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這女人實在是太猖狂了,要我說,就應該把她丟到海里餵魚!」
鄭經理早就已經看沈曼不順眼了,見沈曼這麼不知死活,他便順水推舟的拱拱火。
「閉嘴!」
見厲雲霆陰沉著一張臉,鄭經理連忙閉上了嘴巴。
沈曼在賭,賭厲雲霆和當初自己和蕭鐸父母的車禍有關。
如果真的是這樣,厲雲霆一定覬覦著海城所謂的寶藏,而海城的寶藏,是四大家族保管的秘密,沈家這一脈,如今就只有她一個後人。
厲雲霆還不能讓她死!
看著眼前倔強的女人,厲雲霆不過嗤笑了一聲,隨後鬆開了手。
「是個聰明的女人,有點意思。」
沈曼鬆了一口氣。
厲雲霆對著女傭吩咐道:「安排一個房間,把人帶回去。」
「是。」
女傭上前,小心翼翼的將沈曼攙扶了起來。
此刻沈曼早就沒有了力氣,如果不是女傭攙扶,她根本走不穩。
鄭經理看著沈曼離開的背影,心中大為不解。
不僅不懲戒,還給她準備了新房間?
「厲總,這、就這麼放了她嗎?」
厲雲霆沒理會鄭經理,而是離開了甲板。
鄭經理撓了撓頭,他不明白,厲總可從來都沒有對女人手軟過!
沈家大小姐脾氣臭還性子倔。
這厲總究竟看上這個女人哪點!
與此同時——
海島邊早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蕭鐸封鎖了海岸邊界,一批又一批的救援人員下了海,搜索了一天一夜,卻還是沒有沈曼的身影。
海岸旁,蕭鐸摘下了潛水鏡,他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下海去尋找了。
傅遲周見狀,拿著麵包走了過來:「蕭鐸,都一天了,你吃點東西吧。吃了東西才有力氣去找。」
蕭鐸揉了揉眉心,那雙眼睛下滿是烏青:「你的人有消息了嗎?」
傅遲周搖了搖頭:「我們的人還有霍雲漣的人都已經去找了,但是沒有發現沈曼的蹤跡,我看……」
傅遲周將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這茫茫大海,想要找一個人並不容易,更何況,厲雲霆可從來都不會對女人手軟。
「蕭爺!有發現!」
聽到有發現,蕭鐸立刻起身朝著前面去,傅遲周擔心的跟在了後面。
蕭鐸都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而且還每天幾十次下海潛水,正常人這樣已經到達體力的極限了。
「這是漁民今天早上打撈上的,我看著不像是一般的東西。」
說著,手底下的人將一枚戒指放在了蕭鐸的面前。
那枚戒指,蕭鐸清清楚楚的記得,是他戴在沈曼手上的。
這是沈曼的戒指……
蕭鐸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他強忍著內心的恐慌,問:「在哪片海域找到的?」
「就在東南區那個方向,我們的人已經下去打撈了。」
傅遲周見蕭鐸不說話,他對著手下的人擺了擺手,說:「去吧,繼續找。」
蕭鐸一直都沒說話,傅遲周輕拍了一下蕭鐸的肩膀,說道:「蕭鐸……」
傅遲周想要安慰,卻遲遲想不到安慰的話。
此時,蕭鐸卻皺了皺眉頭,說:「不對。」
「什麼不對?」
「這枚戒指這么小,怎麼可能被打撈上來?」
戒指落水就會沉底,絕不可能被漁民用漁網打撈上來。
這個戒指,倒像是有人故意留下來的一樣。
「發現這枚戒指的漁民在什麼地方?把他叫過來!」
「好好好,我這就讓人去叫!」
傅遲周后知後覺,但恍然發現蕭鐸說的果然有道理。
這么小的一枚戒指,漁網怎麼可能撈的上來?而且正常人撈到了這麼貴的戒指,怎麼可能主動來找他們?
很快,漁民就被傅遲周的人押送到了蕭鐸的面前。
看著站在面前瑟瑟發抖的漁民,蕭鐸將戒指擺在了他的面前:「誰讓你把這枚戒指交到我手裡的?」
「這、這是我打撈上來的。」
漁民不敢去看蕭鐸的眼睛,他光是看著身邊的幾個打手就已經嚇破了膽。
「不說?那好。」
蕭鐸正準備動手,傅遲周卻在一旁打斷道:「蕭鐸!你好好說話!」
蕭鐸皺眉,傅遲周走到了漁民的面前,拿出了厲雲霆的照片,問:「是不是他讓你把戒指交給我們的?」
看到這個照片,漁民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懼怕。
「你不說也可以,告訴我人還活著嗎?」
漁民看了一眼傅遲周,又看了一眼蕭鐸,最後十分艱難的點了點頭。
聽到人還活著,蕭鐸的眼睛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活著……
沈曼還活著!
「蕭鐸,你聽到了沒有,人還活著!」
傅遲周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可很快,兩個人就又都反應過來。
沈曼活著,卻落在了厲雲霆的手裡。
這怕是比死還要可怕。
傅遲周看著笑容逐漸消失的蕭鐸,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蕭鐸的那雙眼睛裡迸發著寒光和隱忍的狠厲:「去把人搶回來。」
這邊,沈曼從噩夢之中驚醒,身上出了不少的冷汗。
當確定自己還活著,沈曼才鬆了一口氣。
已經是半夜,厲雲霆經過下午那麼一鬧,給她準備了一個乾淨的房間,這裡的東西還算是齊全,有一個圓孔的窗子,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象。
此時,門外的女傭聽到了裡面的動靜,她敲了敲門,問:「沈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沈曼正準備用措辭將女傭打發走,可卻在手指觸碰到左手中指的時候,她猶豫了。
戒指呢?
沈曼立刻打開了燈,在床上四處尋找,但都沒有發現戒指的蹤跡。
那是蕭鐸送給她的戒指!
沈曼立刻打開了門,女傭嚇了一跳:「沈小姐,你怎麼了?」
「我的東西呢?」
「沈小姐,您的衣物都已經濕透了,厲總吩咐我們將衣服扔了。」
「那我的戒指呢?」
「戒指?」
女傭茫然。
沈曼見女傭並不知道戒指在什麼地方,她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是厲雲霆拿走了她的戒指,目的是去威脅蕭鐸,又或者去威脅薄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