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請說明你的來意,不然你這樣的態度,我們真的要報警了。」卓悟看著蘇顏沫。
話落,卻又看了一眼謝霆爾,皺了皺眉,「謝先生,不開口說句話嗎?」從進門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謝霆爾很是風度翩翩,「我看蘇小姐有事找卓易,就讓蘇小姐先處理事情吧,沒事,我不急。」
見卓悟不解,他又接著解釋了一句,「順便說一下,我與蘇小姐素不相識。」
卓悟:「……」
「債主。」蘇顏沫兩個字便打了謝霆爾的臉。
這邊還沒有說完呢,門鈴又響了。
眾人微愣,只有蘇顏沫是淡定的。
沒有人去開門,王慧怕外面是什麼亂七八槽的記者。
然後門繼續被人摁著門鈴,並且外面的人喊了話,「卓先生,你若是不開門,怕是承受不住司家的報復。」
司家的報復五個字可謂是鏗鏘有力。
坐在沙發上的蘇顏沫:「……」敢這樣說話的,有這底氣的,又是姓司的司家也就一個司家了。
而排除掉不在Z市的司家大少,二少,以及不理事的老爺子,那就只有——
司南闕了。
所以,司南闕來了?!
關他什麼事啊。
不管是王慧還是卓悟,還是卓易,在場的誰都知道司家是代表什麼。
畢竟是Z市數一數二的豪門啊。
這一次是卓悟親自去開的門。
敲門的是司南闕的保鏢,在門打開後,負責開口交流的是白助理。
只見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的白敬書,推了推鼻樑前的金框眼鏡,看著眼前戴著鴨舌帽的標準導演穿著的卓悟說道,「卓先生,你好,我家司先生有話想與你家公子聊聊。」
卓悟:「……」是想聊嗎?面前這麼幾個保鏢,是聊的意思嗎?
該不會是跟剛剛蘇小姐那樣,要來強聊吧。
「不好意思,這會我們有客人……」
「卓先生是要讓我BOSS等嗎?」白敬書微微一笑,那笑意可沒有抵達眼裡,「不好意思,我家BOSS很繁忙,不等人,如果卓先生不介意讓你家客人也聽聽我BOSS要與你談的內容的話,我們也是不介意的。」
坐在客廳里的蘇顏沫已經聽出了白敬書的聲音。
白敬書這樣算不算是狐假虎威?!
跟那個在她面前很狗腿子的白助理可真的是判若兩人啊。
卓悟:「……」混娛樂圈也幾十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但是!
他第一次感覺到被資本支配的恐懼。
可是他兒子又沒有幹什麼啊,就是開了個派對而已……
那些來幹嘛的?不都是來玩的嗎?關他兒子什麼事啊。
無非就是結識多了一些狐朋狗友,他也覺得兒子就這樣被帶歪很不爽啊,很生氣啊。
白敬書見卓悟還站在那不側讓一下,他只好自己強行跨步進去了,畢竟自家BOSS要進屋呀。
而且司南闕很討厭別人觸碰到自己。
卓悟看向司南闕。
司財闕穿著是黑色的西服,量身定做的西裝線條與他的欣長身材十分相融,俊逸清雋的臉帶著矜貴的氣場隔絕著與普通人的關聯。
司南闕邁開步伐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中間的蘇顏沫,他淡漠的臉上立馬就揚起了一抹微笑,「顏顏,這麼巧。」
蘇顏沫差點沒忍住翻一下白眼,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的方向,見他朝著自己這邊,不得不開口,「司南闕,我先到的。」
司南闕如入自家家門一般的隨意自如,落座於離她不遠的沙發位上,淺淺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好,你先。」
卓家一家人:「……」這該死的、撲面而來的資本力量。
「蘇小姐。」白敬書也是沒有想到蘇顏沫會在這裡。
剛才外面的確停了一輛賓利,但是賓利這種車子一般女性很少開,也很少坐,他一時間也沒有認出是蘇顏沫的車子。
蘇顏沫睨了一眼白敬書,又睨了一眼司南闕,「你們來,做什麼?」
正常的交流情況,白敬書幾乎相當是司南闕的嘴巴了,司南闕很少自己本尊親自開口與人交流。
白敬書會代表他開口。
白敬書這會卻不開口,那她只能問司南闕了。
司南闕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多事,只得老實說了一句,「我去看了一下你爸爸,嗯……正好最近比較有空,所以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蘇顏沫:「……」那他真的是夠無聊的。
「哦,那你問吧。」蘇顏沫覺得自己也不想白廢口舌,她看向了白敬書,「白助理,你來問。」
白敬書哪裡還有剛才對卓悟那般的態度,這會簡直就真的是謙虛又放低自己。
不過……
他沒有忘記他是司南闕的助理,司先生本人不發話,他可不敢這麼自把自為。
所以,在蘇顏沫對他說完這話後,他看了一眼司南闕這邊。
司南闕嗯了一聲,「問吧。」
卓家一家人:「……」請尊重一下他們這些當事人好嗎?
「卓易先生。」白敬書拿出了一個小本子,像個盡責的秘書一般,開始著記錄,「請把當晚發生的事情如實地講一遍。」
卓易像個痞子一樣的反應著,「我該說的,對警局已經說過了,我當時喝醉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敬書輕呵一聲,「對警局說過歸對警局說過,現在,把那晚的事情複述一遍,記不起順序沒關係,我問你就行了。」
「你們這是逼迫。」卓易莫名地覺得壓力山大。
蘇顏沫忽地鬆開了翹起的二郎腿,然後傾身就拿起了茶几面上的玻璃菸灰缸——
她動作突然又突兀,不知道她為什麼坐得好好的突然這樣做。
她看了看菸灰缸,還贊了一句,「紋理好看,質地不錯。」話落,她卻是忽地猛的砸向了茶几的玻璃面。
「哐。」茶几面真的立馬就裂了。
這力道……
嚇得在場的所有人一跳。
蘇顏沫撿起了沒有什麼怎麼壞的菸灰缸,「果然質地不錯呢。」
茶几面裂,然後一下子散架,碎了滿地。
她抬眼,看著卓易,隔著墨鏡都散發著駭人氣場,「要試試被人真逼迫的滋味嗎?看你頭硬還是這茶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