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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難是真的下了死手在揍。

  圍上前的人太多,一時難看清情況,但在一片嘈雜聲中,拳頭砸在肉上的聲音依然清晰可辨,聽得人牙酸。

  旁邊的人也不敢真的用力去拉扯董事長,陸難就這麼結結實實地把人揍了一頓。

  現場一片混亂,還驚動了機場的安保。最後等兩個人終於被拉開的時候,陸英舜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他被兩個人攙扶著,才勉強得以和盛怒的男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陸難依舊面無表情,連呼吸起伏都沒有加快多少。如果忽略他手上的血漬,陸董看起來衣冠楚楚,更像是要參加一場嚴肅的正式會議。

  但就是這麼個面無波瀾的男人,卻剛把人打到吐血,下手時又黑又狠,全是挑著人身體上最軟最沒防護的部位。

  陸難的神色如此,另一位的情況卻著實不怎麼樣。

  陸英舜的臉上沒有傷,但是面色灰白如土,額上冷汗涔.涔。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每次呼吸讓人看了都覺得痛。

  陸英舜的嘴角帶著血沫,臉上居然還在笑。

  「你把我打死,咳、咳咳……可就沒人收拾這個爛攤子了。」

  陸難面色無波,但一眼看去,竟是讓人覺得貌如修羅,打心底里生出一陣寒意。

  他的聲音也很平靜。

  「我會把他們都送下去陪你。」

  陸英舜愣了一下。

  他再想說話,但還沒開口就開始劇烈地嗆咳,咳到嘴角又開始涌.出.血沫。

  他本來就沒有陸難高,此刻站不穩了,陸難看著他的目光就更居高臨下。

  「看在四叔的面上,我放你一回。」

  周遭又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陸難冰冷平緩的聲音。

  「別再去招惹他。」

  「沒有下一次了。」

  在方木森幾人的溝通處理下,混亂的現場逐漸恢復了正常,聚集的人群散去,陸英舜也被送去了醫院。

  同樣需要去醫院的還有陸難,只不過他被送去了另外一家。

  怕他在醫院裡再把人揍一回。

  陸難手上沾的血不只有陸英舜的,還有他自己的。指骨用力過猛,砸出了傷口——足以看得出盛怒之下陸難的力度到底有多狠。

  陸英舜的傷勢有多重,也可想而知。

  陸難手上的傷口不深,包紮一下就好,他自己更是沒多眨一下眼睛。

  但跟著他一起的林與鶴,卻一直在看那些血。

  包紮完,兩人就離開了醫院。上車後,沉默了很久的林與鶴終於輕聲問了一句。

  「疼嗎?」

  陸難抬眼看他,淡淡道:「不疼。」

  林與鶴的眼眶卻還是紅了。

  他想控制自己的聲音,卻還是泄露出了那一絲顫抖。

  「你總是、因為我受傷……」

  陸難目光一凝。

  他抬手,用指腹抹了抹林與鶴微紅的眼尾。

  不。

  是你總在治癒我。

  只不過陸難沒有這麼回答,開口時卻是一句。

  「因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

  林與鶴:「……」

  林與鶴愣了。

  他遲了好幾拍才想起來生氣,這人和陸英舜當真是兄弟,氣人不嘴軟。

  「你……」

  只不過話沒說完,就被截斷了。

  「唔……!」

  突然的親吻來得蠻不講理,偏偏林與鶴還不敢掙扎,擔心會碰到陸難的傷。

  親著親著,略顯僵硬的身體就軟了下來。

  思念如撲面而來的潮水,將人淹沒。

  親吻是唯一的氧氣。

  等終於被放開時,林與鶴低低喘了一會兒,還主動靠近過去,貼了貼那與主人的冰冷溫度並不相符的薄唇。

  貼了一下。

  又一下。

  「不要再受傷了。」他小聲說,「哥哥。」

  男人抵著他的額頭,認真答他。

  「嗯。」

  林與鶴眨了眨眼睛。

  卷翹的眼睫幾乎蹭到了對方。

  「我傷你太久,不想再看你疼了。」

  陸難的眸光暗了暗,低頭輕.咬了他一下。

  「你哪有傷我?」

  林與鶴卻並不改口,還在繼續。

  「我早該明白的,哥哥。」

  極近的距離里,他注視著男人純黑色的眼眸,一字一句,異常認真。

  「我喜歡你,特別喜歡你。」

  「只有你。」

  最後一個字音,直接被人吞了下去。

  他們又在親吻,只有切實的肢體接觸才能暫時消減彼此心中翻湧的情緒。

  接觸滿足了的片刻消退之後,那些情緒卻又變得更加洶湧。

  唇齒交纏時,聲音也變得含糊。

  林與鶴卻還是聽清了陸難的低語——

  「我應該早點受傷的。」

  林與鶴又好氣又好笑。

  他想糾正,卻被腰側一下捏得發不出聲音來,只能驚喘著聽對方說——

  「沒有受傷。」

  「你不是在傷害我。」

  每說一句都要親很多下。

  抵死纏.綿。

  「是我一直空缺的地方,被你填滿了。」

  交纏的呼吸聲中,細瘦的手腕被握住,輕輕按在心口正上方。

  掌心下是蓬勃圓滿的心跳。

  和一隻溫柔棲息於此的鶴。

  「謝謝你選擇我。」

  被吻的人說不出話,只能在心裡回答。

  不客氣。

  也謝謝哥哥。

  一路親得太久,林與鶴不僅唇.瓣有些澀痛,腦子也有一點暈。

  不過他並沒有忘記該記得的事。

  怕把人唇親破流.血才停了動作的陸難正心猿意馬摩挲著男孩腕骨上淺紅痕跡,忽然聽見林與鶴問。

  「哥哥,你為什麼要打三少?」

  陸難動作一頓。

  「我好像沒和你說過他『招惹我』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與鶴偏頭看著他,慢吞吞地說。

  「所以三少說得沒錯。」

  「你真的一直看著我,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遲了抱歉,28號白天下了病危通知,哭得頭疼,寫了一點沒夠三千字,後面還有一點正文劇情,會盡力保持更新。個人原因影響閱讀體驗實在抱歉,是我的錯,評論不用安慰,聊一下文吧,別的我不敢看怕哭。

  謝謝這個故事和喜歡這個故事的你支撐我。

  推薦一篇朋友的文,歡迎收藏:《反派是個大好人》by淡詩

  他穿成了心狠手辣,美艷狠毒的大反派。

  可是所有的壞事都不是他做的,因為他是穿進具身體的第九道靈魂,

  俗稱……背鍋俠。

  他想證明自己是個好人,

  奈何前八任穿越者都是混蛋,做下的事人神共憤,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開始裝失憶。

  燕容意找到師弟一號:「我失憶了!」

  師弟一號:「又來?」

  燕容意:「???」

  師弟一號:「這是你第九次裝失憶。」

  燕容意:「……」

  燕容意找到師弟二號:「我失憶了!!」

  師弟二號:「哦。」

  燕容意:「???」

  師弟二號:「一號不會又信了吧?」

  燕容意:「…………」

  燕容意找到師弟三號:」我失憶了!!!「

  師弟三號:「我信。」

  燕容意:「!!!」

  師弟三號:「我陪你一起騙一號和二號。」

  燕容意:「………………」

  師弟不信,他只好去找和自己相處時間最長的人——師尊。

  燕容意在師尊面前痛哭流涕:「我真的失憶了。」

  高高在上的師尊聽罷,平靜地點了點頭,清澈的眸子裡寒意浸染。

  他心中一喜:「那我可以走了?」

  師尊抿唇不語,像是默許。

  他暗自鬆了一口氣,轉身欲溜,忽聽師尊冷冷道:

  「你答應做我道侶的事,也忘了嗎?」

  燕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