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6,別輕浮(二更)

  七名女孩得了特赦,感恩戴德,而新生女安塔娜也跟著眾多女孩跪地謝恩,實際上心中卻是憤恨的。

  她倒希望聽聽這些搶她風頭賤人的慘叫,當然,如果把教主身側那醜八怪一起拉著,就更好了。

  說著,陰險地偷眼瞪向顧千雪。

  千雪只覺得有不舒服的視線投注在身上,好奇地看去,卻沒發現什麼特殊,竟與安塔娜的視線相碰。

  顧千雪為何選了安塔娜,自然是因為安塔娜漂亮,愛美之心而已。

  她對安塔娜笑笑。

  安塔娜一愣,也擠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千雪沒往心裡去,只當安塔娜害羞,何況兩人註定是過客,她沒有深交的打算。

  七名女子被帶來了下去,安塔娜也被帶了下去,只不過前七人要送到專門培養巫禁之所,而安塔娜則是被安頓道只有聖女才能居住的宮殿。

  宮凌安一行人,又回了玳林。

  「喂,宮凌安,你能不能回答我個問題,」千雪滿肚子疑惑,「為什麼要我選聖女?聖女以後也是你的妻妾,應該按照你的審美去選才是。」

  宮凌安未回答,只是向玳林中央的宅子從容而去。「本座餓了。」

  顧千雪一愣,「餓了?不是剛剛吃過嗎?」

  宮凌安沒回答,只是冷冷地瞥著她。

  「行行行,您稍等,我這就下廚。」廚子千雪認命地跑到廚房,套上圍裙,洗手,開始炒菜。

  ……

  是夜。

  為啞奴進行了一次治療後,顧千雪便躺在床上,將白日裡發生的事翻來覆去的想。

  心底有種惶惶不安,卻不知不安在何處,是聖女之事嗎?

  為什麼讓她選!?

  神經病!

  強迫自己壓抑下不舒服的心裡,顧千雪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忐忑地將暗哨掏出來,猶豫地放在口中。

  為何忐忑?是因為她不確保對方能收到信息,也許對方不在,畢竟也不能二十四小時蹲守不是?也許對方找不到突破口,暫時放棄了對她的救援。更也許……玳林外毒物環繞,還有詭異的陣法,她害怕血月樓的人也……

  不吹暗哨,心中便有了希望。

  吹了,也許就斷了。

  顧千雪決定還是別吹了,就當給自己留個念想也好,嘆了口氣。

  但就是因為這嘆氣,她竟忘了嘴裡還叼著暗哨,一股氣便吹了出去。

  「……」顧千雪趕忙拿下暗哨。

  讓她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她的暗哨剛拿下,耳廓便震動了。

  她僵在床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在!?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回她信息的不是別人,定是陸危樓。

  如果真是陸危樓,他怎麼吹?是摘了面具,還是將暗哨塞面具下面?

  一邊笑著,顧千雪繼續吹暗哨。

  外面那人繼續回應。

  兩人就這麼你吹我回到了大半夜,直到顧千雪睡著。

  ……

  一晃,三日過去。

  這三日顧千雪有一個大收穫,就是啞奴的病情有了極大改善。

  雖然啞奴還無法說話,但舌頭卻能動了。

  當午時,宮凌安照例來到玳林的小宅時,看到是這樣的情景。

  乾淨安靜的院子,柳樹下,翠綠的柳條隨風微飄著,兩名少女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啞奴長著口,顧千雪則是用長長的銀針去刺啞奴口中的穴位。

  「這裡疼不疼?」

  啞奴疼得皺眉,但表情卻是高興的,點了點頭。

  「這裡呢?」

  啞奴再次點了點頭。

  顧千雪也是欣喜,將銀針收了回來,「試試,動舌頭,只要動一點點就好。」

  啞奴點頭,很努力。

  但無奈,那粉紅色的軟舌依舊紋絲不動。

  啞奴神情低落,顧千雪卻噗嗤一笑,聲音溫柔道,「雅雅彆氣餒,這才僅僅三天而已,如果三天就能將一個人十幾年的啞病治好,我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啞奴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就開心的點了點頭,還用手語表達——千雪我最喜歡你了,我的一切都願意給你。

  千雪見啞奴這麼可愛,忍不住伸手捏起她的小下巴,「行啊,那你來當我媳婦吧,今天晚上就給我暖床。」

  「咳咳。」

  一聲輕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原來不知何時,宮凌安竟入了院子,站在院中央欣賞風景一般。

  隨行保護的神官守在門口,若雕塑。

  再看啞奴,一張小臉紅地好似雲端彩霞。

  楚炎國雖民風開放,但也是針對其他國家而言,什麼媳婦什麼暖床,在楚炎國也是不能瞎開玩笑的。

  顧千雪不悅地看了宮凌安一眼,「怎麼,傷風了?」

  「沒有。」宮凌安答。

  「沒傷風你咳什麼咳?」顧千雪冷哼,將銀針用酒擦拭消毒,而後收回袋子裡。

  經過幾日相處,顧千雪表現良好,於是便有了一些自由,例如可以看基本楚炎國的醫書,可以擁有一套銀針,更可以提煉一些青黴素和酒精的東西。

  宮凌安失笑,「難道你不知,咳嗽還有另一個目的嗎——提醒你。」

  「提醒我什麼?」千雪聲音不悅,「提醒我該去做飯,某個飯桶又餓了?」

  啞奴笑眯眯的,很喜歡聽主子和顧千雪吵嘴,卻不知從何時起,兩人喜歡吵嘴了。

  起初啞奴還是很擔心的,後來發現他們只是吵著玩,主子不動怒、千雪也有分寸,於是便放下心。

  「提醒你別把啞奴教壞了,」宮凌安直言,「你臉皮厚不代表別人臉皮厚,這種話若傳出去,清譽是要毀的。」

  顧千雪冷哼,「什麼話?暖床?嘿,你這人真逗,夜晚天氣涼,我找個姐妹暖和暖和有什麼不行?也沒找你暖床?」

  宮凌安好看的眉皺緊,「你能不能別這麼輕浮?」

  千雪笑開了,「小女子天生風流骨,礙您的眼了很抱歉,要不然您直接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宮凌安的眉皺得更深,「能不能別這麼粗魯。」

  千雪聳肩,「大教主的事兒還真不少。」說著,也懶得和他扯皮,入了廚房開始,繼續從事廚娘的行當。

  入夜。

  啞奴回房休息,顧千雪迫不及待地掏出暗哨,和陸危樓對吹起來,一直吹到入睡。

  睡得正香,她突然感覺有人壓在她身上。

  睡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她能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是個男人,心中大叫不好——宮凌安這廝不會真的來……暖床吧?