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可以,但是記住了,以後不要再欺負他,如果你們再欺負他,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在雪楓看來,陸放被人打了,但是拿到了四十萬賠償,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光頭等四個人急忙從地上爬起來,灰溜溜的逃跑了。
陸放撲通一下就跪在雪楓的面前,雙手舉過頭頂說道:「大哥,我想拜你為師。」
雪楓愣了一下,急忙把他扶起來說道:「兄弟,犯不著,幹嘛要拜師呀?」
「你這麼厲害,一分鐘不到就把他們四個人打敗了,我很仰慕你,我想學功夫,我想為窮人鳴不平,我想為我們外賣小哥代言。」
陸放言詞真摯的說道。
雪楓還真有想教他的意思,但是一秒鐘之後,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人不入江湖,就沒有太多險惡,一旦入江湖,到處都是兇險。
「兄弟,這四個人打了你,賠了你四十萬,也算不少了,你除了受到皮外傷之外,也沒有太大的傷害,拿了這些錢,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陸放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道:「大哥,如果我一直做一個小外賣員,會一直被人看不起的,我放棄上大學的機會,掙錢給我女朋友上學,就是因為她看不起我,所以才離開我跟了別人的,所以我想出人頭地。」
看著陸放那一臉真摯的樣子,便說道:「我看你人品也不錯,要不這樣吧,我介紹你去天盛集團,就你這人品,不出半年,就能夠成為一個中層小領導,在那裡上班,養家餬口,娶個老婆過日子,薪水應該足夠了。
「不,我不想做什麼中層小領導,我就是想學功夫,為天下窮人鳴不平。」
雪楓再次搖頭說道:「小兄弟,打打殺殺,不能解決問題,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你需要一份工作,我幫你安排,想學功夫是不可能的。」
雪楓並不是不想幫他,而是他深深的知道,一個男人一旦學了功夫,安全係數會大大降低,如果你沒有功夫,你便不會逞強,也不會替人出頭,而你一旦有了功夫,便想仗義執言,而那個時候風險會更大。
「你真的不肯教我?」
「對不起,這是我的手機號碼,需要一份工作的話找我,其他的我滿足不了你。」
雪楓把自己的手機號寫成一張小紙條,交給陸放,然後轉身就朝趙嫵媚的辦公室走去。
陸放失落的從真情KTV走了出來,騎著自己的小黃車,走在路上,心中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
高中的時候,他跟王麗是同桌,說好一起考大學,當時兩個人都被龍城大學錄取了,可是兩個人卻都交不起學費。
最後陸放犧牲自己,跑外賣供王麗讀書。
他清楚的記得三年前,王麗要開學的那個晚上,兩個人在村東頭的小河邊,緊緊的抱在一起,一個說今生非你不娶,一個說今生非你不嫁。
這三年,陸放每天都忙著在龍城跑外賣,他之所以選擇龍城,就是想跟自己喜歡的人靠得近一點。
開始的時候,他每周還能見一次王麗的面,慢慢的,王麗總以忙為由,讓他把錢打到她的卡上就可以了。
有時候一個月都見不到一次面,哪怕是在同一個城市。
陸放沒有多想,因為王麗跟他說了,她要考研,要用心去學習,所以沒時間跟他約會。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間發現,他女朋友王麗跟一個老頭子好上了,這個老頭子開著邁巴赫,經常帶著她出入一些場所。
他跟蹤了幾次,他猜測王麗被這老頭給包養了,因為如果不是被包養的話,兩個人不會這麼親昵。
今天他終於鼓起勇氣,想好好的質問一番,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便追隨兩個人來到這KTV,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頓。
要不是遇到雪楓,今天說不定會被打殘廢,像一隻死狗一樣被人扔到街上去。
他很感激雪楓,更感激雪楓的精神。
對呀,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怕的。
他清楚的記得,在真情KTV的大廳里,他用一個酒瓶震懾了四個人,那光頭等四個人嚇得不敢上前,哪怕他的手裡有匕首。
想到這些,他的膽量頓時變得豪壯起來。
快速的回到住處,摸起一把水果刀,然後騎著他的小黃車來到王麗跟那個老男人趙文斌的住處。
站在那別墅門口,他猶豫了。
進還是不進?
自從他知道王麗被別人包養之後,他的心都碎了,他也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他的了,退一步說,就算這個女人願意嫁給他,他都不會要了。
可是他心裡覺得特不公平。
為什麼自己一片真情,被這樣無情的踐踏?
為什麼他用自己的未來,卻換不來一份真情?
為什麼有錢人就可以如此強取豪奪窮人的情感,窮人的青春,窮人的一切?
想到這裡,他哐的一腳便把趙文斌家的別墅門給踹開了,然後拿著那把水果刀,氣勢洶洶的沖了進去。
房間裡,趙文斌正衣衫不整的摟著王麗,在做那種苟且的事情呢。
當他看見陸放拿著水果刀氣勢洶洶的衝進來的時候,嚇得從沙發上撲通一下就滾了下來。
「小陸,你想幹嘛?別說我沒提醒你啊,這可是違法的。」趙文斌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穿褲子,一邊顫巍巍的說道。
「有錢怎麼了?有錢就可以搶別人的女人嗎?」陸放手拿著那把水果刀,怒氣十足的說道。
「陸放,你要幹嘛呢?我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你有什麼資本讓我喜歡你?」
坐在沙發上的王麗一邊往身上套著內衣,一邊冷笑著說道。
陸放怎麼也沒想到,現在的王麗竟然如此的平靜。
她那張俊俏的臉,是這麼的陌生。
多少次兩個人一起吃完飯,陸放想擁抱她或者親吻她一下的時候,她都拒絕了,說要把最美好的東西留到最後,留到結婚的那一天。
所以他也很尊重她,也只是偶爾牽牽手擁抱一下,從來沒有過更深層次的交流。
可現在她卻赤身裸體的跟這老男人在滾床單。
「王麗,你就是個賤人,我來找你就是要一個說法,你想跟誰睡跟誰睡,但是我的錢你得還給我,這三年,你一共花了我二十八萬五,只要你還我這些錢,我立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