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婉猛地一拽,將張慧珊拖進了狹窄的隔間,動作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她的頭按入馬桶。
張慧珊雙手本能地撐在馬桶邊緣,眼裡充滿了驚恐與無助。
「林向婉,你瘋了!」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
「對,我早就該瘋了。」
林向婉的話語冷冽如冰,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透著決絕。
話畢,她毫不留情地扯開張慧珊撐在馬桶邊緣的手,再次用力地將她的頭按入馬桶中。
緊接著,按下了沖水按鈕,水流噴涌而出,
帶著臭味的馬桶水,瞬間濺了張慧珊滿臉。
張慧珊驚恐萬分,生怕那冰冷骯髒的水流會衝進自己嘴裡,連呼救聲都不敢發出,只能無助地忍受著這一切。
直到林向婉終於鬆開了手,張慧珊才得以迅速抬起頭。
「啊!!!」
她忍不住發出尖銳的見喊聲,而後聞到身上那股臭味,便蹲在地上不停地嘔吐。
教訓完張慧珊,林向婉毫不遲疑地轉身,從那狹窄的隔間裡出來。
隨後,她一把攥住此刻還坐在地上的宋韋婷,不容分說地將她拖進相鄰的隔間。
宋韋婷瞧見了張慧珊的慘狀,心裡不由地發怵,不斷掙扎著。
「林向婉,你這個賤人!快放開我!」
林向婉眼神淡漠,沒有絲毫的憐憫和遲疑。
她猛地抬起腿,狠狠地將宋韋婷踹進了隔間深處,仿佛在宣洩著積壓已久的不滿與憤怒。
宋韋婷踉蹌地摔倒在地,卻依舊不甘示弱地喊道:「林向婉,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要是敢這麼對我,他絕不會放過你的!」
林向婉冷笑,眼神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緩緩開口,冷冽的聲音如寒風刺骨:「你爸是誰,你媽才知道,我管不了。」
「你……」
不等宋韋婷說完,林向婉就已經動起手來了。
她身形一動,用剛剛對付張慧珊的方式,也給宋韋婷來了一次深刻的教訓。
蕭恬原本乖乖地等在衛生間門口。
不料,兩個滿身酒氣的人驀然闖入了她的視線中,他們的眼神還色眯眯的,讓她感到生理不適。
察覺到這股不祥的氣息,蕭恬幾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應。
她輕巧轉身,迅速躲進了衛生間。
然而,剛踏進衛生間,映入眼帘的景象卻讓她為之一愣。
那個平日裡溫婉如水、柔柔弱弱的林向婉,此刻正在隔間內,雙手鉗制著一個人的頭顱,硬生生將其按進馬桶里。
蕭恬瞪大雙眼,唇邊溢出一絲難以置信的低呼。
這……
這真的還是那個說話輕聲細語、溫柔待人的四嬸嗎?
震驚之下,蕭恬沒有多做停留,急忙轉身退了出去。
包廂內。
蕭鶴川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雙腿交疊,手裡把玩著撲克牌,舉止投足間都透著幾分和氣。
他深色襯衫的衣袖隨意挽起了一截,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臂,銀色錶帶在燈光的折射下,閃爍著淡淡的冷冽光線。
這時,有人注意到他胳膊上隱約可見的一個牙印,不禁打趣道:「四哥,你這胳膊上的牙印是誰咬的?咬得可真狠。」
「哈哈,這還用猜嗎?」另一人接茬道,「肯定是四哥惹嫂子生氣了,被嫂子咬得唄。」
「嫂子那麼溫柔,怎麼可能呢。」
「要不是嫂子,你覺得還有誰敢這麼放肆?」
「可嫂子一看就是脾氣好,不會生氣的類型。」
聽到最後那句,蕭鶴川不由發出一聲低笑,說話的語氣也滿是縱容的意味。
他道:「誰說她沒脾氣的,脾氣可大了。」
葉南弦輕嗤,調侃道:「就算有脾氣,那不也是你慣的。」
「嗯,我慣的。」蕭鶴川挑眉,「你有意見?」
「我哪敢啊!」葉南弦連忙否認,「有脾氣挺好。」
有人接著起鬨:「嘖嘖嘖,四哥這是要變成寵妻狂魔了呀!」
「可不是嘛。」
當眾人說得正起勁時,蕭恬匆匆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不……不好了……四嬸她……」
聽到蕭恬提起『四嬸』這兩個字,蕭鶴川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殆盡。
蕭弈猛地站起身,神色緊張地問道:「四嬸怎麼了?別急,慢慢說。」
蕭恬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道:「四嬸她……她在衛生間裡……被人欺負了。」
話音未落,蕭鶴川的眼神秒變凌厲,手中的撲克牌被他一把擲在桌上,隨即起身,氣沖沖地走出了包廂。
葉南弦與司靖庭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