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冷笑著上前,直接甩給了沈曼一巴掌,這一巴掌乾脆,一旁的江琴愣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江琴立刻上前,想要將這一巴掌還給蘇淺淺,卻被蘇淺淺手底下的保鏢攔住。
「蘇淺淺!你瘋了!你敢動沈曼?」
沈曼的嘴角噙血,耳邊嗡嗡的響。
可見這一巴掌蘇淺淺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蘇淺淺嘲笑著說道:「沈家都已經破產了,她這個沈家大小姐不過就是一口空架子,我怎麼不敢動她?」
蘇淺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江琴冷冷的說道:「沈家雖然破產了,但我還在這裡,你剛才打了沈曼一巴掌,我明天就讓你百倍還回來!」
「恐怕,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蘇淺淺的嘴角微微勾起。
「我沒有這個資格?」
江琴不以為然,她不僅是江家的掌權人,還是蕭家的近親,在這海城,她江琴的名號還沒有人敢惹。
只見江琴上前,還沒有動手,門外就突然又闖進來十個保鏢,將餐廳內團團圍住。
江琴注意到,這些人身上帶著的家徽都是臨城雲家的標誌。
臨城雲家的人,怎麼會突然來到海城?
江琴緊皺著眉頭。
蘇淺淺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沈曼從剛才就已經注意到了不對,蘇淺淺就算是靠著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也不會調動薄家這麼多的人。
薄老夫人要知道蘇淺淺來挑釁她,更不會給她撐腰。
可這些人,明顯不是薄家的保鏢。
此時,一個身姿修長,五官深邃,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他的聲音沉穩,帶著一絲冷漠:「我來晚了。」
當看到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孔時,江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警惕之色:「你是誰?」
「非寒,你來了。」
蘇淺淺挽住了雲非寒的手臂。
聽到這個名號的時候,沈曼一怔。
雲非寒?
她重生前隱約聽到過這個名號,臨城的雲家掌權人云非寒,占據了臨城的一方霸土,如果說海城有薄司言,臨城就有雲非寒。
當初有一個震驚了海城的大案,那就是雲家掌權人云非寒苦尋未婚妻十年,可最後雖然找到了雲非寒的未婚妻,但是對方也因為賣淫入獄,在獄中深受折磨,最後雲非寒雖然找到了未婚妻,但未婚妻也已經身死。
後來雲非寒就在公開媒體透露,他終身不娶。
這樣深情的人設也因此為雲家獲得了龐大的利益。
只是,雲非寒的未婚妻,應該是海城宋家失散多年的千金宋念慈,和蘇淺淺有什麼關係?
「雲非寒,你不好好在你的臨城做你的商業霸主,卻來海城欺負到了我們的頭上,你到底想幹什麼?」
江琴也算是知道臨城雲非寒這一號人物的,但她江琴的名號在臨城也叫得響。
雲非寒的神色平淡:「我沒欺負到江總的頭上,只是教訓一個沈曼,我還教訓的起。」
沈氏在海城如今已經破產,對於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來說,沈家的人可以隨意踩貶,這在上流圈子裡是常態,江琴的臉色難看,說道:「你這是要擺明了和我們作對?」
「是,又如何?」
雲非寒的態度強硬。
江琴冷笑:「我看雲先生是在臨城做了太多年的霸主,不知道海城有海城的規矩,沈家就算是破產了,也有我江琴罩著,有阿鐸護著!有整個傅家撐體面,雲先生今天幫蘇淺淺對付了沈曼,明天你怕是不好出海城的城門。」
「你這是在威脅非寒嗎?」
蘇淺淺此刻有了雲非寒撐腰,說話自然是毫不顧忌,她看向江琴,說道:「江琴。沈曼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非要這麼保她?她一邊拖著不肯和司言離婚,一邊又吊著你弟弟,你應該厭惡她才對!」
「把你的臭嘴給我閉上!」
江琴的暴脾氣一旦爆發就收不住,沈曼生怕江琴在這個時候和雲家結了梁子,她立刻開口說道:「蘇小姐,別動怒,傷了孩子就不好了。」
這一句話,便將眾人的視線多挪到了蘇淺淺肚子上。
蘇淺淺懷著薄司言孩子這個消息,可是全國皆知。
提到孩子,蘇淺淺挽著雲非寒的手臂更緊了一些:「沈曼,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早就已經將懷孕的事情告訴了非寒,非寒說了,只要是我的孩子,他都會視如己出!」
「哎喲,前陣子還對薄司言愛的死去活來,將薄夫人的位置看的比誰都重,如今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江琴冷嘲熱諷的看著雲非寒,說道:「雲先生這個接盤俠做的還真是不錯,只是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了蘇淺淺什麼,不過就是一個謊話連篇的說謊精,雲先生的口味還真是獨特。」
雲非寒的眉頭不過輕輕皺了一下,隨後,他手底下的人便立刻抬手給了沈曼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在了沈曼的右臉上,結結實實的紅腫了一大片。
見狀,江琴怒道:「雲非寒!」
「我說了,我即便是不能動江總,卻能動沈曼。」
「你!」
沈曼的嘴角噙血,蘇淺淺看到這一幕覺得無比暢快。
從前都是沈曼高高在上的看著她,如今她總算是也是能夠踩在沈曼的頭頂上了!
「念慈,我們走。」
雲非寒反握住蘇淺淺的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餐廳,隨即跟著離開的還有雲家的保鏢。
江琴見人走了,立刻走到沈曼的面前查看沈曼的傷勢:「我看看,嚴不嚴重?」
沈曼搖了搖頭:「有點耳鳴,一會兒就好。」
「這個該死的蘇淺淺,到底是怎麼傍上的雲非寒?雲非寒怎麼會喜歡蘇淺淺這麼個貨色?眼光也太差了吧!」
「恐怕,雲非寒這樣維護蘇淺淺,是因為宋家。」
江琴一臉疑惑:「宋家?這和宋家有什麼關係?」
醫院內,江琴帶著沈曼將臉上的傷簡單治療了一下,傅遲周按照江琴的話調查出了海城宋家和臨城雲家的關係。
宋家原本也是臨城的大戶人家,但是後來舉家搬遷來到了海城,宋家一向低調,從事銀行的行業,所以也是一代富商。
而雲家,在臨城就相當於第二個薄司言,所涉獵的行業十分廣泛。
雲宋兩家關係要好,當年宋夫人生下了一個女孩子叫宋念慈,但因為丈夫宋連城婚內出軌,宋夫人一氣之下就帶著孩子遠走他鄉,銷聲匿跡。
宋老爺一直想要找自己的女兒,當初雲家和宋家也是訂了娃娃親的。
但是因為此事一直擱淺。
雲家自從落在雲非寒手中之後,雲非寒就動用了一切的手段尋找宋念慈的蹤跡,勢必要找回自己的未婚妻。
當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江琴都不由得感嘆豪門出情種。
隨即,江琴又疑惑的抬頭,看向了沈曼,問:「不對啊,曼曼,你是怎麼知道雲非寒是為了宋家的?」
沈曼啞然,總不能說是因為前世雲非寒未婚妻身死,鬧出了一樁大事吧。
沈曼只能扯謊說道:「我是以前無意中看到的,當時覺得雲家的這位掌權人當真是個情種。」
「哪有那麼多的情種,咱們這樣的家世,什麼情啊愛的,全都是利益糾葛。」
江琴說道:「雲非寒和宋念慈就沒見過面,我才不相信雲非寒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就要死要活的,這一切不過就是兩家利用輿論造勢罷了。」
沈曼沉默。
她如今也已經不是前世那個只知道追在薄司言屁股後面的小丫頭了。
這兩家利益關係如此明朗,很顯然雲非寒維護蘇淺淺,只是為了宋家。
「對了,別告訴傅遲周我臉受傷的事情。」
「我知道,我沒說,不過……我覺得也瞞不了多久。」
沈曼的臉受傷,如今蕭鐸已經回到了海城,以蕭鐸對沈曼的重視程度,總不可能一個禮拜都不和沈曼碰面。
更何況,沈曼還需要去M集團上班。
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我先去給你倒杯水,你在這裡待好,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沈曼點了點頭。
江琴才出去沒有一會兒,病房外面就傳來了由遠而近的大批腳步聲。
薄老夫人帶著薄家的保鏢過來,聲勢浩大。
「好你個沈曼,你還真在這裡!」
幾天不見,薄老夫人的樣子看上去蒼老了不少,薄老夫人上前,拽住了沈曼的胳膊,惡狠狠地說道:「你把我的重孫子帶到哪兒去了!你是不是把我的重孫子給打掉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麼能這麼做啊你!」
沈曼的耳朵剛剛受了傷,耳鳴的厲害,而薄老夫人的聲音尖銳,落在她的耳朵里極度不舒服。
沈曼皺著眉頭,神色有些恍惚,門外的護士見狀立刻沖了進來:「這位老太太,您這是幹什麼!病人現在需要安靜休息!請您出去!」
護士還沒有上前,就被薄老夫人手底下的人給攔住了。
護士的臉色不太好,薄老夫人卻耍起了無賴:「大家都來看看!這女人讓人拐走了我懷孕的孫媳婦!還不知道把我的重孫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