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言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整個人昏睡了過去,最後失去了意識。
薄老夫人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孫子,對著門外的幾個人吩咐道:「你們在這裡好好看著薄總,薄總如果醒來了,還是要亂走動,就給他打鎮定劑,總之,等他腿傷好之前,他不能踏出醫院一步!」
「是,老夫人。」
薄司言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睡著前他的大腦還有意識。
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被從小養她到大的奶奶下了藥。
又一次……
為什麼是又一次?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薄司言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沈曼總是跟在他的屁股後面,會動不動就去公司給他送飯,會主動製造偶遇,少女的心事在男人的面前暴露無遺。
他又怎麼看不出那些靠近男人的拙劣伎倆?
只不過從小奶奶就教導他,愛情這個東西毫無用處,作為薄氏的掌權人,未來的妻子的家庭必須要能夠為薄家帶來利益和價值。
他不能夠像是父親一樣,娶一個戲子回家。
那樣只會讓整個家族蒙羞。
後來,沈曼愛屋及烏的去討奶奶的歡心,奶奶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當知道沈家家大業大,雖然走向敗落,但卻有不少的人脈,再者,沈家是書香門第,一個比薄家的門檻低,但卻有很大利用價值的家族千金正好符合她對於未來薄氏夫人的標準。
畢竟,一個甘願當家庭主婦的女人會更好拿捏。
他不喜歡商業聯姻,可沈曼一直窮追不捨,她模仿著蘇淺淺的穿衣打扮,逐漸喪失了自我,面對一個陌生的妻子,我不願回家,是婚後第二個月,他才誤打誤撞看到了她小時候的照片,認出了沈曼是他十七歲見過的一個小女孩。
那個時候沈曼的年紀還小,看著沈曼一個人哭鼻子的樣子,十七歲的他突然想到了曾經失去父母的自己,他忍不住不心軟,於是他牽著沈曼的手帶著這個小女孩回到了家裡。
也是在這之後的幾年,他看到了柔柔弱弱卻眼中閃過溫柔的蘇淺淺,他不自覺地想起了之前哭鼻子的小女孩,那個女孩兒長大了,估計也是這樣大的年紀。
蘇淺淺的學習成績很好,一直都十分努力,將來或許能夠成為薄家一手培養出來的投資專家。
可和沈曼結婚三個月,沈曼總是將蘇淺淺當做假想敵,模仿著蘇淺淺的一舉一動,這在海城鬧了大笑話,礙於沈曼,他準備提前送蘇淺淺出國深造。
他一直都沒有和沈曼同房,生活依舊這麼過著,他對於沈曼的熱情視若無睹,無視她所有的愛意。
而此刻漂浮在上空的薄司言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中如刀絞般疼痛。
他很想上去拽住前世的自己,質問他到底在做什麼!
可是他如今就像是一縷幽魂,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徘徊在上空無助的看著前世的剪影。
他看著沈曼一點點失去了眼中的光彩,兩個人的矛盾越積越深。
終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