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有沒有考慮過去演喜劇？（8.2）
《歡樂大對決》，作為一個賣情懷的綜藝節目，最擅長的事情是什麼可想而知。
在請《龍游江南》主演上台的環節，就開始整了一出煽情橋段。
之前說過，這個戲的其他主演還算活躍，獨獨梁茹君，這些年確實在打醬油。
所以，他們先把《龍游江南》那幾個活躍的演員請了上來。
接著又整了一出神秘來賓。
當經典扮相的梁茹君從後台走出來的時候，那些主演詫異極了，仿佛真的是剛剛才知道一樣。
而梁茹君的表現也不遑多讓。
「真的是有十多年沒見了，上一次見面我記得還是07年那會兒吧，現在看到大家……哎……不好意思……」說著說著，梁茹君突然背過身去哽咽抹淚。
旁邊的幾位《龍游江南》的其他四位主演趕忙上前安慰。一副老友多年重聚後的感人場面。
而旁邊站著的《醉於潑墨三年春》的兩男兩女四位主演加上徐川，五個年輕人很默契的站在了一起，一邊鼓掌一邊看著這個「動人」的場景。
徐川面帶微笑，掌聲真誠，他是真的覺得這老幾位挺牛逼的，值得自己學習。
可他旁邊那四位可能是有點繃不住了，擱那苦著一副臉，看著像陪著《龍游江南》的主演們哭。
但實際上，只有他們知道，這是怕自己笑出聲來的反應。
因為他們在後台看到的東西，比一直在和導演聊天的徐川要多得多。
他們能明顯感覺到《龍游江南》里的三位女演員，極其的不對付。
不僅是梁茹君對另外兩位女演員的不對付，另外兩位女演員之間也不對付。
這其實得從《龍游江南》的主題劇情講起。
《龍游江南》說的是在雍正年間，男一號張廣河飾演的還未登基的乾隆弘曆，帶著另一位男演員扮演的弟弟弘晝微服下江南查案。
然後，弘曆就碰到了父親含冤入獄的女一號，也就是梁茹君扮演的那個角色，兩個人從此開始了相識相知相戀的過程。
而梁茹君的那個角色有個閨閣好友，這個閨閣好友是江蘇布政使的女兒，就是本劇的女二號，她一直在幫助女主調查他父親的冤屈。
因此和弘曆也有了接觸，結果她也愛上弘曆了。
與此同時，梁茹君還有個忠心耿耿的丫鬟女三，這個丫鬟和男二弘晝日久生情。
反正，這案查著查著，大家發現原來冤枉梁茹君父親的人，就是女二的父親江蘇布政使。
然後弘曆斬了女二父親，女二就此黑化了，一心覺得是女一的錯，開始對付女一。
最後的結果就是女二自殺，弘曆和梁茹君扮演的女一修成正果，男二弘晝和那個女三丫鬟幸福的在一起了。
大概就是這麼個故事。
這玩意放到現在估計觀眾是看不下去的，但放到當年，收視率是還是相當不錯的。
加上時光濾鏡，儼然也成了一代人的回憶。
現在問題來了，三個女演員在劇里的排序，和在戲外的排序完全是顛倒的。
飾演丫鬟的女三，是她們當中發展的最好的，你說當年演富家小姐和大官千金的這兩位咋想？
女二還好，這些年也有戲演。
梁茹君就慘了，在《龍游江南》後面也演了兩部劇的女主，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沒人找她了，緊接著就過氣到了現在。
有傳言說的是那些年她太飄，得罪了不少人，後來後面的金主出問題了，沒人罩著了。
不過具體是因為什麼，徐川搞不明白。
反正看著她現在在台上哭的「情真意切」，徐川不得不感嘆一下這些人的演技，換自己，鐵定哭不出來。
錄製還在繼續。
大概過了幾分鐘，所有人坐在舞台上，聽《龍游江南》的主創們講述當年拍攝這個電視劇的趣事。
「當時條件苦啊，我當初和他們幾個年紀也差不多。」梁茹君說著說著，指了指《醉於潑墨三年春》的那幾個年輕演員。
隨後繼續說到：「廣河，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大冬天的拍落水戲，我們就那麼往水裡生跳，得跳了二十多次吧，凍的喲，身體都沒知覺了。
還有，當時我記得倩眉為了演好阿紅這個角色，在劇組就直接把自己代入古代丫鬟，行走坐臥，各種揣摩。
當時不像現在，還有各種跟組的老師，沒人教她啊，是她的天賦和努力才塑造出了一個經典的銀幕形象。」
梁茹君說的感慨，觀眾席上的觀眾聽得也感慨。
可那幾個年輕的演員卻有些不自在。
除了《醉於潑墨三年春》的幾個人，還有一個人雖然臉上保持笑容，但心裡已經開罵了。
那就是剛剛被梁茹君點到的飾演丫鬟的，女三戴倩眉。
什麼叫沒人教，因為天賦和努力所以演好了一個丫鬟。
我有當丫鬟的天賦是不是？
說阿紅就阿紅，非得講個「丫鬟」的關鍵詞出來。
而徐川在旁邊聽得已經快樂出聲來了，他還記得地球上在一些訪談節目上，看過演員互相之間笑呵呵的明褒暗貶。
現在可算看到現場版的了，這梁茹君不僅陰陽《醉於潑墨三年春》的幾個年輕演員，還陰陽她隊友啊，你是真牛逼。
「我是覺得，現在的年輕藝人要比我們那會聰明很多，伱說我們當時哪懂那麼多，什麼在網上營銷啊之類的，完全不懂。
傻乎乎的，真的就是傻乎乎的，腦子裡就一件事情，那就是把戲拍好。
我還記得我剛剛入行的時候，在京城租了個小房間，每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房間裡琢磨不同類型的角色該怎麼飾演。
有時候做夢，我還能夢到那個小房間。」梁茹君繼續講道。
很好，這話擺明了是衝著徐川來的，當然，也是在開地圖炮。
主持人聽到這裡，趕緊接話道：「確實，想要演好一個角色，做好一件事情都不容易。」
說完不待梁茹君接話，而是轉頭看向徐川問道：「誒，小川，那你當時是不是天天在琢磨怎麼寫歌才能把歌寫的這麼好啊？」
主持人或許是也不想再聽梁茹君當年當年的吹噓自己了。
吹自己不是問題，你話里話外的還要踩別人一腳。
當然，也有可能，是主持人想拱火，要是徐川和梁茹君懟起來了，這節目收視率不就來了嗎？
反正不管主持人是怎麼想的，徐川聞言直接微笑道：「那倒沒有，在學校就是讀書。
沒在學校的時候，我記得我當時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我住的那個封閉式的陽台上，隔著玻璃看外面的風景。」
「我說什麼來著，現在的藝人是比我們條件好多了，你租的房子還有陽台，那我當時剛出來的時候在京城，就一個十幾平米的小房間，一個小窗戶。」梁茹君突然搶話道。
「那不是的，我之所以天天在陽台上看風景，是因為我只租了個陽台，窮啊。」徐川不咸不淡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這話一出，台上的人立馬就樂出了聲。
上海是有那種陽台改的出租房的。原主確實住過，放暑假打工的時候，徐川現在還有那些照片。
梁茹君聞言神情一滯，她沒料到徐川會來這麼一出。
剛要開口，就聽到徐川繼續說道：「說起來，《龍游江南》播出的時候，我才五六歲吧，當時家庭條件不好，家裡沒電視。
每次吃飯的時候我爺爺奶奶就端著飯去隔壁鄰居家找我，因為鄰居家有電視，我爺爺氣的呀。
他老人家對我說，你這麼喜歡看電視，你怎麼不鑽進電視裡去呢，電視能當飯吃嗎？
誰能想到，18年後的今天我真的鑽進電視了，也吃上了這口飯，要不說您是爺爺我是孫子呢，還是您看人准。」
「哈哈哈哈哈。」《醉於潑墨三年春》的幾個演員快笑瘋了，他們是真的跟不上徐川的節奏。
不過徐川這麼一扯淡，梁茹君那個什麼她們過得苦就有點立不住了。
「誒，所以小川是五六歲就看了《龍游江南》嗎。」主持人問道。
「那倒沒有，五六歲光琢磨看動畫片了，不過有一件事情，我現在到現在印象還挺深刻的，說是《龍游江南》播出之後。
有人用一百萬買了梁老師的親筆簽名照，小時候我對一百萬一點概念都沒有，只知道我爸當時的工資才一兩千塊錢。
現在想來，我才明白當初梁老師有多火。不過，雖然我當時不太懂，但我還是立下了一個小小的志向，我長大了之後……」徐川笑著說道。
這話看似是在夸梁茹君，實際上，基本上都在諷刺梁茹君，什麼不懂營銷，一百萬簽名照的事情不是營銷？
還有，你當年拿多少錢？
跳個河別說的跟多吃虧一樣，二十多次，真尼瑪能吹。
「長大了之後怎麼樣？像梁老師一樣火嗎？」主持人順嘴問道。
「不是，我當時想的是長大了之後我一定要開一家照相館，這照片也太值錢了，一張一百萬，那我要是一天拍一張，一年下來那就是三億六千五百萬啊。」
「哈哈哈哈哈哈。」台上台下，觀眾和嘉賓的笑聲同時響起。
梁茹君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
徐川還管她臉色好不好看，繼續說道：「後來長大了才發現，原來值錢的不是照片，而是梁老師的簽名，梁老師的簽名值一百萬。
我的簽名三十六塊七。」
「怎麼還有零有整的呢。」賈羽軒憋著笑問道。
「因為上一次簽名，是簽在我助理給我工作室買會議記錄本時，找我報銷的那個單子上的，五本三十六塊七。」
「噗……嘻嘻嘻嘻嘻。」甄艾聽到這話，低著頭笑的渾身發抖。
《醉於潑墨三年春》的幾個人也是低著頭瘋狂偷笑。
這孫子也太損了，逮著梁茹君根本不放啊。
問題是，觀眾可聽不出來他在損梁茹君，還以為他在捧梁茹君呢。
主持人或許是覺得效果已經到位了，打斷道：「感謝各位老師的分享，下面，我們正式進入下一個環節，歡樂傳聲筒。」
這話說完後，錄製稍稍暫停了一下，眾人往舞台旁邊的位置走去。
舞美道具正在安排歡樂傳聲筒的道具。
梁茹君遠遠的看著正在和賈羽軒等人聊天的徐川，簡直恨得牙痒痒。
與此同時《龍游江南》的女三戴倩眉，也在打量著徐川，那表情，就差沒說徐川損的好了。
剛剛看你還覺得不是很順眼，現在突然就順眼起來了，小伙子又帥又會講話，你是個有前途的。
這邊節目仍在錄製。
另一邊，張妍已經和林夢瑩通上電話了，在電話里，張妍把今天的事情大概的和林夢瑩說了一下。
林夢瑩聽完直接在電話里開罵道：「梁茹君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誰給她慣的臭毛病。錄節目還得先給她鞠躬？徐川是錄節目去了，還是參加追悼會去了？」
要不說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林夢瑩在某方面和徐川的想法簡直一毛一樣。
張妍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林老師，現在徐總的意思是，新專輯還有個把月就要出了，看能不能用這件事情做做文章，拉點宣傳熱度。」
林夢瑩聞言思索了一番後開口道：「他具體是怎麼想的。」
張妍隨後給林夢瑩又說了說徐川的想法，基本上複述的一字不差。
林夢瑩聽完之後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後她開口道：「要我說，別等什麼梁茹君炒作了，你們自己先去宣揚。」
「可是徐總說，如果梁茹君不宣揚，就放她一馬。」
「憑什麼放她一馬，裝完逼就想當沒事發生？徐川說得對，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知道，以後別在他面前倚老賣老，尊重是相互的。」林夢瑩開口道。
說完不待張妍回話，林夢瑩繼續說道：「反正我是這麼想的，當然，這是你們工作室的事情，我也不好插嘴，你作為他的經紀人，有些事情你得自己拿主意。」
張妍聞言沉吟了片刻，隨後開口道：「您說的有道理，確實不能太被動，與其等著她去宣揚，不如我們先發制人，先留一些破綻下來這樣後面也好翻盤。」
「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跟我說。」林夢瑩笑著說道。
兩人又說了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
接著張妍又給邱怡橙打了個電話，說的內容也差不多，主要是徐川讓她問問兩個人有沒有空，看要不要一起參與方案的製作，所以張妍必須得問問。
邱怡橙表明了自己沒時間，不過，她也給了張妍一個建議，建議就是「先發制人」，既然有風險，就別等對方動手。
張妍聽著她們都覺得要先發制人，也覺得這個事情確實得這麼做。
而另一邊，掛了電話的林夢瑩和邱怡橙，都捏著電話開始思考起來。
徐川好好的讓張妍打電話給自己，那絕對是有目的的，她們倆都清楚，徐川可不是那種會在這種事情上輕易別人一馬的人。
他們之間有些默契已經養成了，所以才提出了相同的建議。
張妍和徐川畢竟是同事關係，而且認識的時間不長。
以後要共事很久，之前的的事情，那都是別人動手了之後的被迫防禦，是正義的。
這次梁茹君找茬，徐川當時就已經罵回去了，如果後面梁茹君偃旗息鼓，徐川還是要去整梁茹君，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有些事情得讓張妍主動去做，只有她主動去做了，她才會和徐川綁定的更深，才能真正做到一條心。
團隊需要通過一些事情去試探忠誠度，也需要一些事情去提升忠誠度。
有些事情有些話，徐川想做想說，但不能直接來，得繞彎子的去提，給所有人留一個迴旋的餘地，這樣大家才能都體面起來。
以後林夢瑩和邱怡橙那邊的團隊，徐川也會充當一下現在她們倆充當的角色。
張妍或許懂這個道理，或許不懂，不過懂不懂無所謂，只要行動了就行，懂與不懂效果是一樣的。
還有，這也是對她能力上的一次培養，她需要主動去做一些事情來提升自己的能力，這樣以後徐川工作起來就會輕鬆的多。
耍大牌這種事情，算得上是徐川面對的最輕鬆的一個輿論了，完全可以放手讓張妍去干。
時間流逝，節目錄製在徐川《我們都一樣》的歌聲中結束。
這個歌錄製是放在最後，但節目播出的正片裡，應該是會插到中間去放的。
下午四點開始錄製，到大家卸完妝已經是晚上10點了。
作為「東道主」的賈羽軒三人，盛情的邀請徐川和《醉於潑墨三年春》的那幾個演員吃夜宵。
至於《龍游江南》的那幾位，則是被導演韓啟維請了。
大家對於這個安排也心知肚明，都知道兩邊的人扯不到一塊去，要是一起請了還不如不請。
大概半個小時後，賈羽軒帶著一行人到了一家火鍋店。
雖然現在已經進入了春天，但杭城的早春依然寒冷，說是吃夜宵，其實這一頓也算是晚飯，火鍋自然是首選。
「完了，回去經紀人又要罵我了。」甄艾看著面前咕嘟咕嘟冒熱氣的鴛鴦鍋，吞了吞口水道。
「我也是。」
「我也是啊。」
這話算是引起了《醉於潑墨三年春》那四個演員的共鳴。
這搞得徐川剛伸下去準備涮肉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尼瑪，自己現在也是藝人了，是不是得做做身材管理啊，明星藝人保持一個好的形象是基本的職業素養，尤其是年輕的藝人。
看著徐川停在半空中的筷子，賈羽軒笑道：「看啥呢，我們是一掛的，跟他們學啥，吃吃吃。」
「真不要臉，誰跟你是一掛的，你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看看人小川的臉，膠原蛋白滿滿。」李紅玲立馬接話道。
「玲姐的臉膠原蛋白才足。」徐川笑著說道。
「她那是肉撐起來的。」賈羽軒吐槽道。
「哈哈哈哈。」李紅玲也不生氣大笑起來。
徐川也跟著笑了笑，隨後學那幾個藝人一樣，在清湯里刷了一塊羊肉。
等涮熟了，他又那麼干吃了下去，料都沒沾。
吃完他開始感嘆，萬萬沒想到，我徐某人也有這樣的一天。
以前自己可都是吃紅油的，現在乍一吃清湯總覺得有點沒味兒。
「徐老師，你新專輯做不做簽售，我能不能找您提前預定幾張簽名的？我和我幾個朋友，都是您的歌迷。」吃著吃著，《醉於潑墨三年春》的男一號突然開口道。
徐川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男演員，笑著說道：「行，待會我們換個聯繫方式，等我專輯灌制出來了，我直接寄給你，十張夠不夠，不夠到時候你再跟我說。」
「我也要我也要。」女一號和男二女二也跟著開口道。
「沒問題，到時候你們要是聽著不錯，記得幫我吆喝一下，哈哈哈哈。」徐川笑著說道。
「您放心，我們到時候肯定都發維博幫您宣傳。」幾人立馬表態道。
「謝謝謝謝。」徐川說著舉起杯子開始敬他們。
雖然他們宣不宣傳的，對於徐川來講意義並沒有那麼大，但交朋友是這樣的，人家尊重你，你也得尊重人家。
無論對方是大咖還是糊咖，攀高踩低在徐川這裡不適用，更別提因為對方是流量就去鄙視人家了，這和梁茹君有什麼區別？
有了新專輯這個話題，幾個人和徐川的話題算是徹底打開了。
再加上賈羽軒和李紅玲這倆能調節氣氛的人，這火鍋反正是越吃越開心。
與之相反的則是韓啟維那邊，氣氛相當冷淡，吃了一會幾人就各自散去。
梁茹君坐在回去的車上，看著自己的助理突然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在化妝間受氣的時候，你死哪去了？
正當她想開口罵人的時候，突然聽到助理來了一句：「老闆，網上有消息說徐川在錄製某節目的時候耍大牌，不尊重前輩，咱們今天的事情好像是被傳出去了。」
「是嗎？」梁茹君聽到這話，立馬放下了罵人的心思，拿過助理的手機看了起來。
新聞標題很簡單。
【徐川疑似在錄製某檔綜藝節目時與前輩產生衝突，該前輩稱其耍大牌，沒禮貌】
「節目組傳出去的？」梁茹君看了一下之後猜測道。
「應該是，估計是節目組也看不慣他，您可是前輩啊，節目組能不向著您？」
「你說的也有道理。」梁茹君點了點頭。
另一邊，徐川正在給桌子上的人講笑話。
「就軒哥那個戲，他不是演了個謝頂的角色嗎，我同學是軒哥的鐵粉，當時就繃不住了，對著我說怎麼軒哥禿成這樣了，春晚演小品的時候看著還好好的呢。
我當時很無語，我和他說那是假髮，你們知道他怎麼回的嗎？」
「怎麼說的。」甄艾眨巴著眼睛看著徐川問道。
「他說，什麼？連剩下的那點頭髮都是假的？」徐川表情浮誇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徐川這話一出，桌子上的人都笑噴了。
「你有沒有考慮過去演喜劇？」笑了一會後，李紅玲突然對著徐川說道。
「確實可以試試，你有點冷幽默你知道嗎？」賈羽軒難得正經的說道。
徐川聽到他們的話後，剛想開口呢，就見到張妍走了過來，也不避諱人，就那麼在徐川旁邊說道：「徐總，出問題了。」
「怎麼了？」徐川轉頭疑惑的問道。
「網上有個新聞說您耍大牌，不尊重前輩。」張妍表情猶豫了一下，隨後語氣為難的說道。
這話一出，剛剛本來挺好的氣氛瞬間冷場。
《醉於潑墨三年春》的那幾個主演，互相對視了好幾遍，看那樣子是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倒是賈羽軒皺著眉頭說道：「小川，別擔心，孰是孰非自有公論。」
「確實用不著擔心。」李紅玲也附和了一句。
兩人這話算是表了態了，他們會在合適的時候幫徐川說話。
隨後李紅玲又開口道，「不過你這脾氣得改改，不然以後很容易吃這種莫名其妙的虧。」
「是啊是啊。」這下《醉於潑墨三年春》那四個主演也開口道。
「川哥，有些事情忍忍就過去了，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醉於潑墨三年春》的男一號真誠的說道。
他比徐川出道早，但年齡比徐川小几個月，剛剛熟了起來，所以喊徐川川哥。
「是呀，川哥，我跟你說，我記得去年我在片場……」女二號開始講起了她在片場受氣的經歷。
徐川耐心的聽完之後，舉起杯子對著眾人說道：「沒事，軒哥說的好，孰是孰非自有公論，這樣，今天我先告辭了，改天你們回尚海記得聯繫我，我請大家吃飯。」
說完把杯子裡的東西一飲而盡，對著眾人點頭示意了一下之後，便徑直離開。
等走到門外徐川才對著張妍說道：「消息誰放出去的。」
「我放的。」張妍小聲道，剛剛她也是故意讓其他人聽到的。
畢竟徐川和他們聊得那麼開心。這種情況下聽到這個消息，他們不說同仇敵愾，至少不會落井下石，反正態度很定是會本能的偏向徐川這邊的。
那些人都算知情人，爭取知情人的支持很有必要。
「行，我知道了。」徐川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走吧，挺晚的了，休息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與此同時，網上關於徐川耍大牌的消息漸漸的被一些人所關注，不過動靜不算太大。
張妍只是發了這個消息出去，順便小小的推了一下，並沒有打算直接給它買上熱搜，浪費錢不說也沒必要。
反正梁茹君那有九成的機率會花錢去推的。
還別說，張妍還真的猜對了。
那邊的梁茹君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為自己爭取曝光和話題的好機會。
至於徐川之前跟張妍猜測說「梁茹君找他的茬是故意為之」的想法，還真是高看了梁茹君。
還是那句話，梁茹君在此之前，真的只知道有徐川這麼個新冒頭的紅人。
她找徐川的茬，純粹是以為徐川是個新人好欺負。
但經過這麼一鬧，她就是再心高氣傲，也不可能不去了解一下徐川到底是幹嘛的。
網絡上起底徐川的視頻真不少，尤其是在D站，有很多UP主從各種角度分析過徐川。
不過，人這種動物惰性真的很強。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梁茹君是根本就看不下去那些夸徐川哪裡厲害的內容，甚至連客觀的內容都看不下去。
倒是黑子做的吐槽徐川的內容她看的津津有味。
這感覺就像是什麼呢，就像是現在有人跟你誇肖戰哪裡哪裡厲害，你也看不下去是一樣的。
黑子做的吐槽視頻，那內容可想而知，勢必是把徐川描述成一個走狗屎運，人品差勁的人。
這正好又對上了梁茹君的胃口，她直接陷入了信息繭房。
此刻，徐川在她心裡已經徹底淪為一個走運爆紅、人品差勁的狂妄之輩；不僅如此，徐川還是一個大家都討厭，只有一小撮腦殘粉喜歡的流量。
梁茹君對於流量的研究並不深刻，但她也知道罵流量是一個很容易獲得大眾支持的事情。
一時間，梁茹君感覺自己的底氣相當之足。
年輕人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搞不過老的，我還搞不過你這個小的？
你等著被萬人唾棄吧你，還敢跟我犟嘴？
與此同時，韓啟維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思索了一番之後，他在電話里的對著相關人員囑咐道：「這樣，把這期節目提前，咱們不是打算下下周上嗎，把原定的那期後置，下周先放這期。」
「明白。」
掛掉電話後，韓啟維陷入了沉思，如果梁茹君那邊鬧起來，肯定是有助於這期節目的收視的。
至於站隊？
韓啟維認為自己可沒有義務去站隊。
他們打生打死的跟自己這邊有什麼關係，最好鬧的大家都來圍觀分析這期節目正片裡，徐川和梁茹君之間的交鋒。
這樣自己這期節目的數據就更好看了。
想到這裡，韓啟維覺得也有必要讓宣傳部門去推動一下這個輿論。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關於徐川耍大牌的消息還是不溫不火的，討論的人並不多，主要是黑子比較興奮。
下午，徐川回到了尚海，直接去了星堂開始了自己的專輯錄製工作。
晚上，徐川耍大牌的新聞，突然就火了起來，各種營銷號拼命的轉發了。
不過，大眾對於這件事情的輿論反應是誰也沒想到的，連徐川都沒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