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玉春樓
胡惟庸喘息了幾下,然後說道:「老夫年歲大了,這輩子沒有福氣了。💔🐉 ➅❾ˢⓗⓤX.Ćσ𝐦 💔🍓」
「奴婢聽聞應天府酒樓有一種藥酒,可以讓人精神振作。」
胡惟庸的眼中多了亮色,問道:「什麼酒?」
「據說是一位神人釀造的藥酒,就連陛下都讚不絕口。」
「哦!那是什麼玩意?」
「據聞能讓男子精神亢奮,甚至能使人短暫的恢復年輕時的勇猛,堪稱是絕世奇藥。」
胡惟庸興致勃勃的道:「那可要買來試試。」
「是呢!」
青鸞見自己討好了他,不禁歡喜,嬌滴滴的道;「那酒就在應天城內玉春樓,奴婢知道路。」
……
玉春樓是京城裡最大的酒樓,這座酒樓名字取得好,裡面的姑娘也漂亮,可惜客人並不多,除了那些官員和富商外,就是些商販和窮人。
此刻樓內燈火輝煌,隱約可見一個男子正靠在窗台前,端著一杯茶慢慢喝著,神態悠閒。
「這是新品種的茉莉,味道清香撲鼻,大人,奴婢敬您一杯。」
旁邊坐著一個俏麗的女孩,她斟滿了一杯茶遞給廖天成,然後殷勤的幫他擦拭著嘴巴。
廖天成含笑舉杯飲盡,說道:「果然醇厚綿軟。」
女孩兒抿嘴笑道:「這是奴家親手泡製的,大人可還喜歡嗎?」
廖天成搖頭道:「不好。」
女孩兒愣了一下,然後羞赧的道:「那您喜歡什麼樣的茶葉,奴婢改日再去準備。」
「不必了,這就足夠。」
女孩兒有些黯然,但依舊陪笑道:「大人說話真風趣。」
廖天成心不在焉的道:「你且退下。」
「是。」
待她出去後,廖天成突然放下茶杯,「何時行事?」
外面悄然出現一人,拱手道:「大人,此次咱們的人都已經安排妥當,胡惟庸已經中計了。」
「好!」
廖天成微笑道:「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已經在路上了,最近一批人已經進入汴梁。」
「嗯,告訴他們,等到了京城之後,本官自會為他們安排好住所,另外再分配一份差遣。」
那人猶豫了一下,然後咬牙說道:「大人,您確定要那麼做嗎?」
「怎麼了?」
「此法雖然能打擊丞相的權威,可同樣也會讓那些反賊們警惕,從此他們就不會像現在這般鬆散,肯定會抱團抵抗。😲♞ ❻➈şнù𝐗.Ćᗝ𝓶 ✋♖到時候,朝堂的勢力將會變得更弱。」
「那又如何?」
廖天成笑了笑,「本官不怕,大明需要一場徹頭徹尾的換血,最重要的是將胡惟庸這個毒瘤給除掉!」
「可這太冒險了!」
「沒錯!」
廖天成點頭道:「可我不願意等了,再等下去,我們的勝算就越來越少了。而且皇帝的年紀漸長,太子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了,再過十年,大明還能姓朱嗎?」
「大人高瞻遠矚,可萬事皆須慎重啊!」
廖天成擺擺手,「罷了,你出去吧,記得要活捉胡惟庸。」
等門關上,房間陷入寂靜之中。
廖天成站起來,負手在房間裡踱了幾圈。
許久之後,他喃喃的道:「這一戰危險無比,所以必須先下手。」
……
夜幕降臨,應天府街上的燈籠陸續熄滅了,整條街上漆黑一片。
胡惟庸在兩名歌姬的攛掇下,還是決定去那所謂的玉春樓一趟,倘若那所謂的藥酒真的有那麼神奇的功效,說不定自己真能重新找回男人的雄風!
於是穿上一件嶄新的綢緞長衫,帶領著兩名護院向玉春樓走去。
此時的玉春樓內依舊喧囂吵鬧,舞姬們翩躚飛躍,跳著曼妙的舞姿。
胡惟庸在侍衛的簇擁下踏入酒樓,直奔樓梯處的包間。
推開房門之後發現裡面空蕩蕩的,桌子上只剩下一個殘破的茶壺。
這時一名舞姬扭著纖細的腰肢,款款走過來。
她衝著胡惟庸施了一禮道:「大人稍後,小女子這就為大人煮茶,一盞茶就可,絕對不耽誤您與美妾共度良宵。」
「好好,那就辛苦姑娘了,快點去吧。」
舞姬笑了笑,轉身離去。
她走後,廖天成才慢慢的走進來,衝著胡惟庸抱拳行禮,「卑職參見胡丞相。」
聞言,胡惟庸一驚!
原本以為這大半夜的應該沒有人能認出自己了,沒想到竟然被人識破。
「你是誰?」胡惟庸厲聲質問著,同時四處觀瞧,希望能尋找到逃跑的機會。
可他失望了,因為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麼侍衛,他是廖天成。
「大人別費勁了,今晚這裡被我的人控制了,您插翅難逃。」
胡惟庸怒極,「伱敢謀逆!」
「謀逆?」廖天成冷哼一聲,「胡大人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你利用自己的地位強迫百姓,欺壓民眾,貪污腐敗,橫徵暴斂,罪行累累,你覺得皇上會容忍你嗎?」
「本相乃是大明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是你的所作所為早已經違背了君臣之道,即便你死一千次一萬次也難以洗刷你的罪惡,皇上豈會容你繼續為禍?」
廖天成看著胡惟庸道:「胡大人是否很意外?」
胡惟庸瞪著廖天成,恨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廖天成淡淡的道:「殺你!」
胡惟庸大吃一驚,急忙後退,「你……」
他剛喊出一個你字,就聽到身後傳來『啪』的一聲響,隨即腦袋劇烈的疼痛了起來,身體晃了晃就昏倒在地上。
廖天成走上前扶起他,然後低聲道:「你太狂妄了,甚至想要左右皇位的繼承人選,這已經是陛下所不能忍受的程度了!」
胡惟庸被拖出去之後,一隊錦衣衛悄然而入,迅速查驗完畢,然後消失無蹤。
翌日清晨,胡惟庸醒了過來,他感到全身酸疼的難受,昨夜的記憶湧入腦海之中,他的臉頓時就白了。
「我被抓了?」
他猛的掀開蓋在身上的棉被,卻愕然看著自己那已經腫脹成豬蹄般模樣的腳踝,呻吟了幾聲,就癱在床上哀嘆不止。
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即一個女子出現在屋內。
「大人,您醒了。」
胡惟庸抬頭,然後慘叫一聲!
「是你!」
原來來人正是昨晚兩名音他出門的那兩名歌姬中的一個,青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