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蘇淺淺敗露,薄司言拒絕離婚

  「是。」

  張秘書很快讓三個保鏢將三個綁匪給押了過來。

  三個綁匪被五花大綁的按在了薄司言的面前,薄司言記得這三個人的臉,臉一下就冷了下去:「你抓到了?」

  他讓人在海域周邊盤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到這三個綁匪的蹤跡,卻沒想到人早就已經被沈曼的人給抓到了。

  「是我抓的。」

  沈曼看向了蘇淺淺,只見蘇淺淺在看到這三個綁匪的時候,臉色就已經白了。

  沈曼說道:「蘇小姐好大的本事,能找到這麼厲害的職業殺手,來要我的命,我還真是很榮幸。」

  聽到沈曼說的話,薄司言的視線落在了蘇淺淺的身上。

  「你?」

  薄司言的那雙眼睛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不管怎麼樣,蘇淺淺也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學生,從前蘇淺淺不過就是一個有點心機的女學生,可現在,連收買殺手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看著薄司言看向她的目光,蘇淺淺連忙擺手,說道:「不,這跟我沒有關係,司言,你聽我解釋……」

  「是她!就是她給了我們錢,讓我們殺了薄夫人!」

  其中一個綁匪直接就招認,把蘇淺淺的話直接扼殺在了喉嚨里。

  蘇淺淺瞪了一眼那個綁匪,說道:「到底是誰讓你們這麼陷害我?我只不過是一個學生,我哪有錢請得起你們?我又怎麼找得到你們這樣的職業殺手?」

  蘇淺淺著急的拉扯著薄司言的手臂,說道:「司言,你是知道我的,我平常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又怎麼敢做殺人的事情呢?我承認……我承認我是喜歡你,做了錯事,可是我也不敢殺人啊!」

  薄司言看著蘇淺淺的眼神里都是陌生,仿佛自己從來都沒有人的認識過這個女人,但他也清楚,以蘇淺淺的人脈關係,根本找不到職業殺手。

  綁架薄夫人,還要撕票,敢做這種事情的人可不多。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都是真的!我這有錄音!」

  剛才發話的那個綁匪看向了沈曼,說道:「錄音我已經給薄夫人了,我們知道我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絕不敢有隱瞞!」

  聞言,蘇淺淺的心口一顫。

  錄音?這三個混蛋竟然敢錄音!

  沈曼看向了那三個綁匪。

  這三個綁匪當初被蕭鐸綁到她面前的時候,就已經將蘇淺淺收買他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沈曼給了張秘書一個眼神,張秘書隨即將一個錄音播放。

  蘇淺淺一臉緊張。

  只聽見錄音里傳來了蘇淺淺的聲音:

  「不就是一百萬美金?只要殺了沈曼,成了薄夫人,多少錢我沒有?」

  「我給你們十萬人民幣定金,如果你們能夠殺了沈曼,等我當上了薄夫人之後,我就把尾款都補給你們。」

  「你們想想,薄司言和她妻子面和心不和,早就該離婚了,只要你們處理掉沈曼,我就能夠仗著肚子裡的孩子成為薄夫人!到時候多少錢沒有?我答應你們,等我當上了薄夫人,不僅給你們一百萬美金,我再多給你們一百萬!」、

  ……

  聽到錄音里的聲音,蘇淺淺的臉色煞白。

  薄司言隨即向蘇淺淺投去銳利的冷光。

  蘇淺淺渾身都在顫抖,她上去一把將錄音筆摔個粉碎,指著地上的錄音筆說道:「這是合成的!這是假的!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些話!司言,你不要被騙了,這都是因為沈曼嫉妒我懷了你的孩子!是她故意要離間我們的關係!」

  蘇淺淺想要靠近薄司言,薄司言卻制止了蘇淺淺,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厭惡:「兩百萬美金要沈曼的命,仗著肚子裡的孩子做薄夫人……我竟然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

  「司言……」

  蘇淺淺顫抖著,眼中都蓄著淚:「這都是他們蓄意陷害,這不是真的……」

  沈曼冷眼看著蘇淺淺的狡辯。

  不過現在不管蘇淺淺說什麼,薄司言都不會相信了。

  沈曼淡淡的說道:「人,和錄音我都給你留下,你可細細的問,錄音你也可以找專門鑑定的機構去鑑定,蘇淺淺現在既然懷著你的孩子,那她之後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我也交給你了。」

  沈曼對著張秘書說道:「咱們走。」

  「是,沈總。」

  沈曼準備離開,薄司言卻從身後抓住了沈曼的手臂,只一瞬,沈曼便如被極厭惡的東西觸碰了,她抽回了手,冷掃了一眼薄司言,隨後對著冷不丁的開口道:「臨走的時候,把這葬禮給我拆了,晦氣!」

  「是,沈總。」

  張秘書將薄司言攔了下來,冷冷的說:「薄總,請注意分寸。」

  薄司言的那雙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你是什麼東西?連我也敢攔?」

  李秘書立刻帶領著一群人涌動了進來,將沈曼的去路也跟著攔住了。

  沈曼的眉頭微皺。

  這的確是薄司言慣用的伎倆,畢竟他在海城獨斷專行慣了,從來都沒有人敢擋薄司言的路。

  「曼曼,留下來,別逼我。」

  薄司言的語氣中帶著威脅。

  沈曼轉過身去,冷笑了一聲:「如果我不呢?」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教堂外突然傳來了大隊人馬的腳步聲。

  李秘書感覺到不妙,走到了薄司言的身側,說道:「薄總,好像是蕭鐸的人。」

  教堂外,蕭鐸手下的人一個個都身穿黑色制服,胸前都帶著蕭家的家徽。

  蕭家許多年不出江湖了,但是在這海城,有誰敢攔下蕭家的人?

  蕭鐸一身白色襯衫,踩著軍旅皮靴,如一尊大佛一樣站在沈曼的身側。

  而蕭鐸身後,是二十個蕭家打手。

  這個氣勢,瞬間就讓整個教堂的氛圍凝重了起來。

  「薄總,耍橫怎麼能不帶上我蕭鐸呢。」

  蕭鐸戴上了手套:「我這幫弟兄手癢,很久沒有打過架了。」

  「蕭鐸?」

  薄司言看了一眼蕭鐸,又看了一眼沈曼,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薄司言的眼眶發紅,說道:「你這段時間沒有回來,一直都在和蕭鐸在一起?」

  「你不是都已經看見了嗎?」

  沈曼挑眉,說道:「我勸你乖乖把離婚協議簽了,別讓我採取非常手段,否則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後悔。」

  這句話,是前世薄司言對她說的。

  如今倒也讓她有這個機會將這句話送還給薄司言。

  風水輪流轉,也輪到他薄司言來遭受這一切了。

  沈曼收斂了笑意:「我們走。」

  蕭鐸不過抬了抬手,一眾人便開始撤退。

  薄司言還不死心的想要追出去,卻被李秘書攔下了:「薄總!不能追啊,那可是蕭鐸!」

  「在這海城,我才是掌權者!他蕭鐸算什麼?」

  「蕭老爺子已經將蕭家全都交給蕭鐸了!我們惹不起啊!」

  「滾開!」

  薄司言一把推開了李秘書,他的目光隨即落在了蘇淺淺的身上。

  「司言……」

  薄司言的眼神仿佛是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

  蘇淺淺害怕的往後退,生怕薄司言會要了她的命。

  「把這三個人帶回去細細的問!」

  「那蘇小姐……」

  「抓回去,關進地下室!」

  薄司言的眼神陰冷:「薄老夫人如果問起,就說她已經被我安置在外。」

  「……是,薄總。」

  「司言!我懷著你的孩子!你不能這麼對我!薄司言!你不能這麼對我!放開!放開我!」

  蘇淺淺拼命的掙扎著,但還是被人鉗制住了雙手,朝教堂外拖拽了過去。

  李秘書從地上撿起了那份離婚協議書,有些遲疑的問:「薄總,這離婚協議……」

  薄司言不過是冷掃了一眼離婚協議書,便直接伸手搶過,將離婚協議書撕成了一半:「只要我不同意,沈曼就永遠都是我的妻子,他蕭鐸即便是再蠻橫,也搶不走她。」

  「可是薄總,我們現在已經這麼困難了,不能再和蕭家起衝突了啊。」

  薄司言冷冷的說道:「我會讓蕭鐸知道,誰才是這個海城的王。」

  只要是蕭鐸倒了,沈曼遲早會回到他的身邊。

  這邊,沈曼上了傅遲周的車,皺眉問:「你怎麼過來了?」

  蕭鐸淡淡的說:「怕你一個人會有危險。」

  「放屁,他是怕你對薄司言心軟!」

  傅遲周在前面無情拆台。

  蕭鐸冷掃了一眼反光鏡內的傅遲周,傅遲周頓時不敢說話了。

  看到這一幕,沈曼忍不住笑了:「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蕭鐸,也會有怕的時候。」

  「我害怕的有很多。」蕭鐸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怕你捨不得薄司言,怕你後悔離婚,怕你……不喜歡我。」

  聽到最後,沈曼的臉一紅,撇過了頭。

  前面的傅遲周被酸的滿臉憋屈,這千年鐵樹開了花,怎麼一朝就變成花孔雀了?

  難道是禁慾太久了?

  傅遲周看了一眼反光鏡中,蕭鐸看沈曼的眼神,默默地移開了頭。

  恩!一定是禁慾太久了。

  此時,機場一個姿態曼妙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從飛機上下來,她抬頭望了一眼海城的天空,微微一笑:「阿鐸,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