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坐在床邊看著手機上遲遲沒有被撤下去的熱帖,評論區已經是一片譁然。
【老公玩的花,自己玩的也花,果然有錢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難道大家忘了當初沈曼走後門進A大的事情了嗎?】
【我朋友就是和沈曼一個大學的,說沈曼私底下玩得可開了!】
【本來還挺同情她的,結果呵呵,真是自作自受。】
【據說薄司言特別喜歡沈曼,當初是因為沈曼在外面玩的花,薄司言才找的小三,小三懷孕逼宮,沈曼自導自演一出被綁架的戲碼,騙薄司言感情,然後好趁機在薄家撈錢!】
……
評論區裡面的內容越穿越邪乎,沈曼最後不耐煩的關掉了手機。
『叮叮——』
沈曼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陌生來電,她剛剛接聽,就聽到了對面私生粉的謾罵:「賤人!你離我偶像遠一點!」
「請問你偶像是哪位?」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偶像是顧白!你個賤人少打顧白的主意!否則我們真愛粉不會放過你的!」
沈曼覺得好笑,她說道:「我錄音了,等著法律制裁吧。」
說完,沈曼就掛斷了電話,隨後她將手機卡拔了出來,隨手扔到了垃圾桶。
手機號被公開,接下來她應該會受到大批的簡訊電話轟炸。
最近是不可能清淨了。
天色漸暗,沈曼聽到樓下的敲門聲,她本以為是薄司言回來了,結果下樓去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沈曼這穿著一件簡單的家居服,身上披著一個淡黃色的毛毯,她靠在了門邊,問:「找誰?」
「薄老夫人讓我們來接薄總回家。」
四個人的身上都有薄氏公司的徽章。
聞言,沈曼挑了挑眉頭,說道:「人不在我這,你們換個地方找吧。」
說著,沈曼就要將門給關上,但其中領頭的那個人卻將門給攔了下來。
「沈小姐,請您配合。」
領頭的保鏢語氣不善,而此時,從不遠處的賓利車上又下來了一個貴婦打扮的婦人,只見婦人脖頸上戴著一串珠圓玉潤的澳白,手上的戒指更是鴿子蛋大小,舉手投足之間卻總讓人覺得有一股小家子氣。
「這窮酸地方就是喜歡仿有錢人家的大別墅,這要是我,就算是節目組三叩九拜的來請我,我都不會來。」
婦人的聲音尖酸刻薄,卻讓沈曼聽的有些耳熟。
只見婦人走了過來,每走一步都要扭著腰和胯,來彰顯自己的風情萬種。
而對方在看到沈曼的時候,也是摘下了戴在臉上的墨鏡,婦人一雙杏眼,不見眼底的細紋,如今還不到四十歲的年紀,皮膚保養得如絲般細膩,眉形柔和,眼若秋水含情,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姿色艷麗的女子。
沈曼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這是薄老夫人娘家的人,是薄老夫人的親侄女,據說當初靠著姣好的面容嫁到了國外,之後就很少在國內露面。
沈曼皺眉,為什麼陳夫人會出現在這兒?
她清楚地記得,前世她嫁到了薄家,陳夫人一直定居海外,也就只有她嫁入薄家的第四年,陳夫人才回來了。
而前世陳夫人回來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丈夫嗜賭成性,雖然穿金戴銀,卻已經是坐吃山空,陳夫人回國,是被丈夫打罵著回來要錢的。
可如今算起時間線來,這才第二年,陳夫人怎麼會突然回國?
看來,自從她重生以來,打亂的事情不止一件兩件。
這陳夫人……可難纏的厲害。
「你就是沈曼吧。」陳夫人上下大量了一下沈曼,不過是冷笑了一下:「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司言整天圍著你轉。」
沈曼的腦子昏昏脹脹的,此刻一點和對方扯皮的心思都沒有:「陳夫人,你有事嗎?」
聞言,陳夫人面露警惕之色,她皺眉道:「你這麼知道我是陳夫人?」
糟了,她剛才想當然的就把陳夫人的名字說了出來,現在後悔根本來不及。
沈曼只能故作平靜的說道:「聽司言提起過。」
陳夫人雖然懷疑,但她很快就想到了今天過來的要緊事,她說道:「那你也知道,我是司言的姑姑……」
「準確的來說是堂姑。」
沈曼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陳夫人要說的話。
一個遠方親戚,按道理來說也不應該插手別人的家事。
陳夫人的笑容果然斂去了幾分,她說道:「我剛回國,就聽我姑媽說起了你和司言這孩子的事情,你今天也看新聞了吧。」
「不巧,沒看。」
沈曼的話讓陳夫人又噎了噎。
沈曼說道:「要是幾位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就不奉陪了。」
說著,沈曼再次要關門,可這一次,陳夫人卻自己伸手擋住了門,也不再掩飾,而是徑直走到了房間裡面,身後的保鏢也魚貫而入。
沈曼見狀,冷笑了一聲:「這是想要強闖民宅?」
「怎麼能說是強闖?我可是司言的姑姑,來這破地方也是姑媽求我,否則我是打死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蠢貨!
沈曼快要被陳夫人逗笑了。
薄老夫人喊陳夫人過來,無非是因為不想自降身份來這裡,陳夫人自己撞上去了,薄老夫人正好廢物利用。
這陳夫人還真把自己當頭蒜了。
沈曼說道:「薄司言不在這裡,目前就我一個人住,陳夫人,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可就要報警了。」
「沈曼,我勸你考慮清楚,你現在已經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和司言也已經離婚了,這樣賴著不走有什麼用?姑媽已經明確表示不會給你錢,你死了這條心吧。」
看著陳夫人這張唯利是圖的嘴臉,倒是和薄老夫人很是相似。
沈曼笑了:「誰說我賴著不走了?」
「你要不是賴著不走,為什麼把司言藏起來?沈曼,你難道不知道司言的身份嗎?一個堂堂薄氏總裁,陪你參加這種不入流的節目,你讓別人怎麼說我們薄家?」
陳夫人一口一個『我們薄家』,儼然已經是把自己當做了薄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