,裴家客房內。
薄司言看著倒立在牆上的裴復沒有絲毫的心軟,裴復的一張臉漲紅,說道:「好了沒有?到底好了沒有!」
「沒有。」
「還有多久啊!」
「還有三個小時。」
薄司言的話一出口,裴復瞬間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倒在地上。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老爹讓你來教我金融,你倒好,你教我體育!我胳膊現在都快比我小腿粗了!」
裴復捶了捶自己的手臂,說道:「反正我不學了,打死我也不學了!」
「好,那我就打死你。」
薄司言站了起來,當看到薄司言手中的荊條之後,裴復慌了。
因為這貨是真打啊!
昨天受了薄司言打的一鞭,自己就已經受不住了,這要是把他打死,他得受多大得罪?
「薄司言,我警告你,這好歹也是我裴家……你、你給我把你手上的東西放下!」
裴復的警告在薄司言這裡一點用都沒有。
薄司言抬手就要給一下,裴復立刻認慫:「錯了錯了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見裴復認錯,薄司言這才淡淡的說道:「立刻去背書。」
「背!背!我背!」
裴復盯著薄司言手裡的荊條,害怕的拿著抱枕擋著。
他坐在了沙發上,說道:「怎麼會有人用荊條逼人學習?這又不是古代,還有沒有人權了!」
薄司言沒說話。
裴復委屈的說道:「我昨兒挨了一下,現在還疼,後背都冒血珠了!」
「疼嗎?我覺得還好。」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打你一下你試一試?」
見裴復不服,薄司言乾脆站了起來,解開了西服扣子。
裴復見狀,連忙結巴的說道:「你、你把衣服給我穿上!我跟你說,大晚上的你別給我搞這套!老子是直男!」
裴復的話音剛落,便看見薄司言後背上深深淺淺的疤痕,這些,全都是荊條留下來的痕跡。
裴復驚掉了下巴。
他被打一下就這麼疼,那被打這麼多下得疼到什麼程度?
薄司言穿上了衣服,有條不紊的繫著扣子,說:「我能承受,你也能承受,所以沒什麼做不到的。」
「這些……都是住在對面那個老巫婆打的?」
裴復口中的老巫婆就是薄老夫人。
這幾天薄老夫人賴在他們家了,遲遲不走,一門心思的想要留在他老爸的身邊。
老巫婆嘴上說著是想要找到薄司言,但這麼多天一點也沒有要找人的意思,反而是殷勤的給他老爸做飯沏茶,有的時候還要和他老爸聊過去的事情。
但凡長個眼睛的都知道薄老夫人什麼意思。
不過他老爸對他過世的老媽情有獨鍾,是絕對不會對老巫婆動什麼心的。
薄司言說道:「做你的題,沒必要多問。」
薄司言的話因剛落,門外便傳來了裴姍姍的叫喊聲:「爹地!爹地我和厲雲霆退婚!退婚!」
裴姍姍的聲音太大,裴復捂住了耳朵,說道:「你別介意啊!這是我妹,她刁蠻慣了,平常躲著點就好。」
薄司言沒當回事,直到裴姍姍大喊大嚷道:「爹地!你必須把那個沈曼給我好好教訓一頓!沈曼這個狐狸精,有了蕭鐸還不夠,還去勾引厲雲霆!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聽到沈曼的名字,薄司言的眼神一凜。
一旁的裴復喃喃道:「沈曼……沈曼……」
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怎麼好像跟海城買下他的那個女老闆一個名字?
薄司言起身走到門口,裴復生怕這個時候薄司言出了客房的門,他立刻說:「別出去啊!要是被你家那個老太婆看見可就慘了!」
薄司言原本想要開門問清楚的手一頓,最後也只不過是把門打開了一個縫隙。
二樓對面,裴老爺子已經走了出來,說道:「別哭別哭,沈家的女兒勾引厲雲霆?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怎麼可能弄錯?厲雲霆答應我要把沈曼趕出去,結果當天晚上就給沈曼準備了好多價值不菲的珠寶,還讓沈曼陪他去什麼厲氏晚宴!分明就是沈曼故意勾引!搶了淑媛喜歡的人還不夠,還要搶我未婚夫!」
厲氏晚宴……
不好!
薄司言立刻走到了沙發前,將床下的行李拿了出來。
裴復看薄司言三下五除二的開始換衣服,連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大哥!這個時候了你換衣服幹什麼去?」
薄司言沒理會裴復,時間緊迫,如果現在不去,就來不及了。
薄司言戴上了面具,對著裴復說:「車鑰匙給我。」
裴復一愣:「你幹嘛去?」
「去厲氏晚宴。」
「你知道厲氏晚宴在哪兒嗎?」
「龍澤酒店。」
「你怎麼知道?」
「廢話真多。」
薄司言直接拿過了裴復剛掏出來的車鑰匙,趁著無人注意便奪門而出。
這邊,裴姍姍的動靜鬧得太大,薄老夫人也從臥房裡走了出來。
薄老夫人向來不喜歡沈曼,聽到沈曼又勾引了厲雲霆,便冷笑了一聲,說道:「沈曼那個死丫頭,就是水性楊花,當初跟我的孫子不清不楚,後來又攀上了蕭鐸,連霍家的小子都被沈曼迷得神魂顛倒,如今,沈曼又盯上了厲雲霆。建宏,我看你還是快點處理掉這個女人,以免以後讓姍姍這孩子痛失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