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董事長氣的甩袖離去,在這邊的吃瓜群眾紛紛憋笑。
一個慈善家,一個名聲在外的老夫人,竟然能吵到這個地步。
傅遲周快要把自己的臉憋紅了。
隔壁包間最後傳來了一聲薄老夫人掀桌的聲音,服務員趕忙進去收拾桌子,這邊才開始爆笑出口。
「我是真的沒想到,那個佛口蛇心的老太太,剛才都要吐髒字了!」
江琴也跟著回味無窮的咋舌:「第一次覺得八卦這麼有意思,之前吃的瓜都沒有今天的香。」
江琴看向沈曼,問:「這麼一來,蘇淺淺要是想進薄家,估計是沒戲了唄?」
沈曼挑眉,說道:「鬧成這個樣子,薄家的這位老夫人絕不會讓蘇淺淺進門。」
其實按照宋念慈這個身份來說,薄老夫人是最滿意不過的。
年齡合適,家境不錯,是書香門第,父親又是慈善家,也沒有薄家權勢滔天,更容易拿捏在手裡。
更讓薄老夫人滿意的是,蘇淺淺就是宋念慈,當初薄司言那般喜歡蘇淺淺,薄老夫人一定是以為靠著這個懷孕的蘇淺淺,遲早有一天能夠讓薄司言與她離婚。
只可惜,她把蘇淺淺入薄家的這一條路給斷了。
一個不受掌控的假千金,薄老夫人絕不會看上眼,更何況宋家又這樣讓薄老夫人下不來台。
這相當於踩了薄老夫人的雷區。
畢竟這位迂腐不化的古板老太太,可最在意面子。
宋家這樣的身份都敢和她當面對著幹,她不想辦法報復就已經不錯了。
「吃魚。」
一會兒的功夫,蕭鐸已經將魚刺都已經摘好,細心地放在了沈曼的面前。
江琴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小動作,而是詢問道:「可這麼一來,蘇淺淺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薄司言怕是更不會跟你離婚了。」
「孩子云非寒會養,至於薄司言……」
提到了薄司言,沈曼明顯感覺到身側的蕭鐸有些吃味兒,連他手裡的動作也跟著緩慢了下來,像是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沈曼清了清嗓子,說:「先吃飯吧,菜都涼了。」
沈曼埋頭吃飯,時不時的去看蕭鐸的表情,只見蕭鐸面不改色,依舊在一旁為沈曼夾菜,時不時的遞來紙巾。
「咳咳……」
沈曼由於心虛,在蕭鐸遞茶的時候不小心嗆到了。
傅遲周和江琴兩個人面面相覷,對於兩個人的氛圍表示了疑惑。
當晚,蕭鐸送沈曼回到了公寓。
停車場內,蕭鐸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順手接過了沈曼的包:「我送你上去。」
沈曼呼吸一滯,明顯有些緊張。
電梯內,兩個人相對無言。
到了門口,沈曼剛剛指紋解鎖了家門,準備開燈的時候,卻被蕭鐸按住了手腕。
蕭鐸將她抵在了牆上,俯身親吻著沈曼的唇瓣。
昏暗的房間裡接近全黑,房門並沒有完全關上,沈曼只覺得一股電流充斥全身,讓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嚶嚀,蕭鐸的手掌摟在她的腰際,那滾燙炙熱的手心透過一層薄薄的布料,將溫度傳遞到她的皮膚。
「蕭鐸……」
沈曼的臉紅的滴血,蕭鐸卻輕輕一推,便將房門關上了。
蕭鐸的聲音壓的很低:「你說的看戲,原來是這個戲。」
「你不高興了?」
沈曼那雙靈動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犯了錯的無辜:「我沒想到你會來。」
她本來只是想帶著江琴看戲,誰知道傅遲周也在,也沒想到兩個人轉頭就把這個消息給了蕭鐸。
蕭鐸輕輕撫摸著沈曼的臉頰,說道:「怎麼?一開始就不打算告訴我。」
「我這不是怕你……」
沈曼看到蕭鐸那雙深邃的眸子之後,瞬間不說話了。
蕭鐸的聲音沙啞:「怕我吃醋?」
沈曼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她插手太多關於薄家的事情,畢竟從法律層面上來說,如果沒有離婚,她還是薄司言的妻子。
「我沒那么小氣,但也絕對不大度。」蕭鐸捏了捏沈曼的臉,故作威脅的說:「對付薄家可以,可你如果敢和他舊情復燃……」
「不會不會!」
沈曼一臉真摯的說道:「我和他沒有舊情!」
聽見沈曼所說的,蕭鐸的臉上才總算是化開了一抹笑意。
蕭鐸低下頭,在沈曼的額間輕輕親了一口。
下一秒,蕭鐸將客廳的燈打開,刺眼的燈光將沈曼一下子拉回了現實,她紅透了的臉落在蕭鐸的眼中顯得異常的可愛。
「我……我去給你倒杯水。」
沈曼想要走到客廳冷靜一下,蕭鐸卻拉著沈曼在玄關處俯身吻下。
沈曼整個人癱軟在了蕭鐸的懷裡,感覺自己化作了一潭春水,虛浮的有些不真實。
唇齒相交中,蕭鐸的呼吸逐漸急促,兩個人親的難捨難分,蕭鐸的手心不自覺的在沈曼的腰間遊走,最後,蕭鐸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
沈曼下意識的環住了蕭鐸的脖頸:「你、你幹什麼……」
「送你去睡覺。」
蕭鐸強忍著此刻內心澎湃的欲望,隨後將沈曼放在了床上。
沈曼的房間開著一盞昏暗的檯燈,將曖昧的氛圍拉到了極致。
沈曼紅著臉,說:「我家有客房。」
「好。」
蕭鐸正準備離開,沈曼伸手抓住了蕭鐸的衣角,有些難以啟齒的說:「我們這樣的關係,讓你睡客房,是不是太生分了。」
蕭鐸的眼底都是笑意。
沈曼的臉更紅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屋子裡的床更大,兩個人完全睡得下。」
完了,好像越描越黑了。
沈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但蕭鐸卻脫掉了外衣,掛在了衣架上,隨後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燈光下,蕭鐸的腹肌展露無遺,沈曼感覺到臉上發燙,準備移開視線,蕭鐸卻開口問:「有沒有浴袍?」
「……有。」
「男士的?」
沈曼點了點頭,蕭鐸卻欺身上前,那雙眼睛裡帶著探尋:「哪裡來的?」
「……什麼?」
「男士浴袍。」
「……」
沈曼紅著臉:「買一贈一!贈的!」
蕭鐸伸手颳了刮沈曼的鼻尖,隨後起身去了一旁的浴室洗澡。
沈曼將整個人蒙在了被子裡。
她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邀請蕭鐸在一張床上睡覺。
浴室裡面嘩啦啦的水聲讓沈曼的心跳越來越快。
此時,浴室的房門打開,沈曼只能閉眼裝作睡覺的樣子。
蕭鐸放輕了腳步,隨後關上了檯燈,睡在了沈曼的身邊。
沈曼感覺到身側的男人滾燙的肌膚,渾身的神經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她這樣怎麼睡得著覺啊!
沈曼翻身,可蕭鐸卻從身後將她整個人環在了懷裡。
沈曼的心跳如鼓,蕭鐸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晚安。」
還沒有等到沈曼開口,蕭鐸便埋在了沈曼的頸窩之中,沈曼感覺到了脖頸間一片柔軟,是蕭鐸在親吻她的脖頸。
這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沈曼的呼吸一滯。
「蕭鐸……」
「恩。」
「我癢……」
「哪裡癢?」
蕭鐸的聲音像是有蠱惑力一般,讓沈曼不自覺的陷進去。
當沈曼轉過身去的時候,蕭鐸準確無誤的吻住了她的唇瓣,沈曼的唇瓣是甜的,舌尖又柔又軟,讓他忍不住想要欺負。
「唔……」
沈曼的一聲嚶嚀,徹底打破了蕭鐸的自制力,蕭鐸伸手扯開了沈曼身上的衣服,他的吻從脖頸逐漸下移,到了關鍵時候,蕭鐸才停了下來,他的喘息聲更重了。
剛才本來只是想要逗一逗她,只是沒想到,最先控制不住的是自己。
「騙子……」
沈曼紅著臉,小聲說著。
蕭鐸之前分明對她說過,要將第一次留到他們結婚的那天。
但是今天,兩個人明顯快要越界了。
蕭鐸略帶歉意的摸了摸沈曼的額頭,強忍著內心的欲望,說道:「乖,睡吧。」
蕭鐸正準備躺在一旁,沈曼卻在下一秒主動騎在了蕭鐸的身上,這個姿勢讓蕭鐸一秒淪陷。
沈曼紅著臉:「現在你想起來了?剛才幹嘛去了!」
「我……」
還沒等到蕭鐸開口把話說完,沈曼便主動吻了下去,沈曼的吻讓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幾乎是轟的一下炸開。
蕭鐸伸手摟住了沈曼的腰際,兩個人在床上痴纏不下。
前世,沈曼不是沒有和薄司言行過這種事情,只是只有那一次,而且那一晚薄司言被薄老夫人下了藥,並沒有憐香惜玉,只當她作為泄憤的工具,她也沒有真正感受過什麼是床笫之歡。
在第二次難捨難分之下,蕭鐸將沈曼壓在了身下,沙啞著聲音詢問:「你確定?」
沈曼在蕭鐸的嘴角輕輕落下一吻。
得到了確切的答案,蕭鐸這才抵住沈曼的後頸,深深吻下。
兩具身體交纏在一起,沈曼顯得有些生澀:「你之前,有沒有別的女人?」
「沒有,這是第一次,你是我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最後一個。」
蕭鐸的語氣里都是情深。
沈曼紅著臉:「那你輕一點……我怕疼……」
她依稀記得,那是很疼很疼的。
蕭鐸低聲說:「好,我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