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意外
眼熟,相當眼熟。-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兩天後,當身處洛杉磯的邱怡橙,看到蕾娜斯真的被徐川安排的人,弄的在網絡上破防大罵的時候,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這麼說也不準確,是看到了當年自己的那個經紀人成文升。
好傢夥,那叫一個血壓爆炸,脾氣是克制不了一點。
再加上國外的藝人不像華日韓這邊的藝人一樣,公開場合連個髒話都不能說。蕾娜斯發飆之後那個話有多髒可想而知。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罵的髒,但詞彙量卻有限,翻來覆去只有那幾句。
同樣覺得這個場面眼熟的還有雷米。
好傢夥,蕾娜斯的狀態和當時的徐慈華又有個雞毛區別?
看來和徐川對壘,最先要做到的事情就是別被他給整破防了。但凡生了一點氣,接下來可真不知道有多少倒霉催的事情在等著自己。
造孽,媽的簡直是造孽。
想到這裡,雷米實在是忍不住的開口道:「徐總,您這屬於是一招鮮吃遍天啊!」
這話一出,徐川立馬笑道:「我倒是有其他招數,但人家也沒機會給我用啊。哎,我也沒想到她能破這麼大的防,咱們的人也沒多說什麼嘛。」
這話一出,雷米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好嘛,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損是不是?
說起來,當初做你對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很氣人。
萬萬沒想到,做伱隊友後才發現,敢情之前那些對付我的東西還都是你的初步計劃,後面那些缺大德的還沒開始是吧?
這要是對手是個瘸子,換別人頂多踹人家那條好腿,你肯定是兩條腿都踹的那種人啊你!
這人太壞了這人。
不過我好愛。
念及此處,雷米回了回神,把腦海里的紛雜念頭甩了出去,接著開口道:「徐總,第二個節奏現在有點愈演愈烈的樣子了。」
她嘴裡的第二個節奏,就是邱怡橙帶著華國歌手來搶美國歌手飯碗的事情。
這個節奏的傳播載體不在歌手那邊,炒作這個概念的是一些經常挑動反話(取諧音)情緒的媒體。
「我看到了,預料之中,怡橙知道該怎麼處理的。」聽到雷米的話後,徐川點了點頭道
「我現在擔心的是,有些人會跳出來幫邱老師認領『帶國內歌手來搶飯碗』的事實。」雷米有些擔憂的說到。
「別擔心,肯定會有人這麼做的,所以擔心也沒用。」徐川聞言笑著回復道。
怎麼幫邱怡橙認領這些事情?
還能怎麼幫。
在當地找些華人自稱是邱怡橙的粉絲,然後跳出來幫邱怡橙道歉唄。
這一套大漂亮玩的溜著呢,當初在地球上想把疫情的鍋扣到我們頭上的時候,就是這麼玩的。
事還沒定呢,先在全世界各地找華人去街頭道歉。緊接著就是一系列的仇話炒作,以此來轉移當地的社會矛盾。
剛剛雷米說徐川一招鮮吃遍天,人老美也是一招鮮吃遍天。
屆時再藉助這個事情掀起新一輪的針對華人的事情,然後把鍋直接扣到邱怡橙頭上去就行了。
而且,到時候扣鍋的一定不是英文媒體,而是那些海外的中文媒體。
事實上都不用到「到時候」,現在就有好幾家在美中文媒體發文稱「現在華人在美的情況已經很艱難了,希望邱怡橙不要再度挑起反話情緒。」
好傢夥,這帽子扣的。
外國人不知道國內怎麼回事,這些人能不知道?知道還要說這些東西,那就是擺明在配合炒作了。
事實正如徐川所預料的那樣。
又是一天過去,突然有幾個自稱是邱怡橙粉絲的女留學生,在推特上轉載了#奧拉帶領華國歌手進軍美國市場#的相關新聞後。
拍了個視頻在網上公開道歉。
【作為奧拉的粉絲,我其實也不認同因為得到了美國粉絲的喜歡,就恨不得把所有華國歌手都帶到美國來賺錢的行為。
我覺得這樣很不好,因為這樣會極大的破壞美國本土的音樂市場,帶來一個非常壞的影響
但是我又是如此的喜歡奧拉,所以,我控制不住的要發這個視頻。我希望大家在看到這個事情之後不要討厭她。
拜託了,我為她向所有美國粉絲道歉,我覺得她會及時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對不起!】
這個視頻一經發出,瞬間被各大媒體轉載。
國內的網友那邊看到了自然是一臉懵逼,什麼跟什麼,奧拉帶這些歌手出去賺錢?
別鬧了。
這些人這麼帶她的節奏,我要是她,我恨不得這些人現在就暴斃。
但國外的網友哪知道這些東西,自然是被這個視頻給影響到了。
不過也有理智的國外粉絲分析道,一邊說奧拉在國內的聲譽不好同行排擠。另一邊又說奧拉要帶同行來賺錢,這很矛盾啊。
可理智的粉絲終歸是少數,大部分人就是會被媒體牽著鼻子走。
與此同時,徐川之前提到的那些國際中文媒體也集體跳了出來。
大肆抨擊邱怡橙貪得無厭,說邱怡橙不尊重美國市場,敗壞華人的形象,會讓本就艱難的華人更加艱難巴拉巴拉。
該說不說,就差來一句「邱怡橙滾出美國了」。
對此,徐川也好、邱怡橙也罷,甚至蔡夢都有點無動於衷。
用蔡夢的話來說那就是:「笑死,我已經麻了,根本生不了一點氣。」
可是吧,蔡夢不生氣,這下換雷米生氣了。
酒店房間裡,雷米有些激動的說道:「有些時候我真的想不明白,那些華人為什麼要幫忙炒作這種東西,最後吃虧的不還是他們自己嗎?」
徐川不是很理解雷米為什麼這麼激動,畢竟她應該比自己了解這幫人吶。
不過,他開始認真的回答道:「他們什麼時候要是能意識到這一點就不會混成這逼樣,一盤散沙,總覺得棍子落不到自己頭上來罷了。」
「為什麼總是團結不起來呢?」
聽到這話,徐川張了張嘴,一肚子話最後化作一句:「這裡的人成分太複雜了,沒有統一的思想,沒有共同的綱領,沒有一致的利益。再加上一大批極度利己的攪屎棍,當然團結不起來。」
確實複雜,逃犯、潤人、漢奸、遺老遺少、輪子、定居的、幾代定居的、他國華裔遷入的、單純求學的、單純工作的等等等等。
再加之有一大部分人一邊要切斷自己和中華文化的聯繫,一邊又融不進西方文化的圈子。
卡在中間是不上又不下的把最後一個能尋求認同的點都給斷了,這要是能團結起來就見了鬼了。
想到這裡,徐川繼續說道:「不管這些,他們團不團結和咱們無關,現在的問題就是,我看他們是想讓當地的華人來驅趕怡橙。
這樣那就不是他們這裡的演藝市場不自由,是咱們『自己人』不歡迎,搞內鬥。
正好,鬥起來了又可以趁機再炒作一波民族劣根性和文化劣根性。驅使大家多貼近一下所謂的更加高級和文明的西方文……你怎麼了?」
徐川說著說著有點說不下去了,因為旁邊的雷米突然乾嘔了起來。
「沒什麼,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您剛剛說的東西,控制不住的反胃。」雷米吐得青筋暴起的擺了擺手道。
看著她青筋都暴起了,徐川作為一個心理學畢業的學生,同時又是得過心理疾病的人,自然不會覺得雷米在搞怪。
於是乎,徐川一邊幫雷米拍背,一邊試探性的問道:「我剛剛說的事情你經歷過是吧?」
「對!」雷米乾嘔的嗓子裡擠了一個字出來。
緩了一會後,她接著說道,「他們一直都是這麼跟我說的,說咱們團結不起來就是因為民族和文化的原因,
所以我們需要更加徹底的脫離才能實現真正的自我升華。當時我對這個事情深信不y……嘔……」
話說了一半,雷米又開始吐了起來。
徐川見狀,趕緊起身走到旁邊拿了一瓶水過來,後面一邊幫雷米拍背,一邊擰開水道:「喝點水吧。」
就這樣,又過了幾分鐘,雷米才緩過來一點。
此時的她,坐在沙發上抱著腿,把下巴擱在膝蓋上,雙目有些無神,身體因為肌肉緊張還在不斷地發抖,看上去真的是有點弱小無助。
而徐川則是有些無奈的站在她旁邊,拿毯子把她裹起來保溫。
還是那句話,作為一個學這個專業的人,他在問了雷米是不是經歷過自己說的那些事的時候,就大概能猜到雷米為什麼會這樣了。
該怎麼形容呢,就像是幹了一件很羞恥的事情,想到了半夜起來給自己一巴掌一樣。
雷米其實就類似於這種狀態,但比這種狀態又嚴重的多。
嚴重的原因在於雷米本質上是個「二極體」,也可以說是極端、極度的鑽牛角尖。
她對於自我的認知是沒有中間地帶的,要麼就是全盤接受,要麼就是全盤否認。
也就是說,她現在就處於全盤否認自己過去的狀態。過去的她讓她「無法接受」到生理性的想吐和顫抖。
這和她當年從「雷蕾」改名「雷米」,想要徹底告別過去,甚至逼著家人朋友不能喊自己「雷蕾」「小蕾」如出一轍。
好嘛,對手那邊還沒解決,隊友這邊出問題了。
這簡直是禍不單行。
想到這裡,徐川開口道:「雷米……」
「能別叫我這個名字嗎?我喜歡你叫我小蕾。」徐川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雷米一邊牙齒抖得打架一邊說道。
照理說徐川現在不該順雷米的意的,畢竟脫敏療法在心理治療中非常有用。
但治療是分階段的,現在還是別刺激她了,於是乎徐川重新開口道:「小蕾,你放鬆一點,你再這麼緊張下去,待會就該抽筋了。」
「我放鬆不了,我也很想放鬆,我覺得我有點冷。」雷米有些無助的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徐川道。
「房間的空調開到27度了,你的身上還有毯子,冷是錯覺,是肌肉太緊張導致四肢供血不足。」徐川說著又走到自己床上把被子抱了過來放到旁邊。
隨後接著對雷米道:「你別抱著腿了,真的會抽筋的,躺會,放鬆一點。」
「你能抱抱我嗎?」雷米沒有聽話的躺下去,而是抬頭繼續看著徐川,人還在不停的抖,眼神里滿是懇求的神色。
徐川聞言有些猶豫。
見他不說話,雷米立馬帶著懇求的神色繼續道:「求求你了,我好難受。」
嘆氣,徐川只能是嘆了一口氣,隨後身體上前了一些,站在旁邊把坐在沙發上的雷米摟了過來。
雷米的身子還是有些僵,她的頭靠在了徐川胃部高度的位置,同樣有些發僵的胳膊緩緩抬起環住了徐川。
徐川則是一邊伸手,把被雷米的動作給弄的脫落的毯子重新裹好,一邊用手摸著她的頭道:「能跟我分享一下你以前的事情嗎?」
雷米聞言搖了搖頭,隨後又緊了緊那雙抱住徐川的手。
顯然,她是不打算說的,不打算說的原因還是那句話,她二極體式的不接受以前的自己,所以本能的逃避和不想提及。
但徐川是一定要讓她說的,不說這病永遠治不好,心理治療的第一步就是打開心扉。
於是乎,徐川換了個說法,開口道:「你第一次來美國是什麼時候?」
「七年前。」這下雷米開口了,開口就好辦了。
這邊,徐川繼續這自己的心裡療愈。
另一邊,邱怡橙則是拿著筆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
這兩天,十二個人的歌,她全都找出來認真聽了。不僅如此,她還找了近些年美國市場上那些頂級歌手的音樂過來聽。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人總會碰到一些預料之外的困難。與之相對的,有些時候又會有一些意外的收穫。
就比方說邱怡橙,她這幾天一邊聽歌一邊分析的過程中,發現自己對於英文音樂似乎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感悟。
在做橫向對比的時候,她總有種知道什麼樣的英文歌能火的感覺。
為此,她還專門找一些自己沒聽過,但是取得了優秀成績的歌來聽,在聽之前,她就提前寫下了一些自己所領悟到的關鍵要素。
把這些要素列下來之後,她再去聽這首歌,看看歌裡面有沒有自己提前想到的那些東西。
還別說,命中率超級高。
悟了,有那麼一瞬間,邱怡橙感覺自己悟了。
有了這種感覺之後,她甚至開始興致勃勃的開始寫起歌來。
遺憾的是,當她提筆想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就是寫不出來,似乎有一層膜擋在那裡。
這讓她又有些懊惱的把筆往旁邊一摔,哀嚎道:「啊,為什麼寫不出來呢?」
哀嚎完,她又繼續喃喃道:「不對啊,為什麼徐川寫歌寫的那麼容易,我就這麼難產呢?」
說實話,這兩年她也嘗試寫過歌,但寫出來的東西確實有點沒眼看。
為此她還多次問過徐川到底是怎麼一個創作思路。
可徐川沒辦法給她回復,主要是他一個純靠抄的人,能有個雞毛的創作思路。
當然,現在徐川的音樂知識在沈華錦的教導下還是比較紮實的,但他依然沒有自己創作過音樂。
人就是這樣,有的選有的抄,腦子它就是不轉,跟特麼死了機一樣。
等哪天沒得抄了,或許徐川才能把自己學到的知識給用起來。
「算了算了,還是練練歌吧,明天還得用呢。」邱怡橙說著直接起身,剛打算開口,她突然又忍不住哀嚎了一句,「不是,為什麼呀?為什麼他寫歌這麼容易呢?」
之所以發出這聲哀嚎,主要是因為她現在練得歌是徐川新給她的。
一共兩首,這麼說也不準確,應該是一首半,主要是另一首歌太短小精悍了。
之所以給邱怡橙這兩首歌,那自然是為了讓她去回應現在對於她唱功的質疑。
當然,回應質疑不是讓她拿著新歌去證明自己的唱功。唱功這東西哪是一時半會能提起來的?
因此,徐川得讓邱怡橙去傳達一個信息,那就是音樂的核心在於情感和感染力。
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不陷入被質疑的自證怪圈。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暫時擺脫這種質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