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朝著聲音的主人看去,當看到來的人是薄司言之後,全場都安靜了。
有誰不知道沈曼曾經是薄司言的妻子?而且兩個人剛剛離過婚,這不免讓人懷疑薄司言今天過來是來砸場子的。
一個是蕭鐸,另外一個是薄司言,這兩個人在海城呼風喚雨,他們誰也得罪不起!
眼見薄司言來了,最先傻眼的人是傅遲周:「薄司言怎麼來了?門口的人腦子是壞了嗎?也不知道攔著!」
傅遲周作勢就要上前,卻沒想到下一秒薄家的人就已經沖了進來,將兩邊的賓客給攔住了。
沈曼皺著眉頭,說道:「薄司言,今天這裡是霍家的場子,不是你薄家做東!你帶人過來,是想要與我們五家宣戰嗎?」
薄司言這些年雖然在海城一家獨大,但是他們五家聯起手來,薄司言也不會是對手。
薄司言只是掃了一眼周圍的賓客,便淡淡的說道:「你去厲家拉人,不義在先。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來?」
「薄司言,你少猖狂了!」
傅遲周直接踹開了其中一個薄家的保鏢,從人群中冒出了頭,江琴怕傅遲周鬧事,也連忙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站在了傅遲周的身側。
「薄司言,你別以為薄家有多厲害,只不過是我們四大家族不願意與你爭罷了!今天是我兄弟訂婚的好日子,你要在這裡胡作非為,先問過我傅遲周同意不同意!」
見傅遲周說的這麼義憤填膺,江琴也站了出來,說道:「薄司言,我江家雖然不在四大家族之列,卻也是蕭家的旁支,在這海城的地位也屈指可數,你薄家今天闖我弟弟的訂婚宴,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如果你識趣,就帶著人立刻滾出霍家!否則,別怪我們動手了!」
「在這海城,我薄家說二,就沒有人敢說一。」薄司言冷掃了一眼周圍的賓客,說道:「我薄家已經與厲家結盟,方才從厲家出來的人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回去,我薄家以後定然以禮相待,如果不回去,那從此以後就與我薄家劃了分水嶺,從此以後,各位就是我薄家的敵人。」
薄司言的一番話,讓眾人面面相覷。
海城的五大家族不好惹,薄司言也不好惹!
這可讓人如何抉擇?
「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誰不知道海城是薄家一家獨大?」
「是啊是啊,這要是留在這裡,以後就再也沒可能和薄家合作了!」
「M集團和五大家族雖然厲害,可怕是也不敢招惹薄司言,到時候就苦了站錯隊的咱們了!」
……
一時間,賓客們內心都有些動搖。
這個時候走,相當於打了五大家族的臉。
可如果不走,那就被薄家記恨上了!
此時,眾人都看向了蕭鐸,希望蕭鐸能夠給一個台階下。
場面越發焦灼,只見蕭鐸緩緩走到了沈曼的身側。
「蕭鐸……」
沈曼正準備自己想辦法處理此事,卻見蕭鐸將她拉扯在了身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還沒有拆封的棒棒糖,隨後拆下放在了嘴裡。
明明是在吃糖,卻讓人感覺他像是在叼著雪茄。
正在眾人不知道蕭鐸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蕭鐸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他只是微微抬了抬手,門口蕭家的親兵就都沖了進來。
薄司言手下的保鏢雖然訓練有素,但也比不上蕭家每日按照嚴格標準訓練出來的親兵,看著蕭家一個個堪比僱傭兵的保鏢,一時間眾人都心慌意亂了起來。
誰知道這兩個大佬火拼起來,會不會殃及到他們?
「我倒是想看看,今天有人敢走出這個門。」
蕭鐸的聲音不徐不疾,只見蕭家的人已經抽出了手中的電棍,眾人都不免吞咽起了口水。
自蕭鐸來到海城之後,一直都是低調行事,但卻讓眾人忘記了,蕭鐸原本是靠什麼發家!
蕭鐸可是個不要命的亡命之徒,雖然他現在成為了蕭氏掌權人,行事收斂了些,但蕭鐸仍然是蕭鐸,只要蕭鐸想拿起屠刀,他們就只有等死的份!
是要錢還是要命,在場的人很快就有了答案。
方才被薄司言說動的那些人,此刻愣是不敢邁出去一步。
薄司言微微皺起了眉頭。
蕭鐸走上前,眼底噙著笑意:「今天是我和曼曼訂婚的日子,薄總還留在這裡不走,是想留下來喝喜酒嗎?」
看著蕭鐸眼底的笑意,薄司言冷冷的說道:「不必了。」
「既然不必了,我霍家今晚也沒有邀請薄總,就請薄總帶著手下的人離開吧。」
樓上,霍雲漣坐在輪椅上,雖然雙腿殘疾,但卻沒有一個人不尊敬。
這裡是霍家,這些年來,敢在霍家鬧事的,薄司言還是第一個。
薄司言淡淡的說道:「既然霍先生開口,我今天就賣霍家一個面子。」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蕭鐸轉頭便回到了沈曼的身側:「來人,送客。」
門口的保安已經上前請薄司言出去,而剛才那些動搖了的賓客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跟薄司言離開。
這一舉動,無疑是打了薄司言的臉。
這樣一來,以後薄司言海城龍頭老大的地位,怕是要岌岌可危了。
薄司言出奇的沒有大鬧,他冷聲道:「我們走!」
「是!」
薄家的保鏢跟在了薄司言的身後,就在大隊人馬準備撤退的時候,薄司言突然停下了腳步,背著沈曼等人說道:「我薄氏先在這裡祝賀兩位訂婚,將來兩位新婚之日,我自會送上賀禮。」
說完,薄司言便帶著人離開了霍公館。
霍雲漣示意青山送他下去,青山很快便推著霍雲漣進了電梯。
蕭鐸的一眾保鏢退下,眾人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方才壞了大家的興致,當真是抱歉,不過我相信過了今晚,大家就是合作夥伴,我們五家自然是不會虧待諸位。」
聽到霍雲漣的話,大家才算是被下了定心丸。
傅遲周在席間不滿的撇嘴,說道:「好好地訂婚就這麼被毀了,這薄司言到底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