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薄夫人的位置只有一個

  秦氏和沈文軒被拽到這個地下室的時候,臉色發白,沈曼只看了秦氏一眼,秦氏就害怕的癱軟在了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

  秦氏慌忙的擺手,對著沈曼說道:「大小姐,我們只是被逼無奈……我們……」

  沈曼上前捏住了秦氏的下顎,秦氏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沈曼這樣可怖的眼神。

  「我二伯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從嫁進沈家的那一刻起,我二伯哪次沒有護著你?你喜歡什麼東西,我二伯哪次不是二話不說的就給你買!他給了你一切,連自己的面子都不要了!任由旁人說他娶了個戲子進門!你呢!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沈曼猛地推開了秦氏。

  秦氏的眼中含淚,她害怕的渾身發抖。

  沈曼冷冷的說道:「如果我二伯出了事情,你和你的寶貝兒子餘生就等著在監獄度過吧!」

  「大小姐!」

  秦氏想要請沈曼手下留情,但是沈曼此刻一心都撲在了沈二伯的身上。

  蕭鐸讓手下的人將沈二伯送出了地下室,他低沉著聲音,說道:「醫院那邊我已經聯繫好了,現在就送你二伯去醫院。」

  「我二伯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我看過,應該只是皮外傷。」

  聽到蕭鐸的話,沈曼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沈曼冷掃了一眼還被押在地上的秦氏和沈文軒,說道:「把他們關在這裡,如果我二伯有幸回來,就放你們出去,如果我二伯回不來……」

  沈曼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秦氏的臉色大變:「沈曼!你這是要我們死啊!」

  沈二伯知道是他們母子兩個人動的手,就算是回來了,怎麼可能放他們出這個地下室!

  「沈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和我媽!這是我們家!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們!」

  沈文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曼一腳踹在了地上。

  沈曼的高跟鞋抵在了沈文軒的胸口,沈文軒根本不敢動,生怕沈曼尖銳的鞋跟踩進他的皮肉。

  「在海城,有權者才有話語權,你上學的時候,你們老師沒有教過你嗎?」

  沈文軒的臉色發白。

  看著那張和沈二伯有幾分相似的臉。

  最終,沈曼收回了腳:「你們母子兩個人就在這裡好好祈禱,祈禱我二伯平安無事的回來,祈禱他能夠心軟,放了你們,否則你們就在這地下室等死吧。」

  這地下室,只有一個狹窄的通風口,連燈也沒有一盞,只要關上門,就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常人在這樣的地方帶上一個小時都要發瘋,更何況他們要在這裡待上一個晚上!

  秦氏不敢想像,如果沈二伯沒有回來,沒有光,沒有水,沒有食物,沈曼鐵石心腸,絕不會對他們施以援手。

  他們母子兩個人只有死路一條!

  『吱呀』

  地下室的大門被關上,秦氏聽到了門外將鐵門上鎖的聲音。

  沈曼站在地下室的那扇門後,沉默了片刻。

  「我這麼做,是對還是不對?」

  「這世界遠比你想像中的要灰暗的多,你不強大,就會有人將你踩在腳下。」

  蕭鐸沉聲說道:「你沒做錯,對付這樣的人,絕不能夠心慈手軟。」

  沈曼瞭然於心。

  之前沈文軒要殺她的時候,她已經心軟過一次。

  如今,秦氏母子已經對沈二伯動手了。

  這讓她之前所有的仁慈都變成了笑話。

  蕭鐸握住了沈曼略微發顫的手,難得放軟了聲音:「相信我,不會有事。」

  蕭鐸總是桀驁不馴,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的模樣,此刻,沈曼卻從語氣中聽到了難得的溫柔。

  外人都說蕭鐸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死神,所到之處都是殘忍血腥。

  但是她眼中的蕭鐸,眼中永遠藏著溫柔繾綣,只是他故作淡漠,不願意親近任何一個人。

  與此同時,薄家書房內,李秘書對著坐在辦公桌前的薄司言說道:「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些照片應該都是沈文軒做的。」

  薄司言看著電腦上面顯示著沈文軒送沈曼到了房間之後,又鬼鬼祟祟從酒店房間走出去的樣子,除了沈文軒,不會有第二個人。

  看薄司言遲遲都沒有說話,李秘書忍不住的問道:「薄總,今天的事情分明跟您沒有關係,您為什麼要認下來?這不是讓夫人更討厭您嗎?」

  「讓她討厭我,總好過她將我當個陌生人。」

  薄司言恢復了冷靜,對著李秘書說道:「去沈家找到沈文軒,我親自動手。」

  李秘書一愣:「薄總……」

  這些年,薄司言從來都不會插手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因為薄家的掌權人需要足夠的清白,否則一旦被人日後抓到了把柄,怕是會引火燒身。

  「薄總,這件事情讓我來做就足夠了。」

  薄司言冷掃了一眼李秘書:「我不想把話重複第二遍。」

  「……是,薄總。」

  門外,林婉兒聽到了裡面的對話,她忐忑的敲了敲門。

  李秘書打開書房門,見是林婉兒,不由得皺眉:「林小姐,薄總現在不見任何人。」

  「司言哥哥,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林婉兒的聲音怯懦,眉眼之中總會給人一種單純善良的錯覺。

  當初,他就是因為這點錯覺,才會對蘇淺淺心軟。

  如今,這樣的錯誤,他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林小姐,容我警告你,薄夫人的位置只有一個,如果你不識趣,我不介意讓你也消失。」

  薄司言的聲音冷漠。

  林婉兒卻壯著膽子走了進來,說道:「老夫人已經承認我是未來薄家的夫人,這是事實,如今外面輿論紛紛,都在揣測您綁架強姦沈曼未遂,今日雖說您被放了出來,可是堵不住眾人的議論,這個時候需要我身為未來的薄夫人走出來,幫您度過危機。」

  林婉兒篤定,這些話足以讓薄司言回心轉意。

  一個是薄家的百年基業,一個不過就是個女人。

  她絕不相信有人會用未來換一個女人。

  聽到林婉兒的這番言論,薄司言突然笑出了聲音。

  林婉兒一怔:「司言哥哥,你笑什麼?」

  「我在笑,憑什麼是你?」

  薄司言的聲音透著一絲嘲弄:「想要成為薄夫人的人在這海城不下一打,林家根本排不上號,你又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幫得了我?」

  「我……」

  林婉兒從沒想過會被薄司言嘲弄,頓時羞憤的臉通紅。

  林家的確只是小門小戶,這海城的名媛千金哪個不想進薄家做薄夫人?又憑什麼是她?

  薄司言看著林婉兒此刻羞憤的模樣,冷聲說道:「滾出去,同樣的話我不說第二遍。」

  林婉兒咬唇,最終還是從書房裡跑了出去。

  「薄總,林小姐不過就是一個入世不深的小女孩,您也沒有必要這麼凶。」

  「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

  只是從前薄總對這樣年紀的女孩子總是多一絲包容,即便只是表面功夫,也不會用這樣的刻薄的語氣與女人說話。

  更何況,林家和薄家的關係的確還算是不錯。

  薄司言冷淡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這個屋子裡有任何不屬於薄家的人出現,你明白了嗎?」

  「是,我這就去辦。」

  李秘書退了出去。

  樓下的劉媽正在給林婉兒收拾行李,林婉兒昨天剛剛搬進來照顧薄老夫人的身體,今天就被下了逐客令,林婉兒的臉色難看,立刻對著薄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您的身體還沒有好,我不能走……」

  「你自己沒有用,連一個男人的心都拴不住,我能怎麼辦?」

  薄老夫人只覺得疲累,最近薄司言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她如今根本做不了薄司言的主,只能任由薄司言趕走林婉兒。

  「老夫人!」

  林婉兒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被拋棄了。

  分明這兩天她乖順的照顧著薄老夫人,但是薄老夫人該拋棄還是拋棄了她。

  薄老夫人故作親和的說道:「乖孩子,等什麼時候沈曼和司言離婚了,什麼時候我再名正言順的接你出來。」

  聞言,林婉兒心涼了大半。

  等沈曼和薄司言離婚?就現在的這個情況,薄司言會同意離婚嗎?

  就算是真的離了婚,這薄夫人的位置,哪兒還能輪得到她?

  「劉媽,你讓司機送林小姐回去,也替我謝謝林夫人送女兒來照顧我的心意。」

  「是,老夫人。」

  等到司機送走了林婉兒,劉媽才在一旁說道:「這林小姐也太不懂事了,剛才一直哭鬧著不肯走,還在妄想著做薄夫人,要我說,還是夫人她……」

  薄老夫人冷掃了一眼劉媽,劉媽當下不敢說話了。

  「我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劉媽為難的說道:「蘇小姐還是沒能找到,也不知道薄總將人藏到哪裡去了。」

  「蘇淺淺懷著我們薄家的骨肉,絕對不能夠流落在外,不管怎麼說,必須把蘇淺淺接回來!」

  劉媽有些不情願的說道:「是,老夫人。」

  與此同時,監獄內,蘇淺淺被關押在女囚室,身側的女囚八卦著:「聽說了嗎?剛才大名鼎鼎的薄氏總裁進監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