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夫人的指控,薄老夫人的臉色由青變白。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她讓人找了這麼多天的陳夫人竟然早就已經落在了沈曼的手裡!
「陳玉芬,沈曼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指控我?好歹我也是你的姑媽,要是沈曼威脅你,你可以告訴我,我來給你撐腰!我們薄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這裡撒野的!」
薄老夫人瞪了一眼沈曼,這個時候她搬出了薄家老夫人的名號,就是要讓陳夫人看清楚形勢。
一個不過是已經破產的沈家千金。
另外一個是權傾海城的薄家!
任誰都知道要怎麼選。
可此時陳夫人已經被姓陳的打怕了,更是對霍家充滿了恐懼,她連連擺手搖頭,說道:「沒有人給我錢!也沒有人威脅我!姑媽,你做的事情你不能不認啊!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這裡還有轉帳記錄,還有聊天記錄!這些都是證據!沈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把我抓進去吧,我知罪!我都知罪!」
陳夫人衝著沈曼一個勁的磕頭,如果讓她繼續在外面,遲早都要被姓陳的打死,還不如到監獄裡面服刑痛快!
沈曼看向薄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您現在應該沒什麼要說的了吧?」
薄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陳夫人,這女人愚蠢也就算了,竟然還留下了證據!
眼見事情已經沒有了狡辯的餘地,薄老夫人乾脆冷笑了一聲,說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這女人水性楊花,不僅在和司言在一起的時候攀上了蕭鐸,現在又搭上了霍雲漣!像是你這樣的女人,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奶奶!咱們薄家可不是好欺負的,就算是沈曼仗著霍家的勢力,也不夠資格在咱們薄家大吵大鬧!」
蘇淺淺剛才在已經在二樓的拐角聽了好長時間,見沈曼是上門找事的,便立刻和薄老夫人站在了統一戰線。
沈曼聽著蘇淺淺所說的話,不免覺得好笑。
蘇淺淺還沒有過門,就已經稱自己為薄家的人了。
這般著急上趕著給薄家倒貼,做薄老夫人的擋箭牌,沈曼還真從蘇淺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從前的影子。
「沈曼!你現在既然還能活著,是奶奶慈悲!你還不識相點趕緊滾?別以為你仗著身後有霍雲漣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裡是薄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在這海城誰不知道薄家的地位?
蘇淺淺認定沈曼即便是來興師問罪也沒有這個膽子和薄家正面對抗,霍雲漣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和薄家反目成仇!
即便是薄老夫人之前買兇想要殺害沈曼,沈曼也要乖乖吃下這個啞巴虧。
就在蘇淺淺自視甚高的時候,沈曼突然走到了蘇淺淺的面前。
在蘇淺淺不明所以的注視之下,沈曼直接給了蘇淺淺兩巴掌。
左右兩巴掌打的蘇淺淺臉頰生疼,連耳朵都開始嗡嗡作響,過了好一陣子,蘇淺淺才回過神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曼:「沈曼!你敢打我?!」
從前沈曼是薄夫人,又是沈家千金,高她一等她認了!
可是現在沈曼和薄司言已經離婚,沈家也已經破產,沈曼的一切都沒有了!薄夫人的位置也已經落在了她的頭上,可沈曼竟然還敢對她動手!
「打你?你錯了,我不僅僅要打你。」
沈曼上前拽住了蘇淺淺的頭髮,冷冷的說道:「蘇淺淺,你幾次三番的陷害我,從前我是懶得跟你計較,所以對你置之不理,你想和薄司言在一起,那好,人給你!可你不應該不知足,你這般挑釁我,那我們就新帳舊帳一起算。」
聞言,蘇淺淺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直衝心頭。
沈曼的眼神冷的像是塊冰,從前沈曼雖然淡漠隨和了點,卻沒有這樣的眼神!
怎麼失蹤了幾天,反而變得這麼可怕了?
沈曼對著身側的保鏢說道:「薄老夫人既然已經承認買兇殺人,那你們還不趕快送薄老夫人去公安局!」
「是!」
保鏢上去就抓住了薄老夫人的雙臂,薄老夫人沒想到沈曼竟然敢在薄家動手,一下子慌了神:「你們幹什麼?我可是薄司言的奶奶!你們敢動我,等司言回來不會饒了你們!」
任憑薄老夫人怎麼叫喊,沈曼都沒有理會,她轉而看向了蘇淺淺,說道:「至於你,你之前殺好友,冒名頂替,更是壞事做盡,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忍心殺害,之前是有雲非寒和薄司言護著你,可現在……」
「沈曼……你瘋了嗎?我是司言的未婚妻!宋家千金!你要是動了我,我爸爸還有司言都不會放過你的!」
蘇淺淺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恐懼。
這才幾天?沈曼竟然變了,怎麼能變得這麼可怕?
「宋家千金?」沈曼冷嗤了一聲,說道:「少拿著雞毛當令箭,真正的宋念慈還活著,你要不要見一見?」
「什麼?!」
蘇淺淺一怔。
雲非寒竟然還能讓宋念慈活著?
果然,門外一襲白色長裙的宋念慈款款走了進來,她的面容溫柔姣好,白色的蕾絲裙襯托的她像天使一樣一塵不染。
而宋念慈身上的白裙子,竟然和蘇淺淺的一模一樣!
沈曼看著這一幕,微微笑了。
之前雲非寒讓文秘書將宋念慈關了起來,就是為了留一個後手。
現在文秘書反水,早已經將宋念慈所在的地方告訴了她。
沒想到雲非寒這個舉動,倒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沈曼說道:「現在雲非寒已經不會再幫你了,而海城人盡皆知,薄司言的未婚妻是宋家千金……蘇淺淺,你這個宋家千金,已經做到頭了。」
沈曼一把將蘇淺淺推到了宋念慈的面前。
而蘇淺淺一個踉蹌,直接跪倒在了是宋念慈的腳下。
當看到宋念慈那張慘白駭人的面容之後,蘇淺淺害怕的後退。
「你、你別過來!」
「蘇淺淺,你冒用我的身份,奪走了我的一切!你壞事做盡,就應該自嘗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